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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

(15-11-10 12:42)

  80年代在延安重耳川小镇一户农民家里,一个男婴呱呱落地。因在农村庙会看“劈山救母”戏后出生,父母便为他起名沉香。希望他能像戏中的主人公沉香一样,长大后能出人头地。
  
  陕北,这块古老的土地,北斗七星照耀下的北方原野,自古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是多名族交融的区域。也许是历史对这块土地的影响,追溯到光辉十三年的毛泽东;追溯到罗宾汉式的英雄刘志丹、谢子长;追溯到斯巴达克式的悲剧英雄,横向天下的李自成,叱咤风云的名族英雄韩世忠;甚至一直追溯到民族荒蛮时期半人半神的轩辕黄帝。各种因素使陕北成为产生英雄和史诗的地方。
  
  重耳川小镇坐落在重耳山脚下。大山神似龙形,头尾呼应,象征帝王的霸气:相传春秋战国时期晋文公重耳流亡至此,饥寒交迫,被当地好心人所救。晋献公的妃子骊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奚齐继位,就设毒计谋害其他皇子。重耳为躲避骊姬的迫害,离开了晋国都城绛,到各国进行流亡的生涯,颠沛流离了19年,辗转了8个诸侯国,直至62岁才登基做国君。他即位后,励精图治,发展生产,晋国很快就强盛起来。后来又经过关键性的城濮之战,晋文公重耳终于在花甲之年当上了中原的霸主。后人为纪念这片神奇的土地,称之为重耳川。
  
  沉香有一个哥哥叫福香,一个姐姐叫春香。
  
  因家庭生活贫困,父母以种地为生计。沉香四岁时就随父母在地里挖苦菜,渐渐的懂得生活之不易。五岁时上了小镇重耳川小学,学习成绩在班里居中。喜欢唱歌,每次在学校的文艺比赛中获奖。课余时间和小伙伴们玩滚铁环、顶牛等游戏。但比较调皮,有时也和同学打架……
  
  重耳川小学位于重耳小镇的低洼地带,紧靠河流。有一年遇上雨季,暴雨袭击。河水上涨涌入校园,刚好遇到星期天,大部分师生都回了家。校园内有零星的几个人,看到河水暴涨,孩子们像一窝蜂似的冲出校园,跑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有一学生没来的及跑,爬上窗户才躲过了此劫。通过这次河水的洗礼,在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将重耳川小学迁到了地势较高的重耳山脚下,校园里又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
  
  哥哥福香比弟弟高两级。喜欢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在村里算是比较争气的孩子,但性格比较弱,在村里有小孩欺负时,总能让弟弟吓跑….
  
  哥哥在小升初考试中考了全镇第一名。家人开心,村人夸奖,但沉香在小升初考试中成绩不理想,家人很不开心。那个时候大山里的思想是:学习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母亲曾告诉我:在这块平凡的土地上,只有通过学习,才能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才能走出大山,去了解山外的世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总不能穷一辈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沉香家院子在村子的中心位置,院子不大。本来能选择下侧的大院子,但老实巴交的父亲,把下侧的大院子给了大伯家,父亲始终认为自己是老实人,选择在下侧的话怕受人欺负,母亲知道后,准备迁到机站附近空间较大的地方箍窑,算命先生告诉母亲。这个位置虽小,但风水好,处在五角星的中心,将来兴子孙。,机站位置虽大,但不兴子孙,所以没有迁移。但也因为这个选择,给后来的生活带来了很多麻烦。
  
  我家院子里中了几棵桃树,秋雨绵绵时院子里难免有些积,在大伯的要求下,在院子靠墙边挖了一条水渠,防止积水渗入大伯家窑洞,但部分雨水沿着路流入了邻居家院子,邻居王婶就在我家出路上砌了墙,只留了人能通过的小道。秋收时架子车根本无法通行,为此母亲和王婶发生了口角。王婶将自己的脸撕破,跑到重耳川派出所,说母亲打了她,派出所在没弄清事情的情况下,就将母亲带到了派出所,上了手铐。母亲气的晕了过去,醒来后将母亲放了,听说是在村里了解了真实的情况。王婶家是村里最好强的人家了,后来经过派出所和村委会的协调,道路仍不能通行,直到后来赶上新农村改造时才通了路
  
  转眼间初中开学了,因受小升初成绩的影响,从此沉香变得沉默寡言,不在唱歌,不在打架,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重耳川中学坐落在娘娘庙山脚下,娘娘庙山没有庙。听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讲,是文革时期批“四旧”时,庙被红卫兵捣毁了,只留下一些传说。沉香家与学校中间隔一条小河,村里人称之为大河:河水清澈见底,两岸柳树成荫,仿佛在诉说着重耳川这个古老村庄不平凡的故事。每天在晚自习前,先到小河边看两小时书,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初一期末考试中考了前五名,开家长会时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成了班中进步的列子,因之为学习提供了无限的动力……之后通过自己得努力学习,在初升高考试中全校108名学生中,以前八名的成绩,考入子长县杨家园则中学。
  
  从农村的乡镇中学进入县立中学。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稀奇,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同学们都是来自各个乡镇的优秀学生。这时尽管还是那么努力的学习着,但成绩还是一直处在班里的中游。或许是班里的同学太优秀,或者是由于初中那种死学的方法,已不再适应高中学习的环境。
  
  沉香喜爱书法、音乐,没事的时候吹吹笛子陶冶情操。但那个时候一直偏执的认为只要学习好,考上了好的大学,一切都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沉香从来没有离开过农村,高中报名时哥哥陪他来报名的。在报名的时候同班同学的小郭差一元零钱,哥哥就帮助付了,但他却并未在意。
  
  到了开学的时候,碰到了这个女同学提出还一元钱的时候,他才想了起来。再加上有共同的语言及爱好。因此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在高二时候,这个同学转到了子长县中学上高中,两人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年高中结束,沉香考上了西安一所建筑专科学校,这时哥哥也从中专师范学校毕业了,在重耳川小学做了一名教师。
  
  为减轻家庭负担,增添学费。沉香和同学向军踏上了打工的征程,长途汽车从重耳川出发,经过一道道峁,翻过一道道梁,途经10多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榆林大包当砖瓦厂。每天的工作就是用架子车将砖坯拉倒指点位置,码放整齐,伙食就是水煮白菜,按工作量算工资。大夏天汗流不止的拉车,就为了一个信念-赚钱回家。好在下晚班后可以和一块来的老乡们聊聊天,唱唱陕北民歌。往往这个时候是一天最开心的时候,忘记了烦恼、忘记了疲惫。为了多听几首陕北民歌,老乡们有的递烟,有的递茶,但好景不长,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老乡们和砖瓦厂领导闹翻了罢了工,只留下了几个人负责要工资的,其他的人先回去了,当然沉香也在其中。就这样一分钱没赚到,还添了路费。等要工资的人回来后传来的消息是老板跑了,钱没要到,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从县上来到了省城,也是沉香第一次来省城。为了不断的提高自己得能力,在大学期间他担任过班团支部书记,校学生社团副主席,可以说来到了大学就像来到了圣神的殿堂,在这里所谓的爱好都发挥的出来,在这里可以给自己提供锻炼的平台。
  
  学校书画比赛、文学大赛、歌手比赛都获得了好多奖项。并经常参加班里和学校的文艺会演。
  
  利用大学第一个寒假,沉香和高中同学小魏一起坐汽车,来到延安洛川建筑工地打工,建筑工地是在一个小学搞装修,是小魏的一个远方亲戚承包的,听说为了争这个工程,这个远方亲戚尽然用刀捅伤了几个当地地痞。我们来到建筑工地干的是杂活,晚上没有地方睡,就睡在教室的桌子上,中午休息一个小时,当时我被分配给一个室内装修抹灰当小工。这个人很难说话,不知道是不想干了,还是想回家,情绪不太好,带在了工作上。有一次正干活,无缘无故冲我发脾气,小魏将这件事告诉了工头,后来事情才逐渐好转。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一干就是一个月,马上要大学开学了,该到了要工资的时候了。工头说建设单位没有发工程款,所以暂时没有钱,先回去。一周后听说工头回到县上了,我们一起去他家要钱,几经周折终于要到了1200元工资。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那个时候在大学谈恋爱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但因家庭不是很好,所以没有谈。经常利用假期去西安开元商城的餐馆打工,弥补生活费用。并且利用课余时间到西安各个小巷去安公斤收旧书,让后按种类分配,将好一些的收藏书,利用礼拜天的时间拿到西安朱雀大街、八仙庵、小东门、西仓等古玩市场去摆地摊,添补学费。直到大三快毕业时候在餐馆认识了一个西安翻译的女生小王,两个人开始交往,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大学毕业后,因工作在异地最后不得已选择了分手……
  
  大学毕业后一年后,沉香在西安一家建筑公司上了班,建筑公司主要以地基施工为主,管理人员被安排在一家村民房里住,就在上班的第一天,认识了村民家的姑娘小李,渐渐的双方有了好感。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下雨天小李为他送伞,下班后带着他到附近的火车道及其他地方逛逛,渐渐的产生了感情。而后沉香和领导一块去小李家,和她父母谈两孩子的事情。小李父母最后提出:沉香家在陕北,陕北比较贫穷、落后……且在西安没有房,选择了不同意两孩子的事情,最后不得已选择了分手……
  
  一年年末,我在西安超市买了一千多元的西安特产,准备回家看看老人。付款时收银员问有没有积分卡,我说还没有。恰巧前面一个姑娘,说她有积分卡,就这样积了分。下楼时随便聊了几句,留了QQ号。有一次国庆节,我打电话给她说有没有时间出去逛逛,正好她国庆也放假。以后遇到休息日,经常一起出去散散步,到西安旅游景点去逛逛,渐渐的产生了感情。从相爱到结婚,并在西安生了一个男孩,起名西泽。
  
  毕业两年后的一天,沉香正和同事们在KTV兴高采烈的唱歌,突然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父亲在山上刨药材时,从山上摔了下去,伤势很重。被放羊的发现,送到了县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父亲手里还握着那几根中药,舍不得扔掉。县医院看后说伤势太重,要转到延安市医院,听到这个噩耗,我连夜踏上了去往延安的列车,一路上心情复杂。到医院后,看到病床上的父亲脖子动不了,腿上那一刀伤口,我落泪了。医生说,腿摔断了,需做接骨手术。在转往延安的途中,血聚在了腿上,浮肿的太严重,开刀放了血后在补血,补了血后才能动手术接骨。医疗费预估10万元,先预付4万元,我把我毕业两年的积蓄两万元全部交了医药费,剩下的医疗费,我和哥东借西借,才交完了10多万的医疗费。就这样一个月后父亲动了接骨手术。父亲出院后,我踏上了回西安的列车。
  
  一晃沉香西安已经上了三年班了,爱唱歌的他每次公司组织活动,都踊跃参加。最后在公司的鼓励下,参加了西安市陕北民歌大赛,获得一等奖,而后参加了北京星光大道获得冠军,进入了文艺界。
  
  这时姐姐在陕北做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但沉香没有忘记家乡的父老,给家乡办起了希望小学、民俗博物馆和红色革命文物馆。里面成列了大量红色文献资料,毛泽东瓷像、宣传画、老照片;重耳川民俗老物件,成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今和谐、幸福的生活,是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每天成千上万的中小学生和爱国人士去参观。并为重耳川考上大学的孩子,给每人赞助一万元学费,以此来激励孩子们好好读书……
  
  2012年家乡新农村改造,在政府的支持下,沉香给家乡重耳川捐款修建了重耳公园,发扬重耳文化。政府为重耳川新农村建设盖起了一排排暂行的窑洞…..
  
  在陕北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人们都在辛勤的耕耘着黄土地。通过陕北人的努力,加上政府和爱心人的帮助,重耳川这个小村庄被列为延安市示范镇,人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这片平凡而苍凉的黄土大地上,世世代代的陕北人民与命运抗争着。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中创造了闻名中外的安塞腰鼓、陕北民歌。或许舞一阵陕北腰鼓、吼一声信天游,才是庄稼人忘记疲惫和烦恼的最好选择。陕北高原我的故乡,这片沉睡的黄土大地醒了……
  
  听!远处的山梁梁上传来一阵信天游。羊个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咱们见了面面容易哎呦拉话话难。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那沟,咱们拉不上那个话话,哎呦招一招手,瞭得见那村村呦瞭不见个人,我泪格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寒食节的来历:相传晋文公重耳流亡途中,在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又累又饿。大家万分着急,介子推走到僻静处,从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了一块肉,煮了一碗肉汤给太子,重耳渐渐恢复了精神,当他发现肉是介子推从自己腿割下的时候,感激地流下了眼泪。重耳当上了中原的霸主后,开始封赏所有跟随他流亡在外的随从,惟独曾为他割股充饥、立下汗马功劳的介子推拒绝接受封赏,他带了母亲隐居绵山,不肯出来。晋文公亲自带人去请介子推,然而绵山山高路险,树木茂密,寻找两个人谈何容易,于是有人献计,从三面火烧绵山,介子推孝顺母亲,一定会带着老母出来。谁知大火烧遍绵山,却没见介子推的身影,火熄后,人们才发现背老母亲的介子推已坐在一棵老柳树下死了。晋文公见了,悲痛不已。从树洞里发现一封血书,上写道:“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为了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把绵山改为“介山”,每年的这一天禁止生火,家家户户只能吃生冷的食物,定为“寒食节”。第二年晋文公率众臣登山祭奠,发现老柳树死而复活。便赐老柳树为“清明柳”,并召告天下,把寒食节的后一天定为“清明节”。之后,晋文公把血书袖在身边,作为日后鞭策自己执政的座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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