默 墨的空间

【导读】重庆印象是山城高楼林立，因为不是最热的时候，倒也不惬意，重庆火锅因为不到一半人愿意也没有去品尝，毕竟不吃辣，但知道了重庆人豪爽，很多人喜欢棒棒。

　　一
　　
　　八月初，陪孩子旅游，高考结果刚出来，对于全家是一个难得的放松机会，因为孩子爸爸去过三峡，就没有一路。
　　虽说有点儿小遗憾，但母女也不失为很好的伴，放下一切欣然前往。
　　清晨天阴，刚出门就看到一空车，原来出租司机就住旁边楼上，到集合地大约一站的路程，在车上半道儿就看见一辆大巴，看牌号是目的地的，果不其然，正是。
　　到站下出租车，抬头看到一熟悉的身影，互相点点头，问孩子爸爸呢，一番解释，然后环顾周围，原来我们第二个到，娘儿俩冲大巴司机笑着招招手，司机也笑着回应。
　　看着天将下雨，赶紧上车，在雨逐渐下来后，车上人逐渐聚齐，很多熟面孔。女导游介绍：“欢迎大家这次三峡之旅，我姓曹，曹操或曹雪芹的曹，大家先把身份证交出来，办一些登记……”“这次我们的路线安排是这样的……”
　　先陆路去南京，突然感觉不适，早晨吃过的牛奶一古脑儿吐了出来，幸好女儿颇为懂事，帮换塑料袋，后悔没有准备晕车药，一直到止不住吐出胆汁，总算到达南京，停车吃饭，全身发冷，找卫生间排毒，之后简单吃些比较咸的菜，用菜汤泡饭总算硬填下去，同行者有带晕车药者，讨来服后慢慢缓，稍稍定些就抓紧上车，只听前排传来：“晕车与心情也有关系，心情好了就好了。”两个女教师对旁边的小孩说：“幸好小孩反过来照料妈妈，作小孩的都保护好妈妈啊！该回报了。”母亲有些尴尬，也只能静等晕车余波结束。
　　大巴开到动车站，大家下车到站内休息等待上车。
　　孩子爸爸发来信息：“到了哪里，没有晕车的吧？”
　　回复：“路上晕车，已好，现在动车站等车。”
　　暗想：“他怎么知道？一定是领队。”
　　又来信息：“没事的，到动车上就没事了，你辛苦了。”
　　回复：“一路顺风。”
　　孩子和同车的另一姐妹去参观玩儿，大人们聚在一起打牌，一些人轮换着上厕所。旁边自动取水处有热水供应。
　　不一会儿，女儿打转，那边凭车票可获赠一瓶水，要去车票，果然，拿回来一小瓶西藏天然纯净水，票上被画了一道记号。看闲着没事，又有几个拿票赠水。
　　不久，车进站，排队上车，毕竟动车，舒适度像陆上的飞机，记得谁提到过。果然，也许是晕车药起了作用，也许逐渐适应，再加上平稳的车厢内着不同方言的旅客吸引了我们，车窗外看着跨省变换的风景──翘脚房子、牛鹭稻田、白荷花，还有不断变换颜色的土地，孩子念起了熟悉的课文，感叹牛鹭景致的难得一见，研究着土地的颜色。
　　
　　二
　　
　　几个小时后，随着窗外风景水面的开阔，桥梁的变换，终于到达了武汉。
　　换乘当地大巴，一剪短发的精巧姑娘导游领我们上车，开始介绍：“欢迎大家来到武汉，我姓郑，郑和下西洋的郑，也是郑板桥的郑，大家知道我们武汉和郑板桥齐名的一位忠臣吗？”
　　看无人回答，接着说：“张居正，当年……”
　　有人问：“刚才那是武汉大桥吗？”
　　导游回答：“武汉桥很多，那是……桥，大家知道长江的支流很多，现在我们正在经过的就是武汉第一长江大桥，大家这是第一次来武汉吗？”
　　回答肯定之后，导游继续说：“若是几年前来过武汉，会发现武汉的很多不同，变化得会有不认识的感觉，因为武汉现在可以说是一年一变样，发展相当快的。”
　　“武汉长江大桥的来历是这样的……今天先吃饭，然后到宾馆休息，明天参观黄鹤楼。”
　　早晨，拉开窗帘，武汉的城市尽收眼底，收拾行装、吃早饭，然后上大巴出发。“昔日已乘黄鹤去……”的千古名句熟悉而又陌生，入口处刘开渠的“归鹤”两个颜体大字让人浮想联翩，另一边是毛泽东词亭，来不及上去，在有些曲折的白色理石栏杆下给小孩留个影。“鹅”字碑吸引了不少游客，取景时却要换电池，继续前行碑林回廊，历代碑刻依次罗列，
　　看到更古老的“鹅”字碑，留下纪念，想来王羲之永远不会想到感到寂寞吧。抢拍几个书法碑文后就被女儿唤上前去。末了一梅花石装饰着出口，也顾不得有人，拍了就走，却也别有意趣。
　　奇石馆进门，一天然形成的絳花巨石用双龙浮雕咖啡色漆木托承着，石面摸上去平和温润，外轮廓似火炬上的火苗，和底座合起来看还真有些像火炬。
　　孩子很快找到一些乐趣，崔颢塑像作揖的动作引得她也握拳造型，严肃的古人和爽笑的今人，今古相应成趣。等后面的人，远处有一亭──搁笔亭，近看一阴刻填石绿狂草崔浩诗在云雾松黄鹤楼砖雕墙映衬下，龙蛇飞动，墙角翠竹弯垂。
　　往前上台阶，逐渐看到黄鹤楼檐角，楚天极目匾赫然楼上，却还有一段山路，一口巨钟俨然架在红色三阶交叉方梁下，四角汉白玉石柱，台阶依山而建，远看方能看出似在小山头的一个平台上，那是后来到黄鹤楼上才得以发现。
　　先看到“帘卷乾坤”匾，导游却说这是在后面，果然，这里门不开，转过去，“势连衡岳”匾下一门大开，瓷砖黄鹤楼黄鹤飞去丙烯彩色壁画高高入二楼，照相机仰起才能拍全，两边柱子上“大江东去波涛洗净古今愁，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怜”草书烙金对联，三楼一龙头紫檀雕花板笔架足有门大，两支电影《哈利•波特》里飞天扫帚般大的毛笔悬挂其中，之后一长方台子上俨然垫着毛毯，文房四宝俱全，可以想见文人墨客们在这里留下过多少墨迹，若非时间关系，真想挥毫泼墨一练。
　　四楼正殿墙上布满了青绿壁画，看拍照人颇多，也请人拍母女合影。
　　再上两边厢房摆着梳妆镜，呈圆形，又是紫檀木双凤雕花镂空版装饰，下有祥云福寿寓意图样雕花梳妆台，大厅地上铺红白相间的福寿图样地毯，梳妆台两边门边分别装饰有隶书石绿刻染书法作品，来不及细看，被小孩唤上顶楼拍远景，远钟城市全貌历历在目，换角度，长江大桥蜿蜒直通眼前，从旁边枝开去，金黄琉璃瓦屋顶的牌坊、组亭整齐罗列，山水似乎都把灵气涌向楼来，鹤来鹤去都无关紧要，惟有气韵生动足矣。
　　下得楼来，才注意到正面，上匾“黄鹤楼”，下匾“气吞云梦”，果然不凡。下有小亭，却也能“瞰川”、“揽虹”。
　　下转，又经碑林，因夫已买《黄鹤楼书法专辑》，便挑了几个拍下细品。
　　由山上下来到广场，刚一老者用水书写完，有人提议让书法老师点评，看时，已半干，却觉有魏碑气势，行书笔意，后又见一书者，“……敢有歌吟动地哀”，可惜不如前一人有气势，转而问小孩：“吟字有无一点？”拍下再细看，沉默。
　　匆匆告别了武汉前往三峡渡船处，途中导游让大家买一些水果食品和水，说是几天都会在油轮上，便买了些拎得动的食品，几个苹果，火龙果只要两块五，买了一个。到了车上，每人发了一桶纯净水。
　　在湖北宜昌五一广场停留，刚开始不知是广场，只在一红房子等候用餐，时间还早，便与两个姑娘一起寻找食品店，没找到，都是些服装店，鉴于时间关系，便散步，下车时看到的挂满不知什么果的树问人后得知是柚子树，不过挂果全青绿的，未熟不能吃。
　　继续走，这才发现是一个广场，远处有正在施工的楼，广场中央有未开的喷泉喷头，一拱形四脚的城市雕塑忍不住让人喊住俩姑娘留影，想到了家乡的广场。
　　既然是广场，应该有小吃之类的吧，却发现前面是剧院模样的建筑，建筑前倒是不少人，很多大人带着小孩子在游乐场玩耍，却没有卖食品的，估计这是一个发展中的广场吧。
　　到了吃饭时间，菜还算合口味，只是一路米饭都是糙米，有人说大概改良后的水稻产量高，吃起来就这样了吧。不管怎样，填饱肚子。
　　吃得快，在饭店旁等候，一群鸽子飞来，边摇着小脑袋边走过来，一两岁左右小孩手里捧着鸽食一点一点撒着，撒一下便停下来看，鸽子飞奔而来，抢地上的食物吃，我蹲下来，竟也有鸽子过来，大概以为也给它喂食了。旁边有人问：“这些鸽子怎么不怕人啊？”“从美国引进的，用专用食品养大的，就是这种不会飞走的鸽子。”望着这些头一动一动走来走去的鸽子，和一闪一闪的黑眼睛，还真有些如梦如幻。
　　全体人到齐，准备出发，突然发现鸽子都不知去了哪里，环顾四周，却发现红屋顶上停满了一个个白点儿，正是那些鸽子，用手机捏了一张，挥手告别。
　　
　　三
　　
　　水路游三峡，这里车不能走，徒步下坡，所有行李带走，“想想长征……”给小孩打气，一下一转就到了码头。
　　因为去大连乘过游轮，所以也没什么新奇，可是，当看到平湖号游轮时，还是被其现代设计外观和豪华吸引了。
　　进入船舱，随着欢迎的声音，看到墙上的少女油画，那么似曾相识，不禁想起了二十几年前同学女友，因为那时她回家带回的挂历中，姐妹俩最喜欢的就是这幅。第一幅油画人像就是参照了此种，是同学互画，可惜现在已遗失，但在心里永远难忘。
　　宾至如归，很快，沿着一排挂有不同妇人油画的走廊来到了房间，扭头看到门外墙上油画有抱鸽子蛋的女孩。
　　进房间，墙上一幅油画，青春和美神，室内温度很低，调整空调，电视开着，旅游频道不断介绍着景点。
　　卸下箱包，从床头桌子下传来音乐通知，要等另外一对到后方能开船，小睡一觉，醒后无事看平湖号的说明，同一期的还有总统号、黄龙号，电视里能收到五六个频道。
　　母女一起参观游轮。在楼梯遇见两个熟悉面孔，摆一个欢迎姿势，“上面不错，去玩儿。”
　　游艇可观看的有三层，上到二楼，小礼品店里有人，一些毛绒玩具陈设给人以温馨的感觉，小孩进去逗弄一下，然后寻找书，却没有发现，问服务生，说是以前有图书馆的，都是外文，孩子：“正好练练英语。”但寻找未果，想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也就不去理会。
　　出商店门看到一着西服中年人，告知情况，无语。
　　母女往右走，远看摆着一排小包厢式的桌椅，沿窗口一直延伸一去处，又是一休闲娱乐好去处，一台球桌，密封的窗子斜拉着窗帘，窗帘下摆着一些沙发靠椅，拉开窗帘，看到船头，这才意识到是在船上，小孩看到女服务生，高兴地告知自己与此游轮生日几乎一致。
　　二楼上去，到三楼，在豪华灯光下俨然一条龙的轻巧工艺品摆在台子正中，旁边环绕着盖着的餐具，托盘、标签依次排开，拍下了龙，细看龙仿佛是蜡质的。
　　还未到吃饭时间，餐厅门关着，门旁楼梯口挂着土家熏肉，墙角还摆着一鱼缸，一条粉红大鱼在水里安静地打着盹儿。
　　船一侧还有楼梯，只可单人通过，转上去，酒吧的样子，还无客人，男服务生忙着整理着。
　　穿过去，出另一门，眼前一亮，绿色地毯上排着两排白色躺椅，仰头看到天空，上面还有一楼梯，应该是游轮至高点了，也是观景的最佳去处。
　　回到房间，回到房间见茶几上放着一张介绍。三峡大坝──西陵峡，看来电脑设计打印无处不在，音乐声起，欢迎，介绍，旅途劳累，大家注意休息，耐心等待之类，最后告知中途三峡人家属收费景点，交费在总服务台。
　　很快决定去交费，另一团队还未来，要看最后结果才能决定是否靠岸。
　　不去管它，洗澡洗衣休息。
　　
　　四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吃早餐，女儿换了雪纺长裙，像天使一般。用餐的游客明显多了，有五个团队，济济一堂。
　　固定吃饭的一桌有父子有母子，俩大学生，一高中生一初中生。
　　饭后在歌舞厅集中，所有的座位很快坐满，其他团队有老人和小孩，小孩不停地嬉闹着。女儿欣赏着这些祖国的花朵，时不时传出笑声。
　　西陵峡一忽儿即过，转眼三峡人家到了，大家都去，船上导游隆重介绍，自己姓杨，还有一跟随摄影，说是抓拍旅客看不到的美好镜头。
　　每人发一红绳标志牌，让跟紧了，出发。
　　从底层工作区穿过，跨过两条船，上岸，回头看到黄龙号并排靠着。
　　连日来天一直不是阴着就是下着小雨，打伞的队伍绵延在山路中，蕨类植物，土家石雕，原始文明吸引着游客，那斧劈般纤夫中心斜倚，很有视觉冲击力。
　　雨中竹林、竹筏，因小相机，拍得反而不如现实中的清奇，渔网、渔船、小桥、水车边，不时有穿着艳丽的土家妹忙碌的倩影。
　　走着走着，山下溪水潭中有木筏相会的场景上演，过去山中亭子里一抚古琴女子正弹着高山流水，诗画俨然。
　　走到潭水尽头，一瀑布喷涌而下，瀑布下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清澈见底。
　　背着小背篓的土家妹导游正倚着护栏看风景，拍下珍贵的镜头留念。
　　一中年男子突然拍照回转时跌入水中，半身都湿了，赶紧上岸，跟着队伍往回走。
　　在依山而建的土家楼前，观看土家族民俗表演，正好休息。
　　不一会儿，在手拿孔明扇子的主事和媒婆模样的介绍下，四个着盛装的土家妹来到台前，向人群敬茶，母亲接过一杯。
　　先表演抛绣球，打中了团队中一小伙儿，被拉去扮新郎，堂中顿时笑开了锅。经过一系列仪式，揭开头盖，新娘与观众见面，长相的确不错，人们站起熙攘而有序，直至新郎新娘
　　入洞房，灯光剪影经典画面结束。
　　走着走着，等队伍，龙溪桥──廊桥，应该算是古式廊桥，柱子上狂草对联“画鹤遇仙忘古今，灵龙浩浮免钓缘”。
　　在排竹相会的笛音声中，结束了三峡人家的参观。
　　从船头原路返回，平湖号和黄龙号并排安静地等候，古今相映，浓浓的一种文化气息。
　　10﹕05回船。
　　参观三峡大坝，先至模型馆，五级大坝，还没有完全懂是怎么状况，就跟着人流坐车
　　到大坝，“科学发展，和谐三峡”赫然在目。因为全是钢筋混凝土，只觉得工程浩大，而且因为下雨，乘车时不时从车轮喷出水幕，引得人唏嘘。
　　导游介绍着三峡移民的过去和现在状况。
　　2﹕46结束三峡大坝之旅，途径移民新区，徽式建筑上挂满了红灯笼，有秦淮河上夫子庙或凤凰古城意趣。
　　回船，服务生站在门旁，“欢迎回来！”宾至如归。
　　女儿在少女油画前沙发上休息，母亲拍下这比对画面，女儿手中拿着孔雀扇。
　　等待，在游轮上耐心等待，五级船闸的概念这时清楚，从模型参观到亲历，这才是此行真正要体验的。
　　第一道闸门关闭，形成一个方水箱，水箱底慢慢注水，眼看着自己随船像笼中鸟一样被水慢慢托起，逐渐开放第二道闸门，等船进入再关闭再开闸，如此类推五次，看完一道，人们就陆续回仓，知道时间不会短，干脆进行其它活动。
　　注意到有人在歌舞厅排练。
　　有轻柔音乐响起，有什么新情况？赶紧从楼梯下去，晚餐时间到了，看到有四五个旅行队字样，餐厅人逐渐多起来，还按之前就坐，边吃边从窗子看到船外山在移动，起航了。
　　毕竟同饮一江水，也有感谢领队，菜品还算合口，有一小拼盘，不知什么小鱼类，每日座前一杯红葡萄酒，小孩还是第一回品尝，很像饮料，入乡随俗喝光。
　　每天菜谱不同，中西荤素搭配，饭不够盛服务生很快添来，只是米是糙米。
　　服务生服装也是每天不同，套装系列，精巧别致大方，冷红色系列。
　　用餐后去船顶观光，下着雨，便收了伞下到三楼。
　　三楼晚上有表演，小孩拉母亲一起早早到舞厅沙发坐下，先欣赏音乐，有人后来，包了一包厢，窗外一艘游轮经过，母亲注意到是三国号，赶紧到窗口用手机拍了下来。
　　坐下来继续欣赏音乐，有人唱起了三国演义主题曲，掌声响起，气氛浓烈起来，上海队
　　排队跳起了兔子舞，一些小孩欢笑着，围着坐着的老人们嬉戏。
　　服务生在每个茶几上点起扁圆红色蜡烛，母女送伞回房间，再过去时，人已不少，不时有教育系统人士来看，年轻人更多些。
　　从土家族舞到现代舞，从西藏舞蹈到伦巴，从中国舞到印度舞，阵容强大，风格奔放。
　　孩子：“妈妈，你有没有发现，演员们似曾相识，是服务员。”
　　“嗯，游轮上的服务生也要多才多艺。”母亲不禁感慨。
　　舞蹈告一段落，干脆让观众席的孩子们上台做游戏，公鸡下蛋，比哪个乒乓球下到盒子里的多，胜出者奖了一杯特配调制冷饮。
　　然后又请大人猜奖，有人报猜得了三等奖，大奖是睡一晚总统套房。
　　在餐厅和歌舞厅中间看到六部电脑，看起来不全是为拍照。
　　虽然很小的一个角落，但足以体现文化品位，对于游客是几天游，而船上工作人员却是每天，那离别家人的日子该如何打发？歌舞厅不管有人无人观看，节目是一定要排的，看着充满个性和活力的舞蹈，一下子理解了什么叫“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船”。
　　
　　五
　　
　　回到房间见床上放着一张介绍：巫峡──瞿塘峡。
　　洗漱毕孩子睡觉，母亲边洗衣裳边回味白天旅游所得，忙完也不知几点儿，倒头便睡。
　　半夜母亲迷迷糊糊感到女儿跳到母亲床上，抱着母亲睡，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轻微的摇篮感觉中醒来，新的美好的一天开始。
　　女儿假装奇怪自己怎么到了妈妈的床上，故意问：“咦，我怎么睡到你那儿去了？”母亲不做声回应，细品着女儿的话，弦外音──女儿大了，没几次相拥而睡了，甜丝丝的。
　　中西结合自助早餐结束，在船上活动，不一会儿，音乐声起，邀请大家到三楼甲板上参观巫山风景，可惜雾霾太过，神女峰全被遮住，神农溪却历历在目，据介绍神农架就在神农溪的另一边，很多大诗人都曾在此居住过。
　　远望岸边，山城楼房栉比，一座大桥跨江而过，平湖号从桥下穿过。
　　山峰虽然不高，但云雾缭绕，也渐入佳境，水面如碧玉，游轮在玉上滑，站在船头平，飘飘欲仙。
　　导游的声音传来：“船的左岸有悬棺，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对，就是那凹进去的洞里面。”悬棺大家最感兴趣的是怎样把棺材调进去的问题，科教频道正热此话题，游客们也只能遐想一番。
　　远处出现一排完成一半的桥墩，导游声音：“对于山里人家最向往的就是能够交通方便，交通方便了经济就发展起来，经济发展了，山里人的日子就会好过起来了，这里就是一架将要建成从江连起两座山的跨江大桥底座，建成后就是一架钢筋混凝土的公路桥。”
　　游轮继续前行，转过一个山头，出现山庄酒店，导游介绍：“山里农民种植的作物要拉到外面去卖，都是通过船运，这里就相当于一个中转站，有船和公路，粮食和蔬菜就从这里水路、陆路运出去，谋得一点儿生活费。”
　　远处一小船俩人影在缓慢地划着，正值雨后，云雾缭绕，如幻仙境。
　　很快，游客被换上橙色救生衣，十四五人一组分别坐上小船，船头三个艄公，女导游也着救生衣，拿着扩音器在前面对着游客介绍，船尾两个老艄公，船行进途中出来几个小伙子，从船上取过绳子，一头搭在自己肩上，从山路往前走去，船行走主要还是靠艄公划行，歌曲《纤夫的爱》的场景就在眼前，不过游客们都成了“妹妹”。
　　到头回转，游客提议导游“妹妹”唱歌，也不忸怩，开口即唱，一时间山歌情歌满山江，这时导游“妹妹”拿出一本光碟和小歌谱，问有没有哪位感兴趣，把山歌文化带回去。
　　远远告别山城，把云里雾里船家拍入相机。
　　又换中型船，山里妹子唱山歌风格又是不同，唱后间隙推销松萝和何首乌，虽然绿色，但总觉太贵，少有人问津，船上导游也不强求，终于回到游轮。
　　
　　不知过了多少山头，导游介绍久有盛名的神女峰就在前面，可惜云雾太重，一点儿也看不到了，可不是，那最精彩的部位云层厚罩，谁也无法揭去那神秘的面纱，只好拍几个云雾山景回去。
　　
　　六
　　
　　第三天，依旧水路，此时黑色的斧劈皴已渐小，与山上的绿色植物形成鲜明对比，不时有瀑布在山与山之间流动，远远望去景深高远。
　　从甲板到房间来回几趟，所看山头风景大致相似，李白的万重山直指山头无数，绵延不绝。毕竟诗人曾游渡。
　　年轻人把甲板上的座椅拿到最高处，悠闲地坐着看风景，年轻人不断交谈着什么。
　　又有悬棺了，由于三峡工程水位上涨，古迹题字已没水下，能看到的只有一两处了。
　　但不管怎样，人民币上的瞿塘峡还是看到了。
　　很快，白帝城到了。
　　如果是孩提时候，也许会很神秘，只是陪孩子，更注意的却是创意了。
　　“天下第一碑林”标在其中，因为以前去过西安碑林，不敢妄加定论，但对于书法研究者来说不虚此行，很多久远的名碑都镶上了玻璃。
　　丰都鬼城，吉祥祝福之类，望乡台让将要出门上大学的孩子留个影，其余一笑了知。
　　从托孤堂出来，回游轮，接到音乐通知，因为水道封路，改陆路，沿江大巴乘夜赶路，晚上十二点宿重庆。
　　渣滓洞、白公馆，革命传统教育基地，然后参观人民大会堂之后，在一座地方小生意地让游人自行活动了两小时后，慢慢到飞机场等候，终于海陆空坐全，不虚此行。
　　重庆印象是山城高楼林立，因为不是最热的时候，倒也惬意，重庆火锅因为不到一半人愿意也没有去品尝，毕竟不吃辣，但知道了重庆人豪爽，很多人喜欢棒棒。
　　游历，也许是繁忙工作后最幸福也最值得回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