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秋的低调,以至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几乎没留什么印记。心如止水,心如静月。
家乡的中秋晚餐,自然丰盛满桌,其中肉炖老菱角,山珍老鸭煲;饭前老月饼,饭后雨花茶。餐毕下楼,独步中秋,月下漫步,路是往年的路,月是往年的月,只是月下的民房多出不少,略一想猛然醒悟,准是想撤迁多分房产。
先是沿着旧路伥徉,忽一转念,另辟蹊径吧,转身漫步,到了路的对面,眼前突现一大片荒废村落,这里的人们已撤迁了,可村庄的印象还在脑中萦绕,原来这村就有沈老的住址,后来他把房卖了,看看他房址已杂荒丛生。原来这村的整个走向呈一字,门前的水泥小道笔直,且与村宅平行,现在水泥道仍旧,可房宅成废墟,是杂乱的植被家园了,在这中秋的月光下显得越发苍凉。我顺着小道向前踱步,这四周空曠无比,尽是树峦杂乱的影子,再和着月光成了变幻莫测的境地,我心是静的、远的,“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更何况我此时心远地也远。人们习惯于前看,却很少顾盼,这显然埋没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陡然间孤寂、难耐袭来,我不禁加紧步伐顺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旷如机场,星灯眨眼,简约房库横在场地一角,这显然是个工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只叭儿狗,见到我吠叫几声,我故意向它走去,它边叫边逃了。场地边显出一条阔道,道的右边就是小沟一样的河,这使我恍然大悟了起来,这儿竟然是故去的平友老家的故址,原来他家门前这条小河的对岸就是江宁金箔厂,这厂整日轰轰隆隆,热火朝天,站在这里好像又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声。久久伫立,尽情回想,这故址沉淀了多少友人间情谊,那语音,那身形历历如在目前……。
这样踱着忆着,不知不觉眼前出现了新的大路,尽头是新的小区,路上只有三两个人在溜达,我想该结束户外赏月了吧,此刻,看那圆月如新,悬在那楼顶上空,孟德诗云:“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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