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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一种思考方式

散文
时间:2013-03-18 16:03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芜笑点击:
        

  今天一直一直想你。  
  以前也想你,但有好一段时间并不那么想你了。今天又特别特别想。  
  翻了好几本书,形形色色、各类各样的。
  
  从金庸的《倚天屠龙记》到张爱玲的《半生缘》,从《关于方文山的素颜韵脚诗》到泰戈尔的《飞鸟集》,翻了梭罗的《瓦尔登湖》,最后我看了安妮宝贝的《永不永不说再见》,我一直想到你,如此频频繁繁地想到你。
  
  倚天屠龙记的开篇,写了郭襄踏遍整个中原寻找杨过和小龙女,寻了三年不复得见。郭襄心里戚然,即便寻到了心中的大哥哥又便如何?道别后还不是徒增一世牵挂罢。我便是在这时想到了你,心里莫地觉得自己是寻你不得的可怜郭襄,你便化身成了杨过,与龙姐姐在某个地方快乐自在。
  
  心下再也看不下去,便拾起了《半生缘》。早些时候看过林心如和谭耀文演的电视剧,心知结局两人有缘无分,半生情意悔恨一生。张爱玲那洗尽铅华、略带感伤的笔调缓缓叙述了这一段漫长的不了情。曼桢和世均情深缘浅,再刻骨铭心的爱和撕心裂肺的痛和恨到头来也变得轻如飞絮了。
  
  这样分离的感情令我喘不过气来,张爱玲写道:”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缝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他和曼桢从认识到分手,不过几年工夫,这几年里面却经过这么许多事情,仿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
  
  我想到了这几年在你身上发生的变化,你说:“这几年彻彻底底变了,从里到外。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又消逝得太快,自己一直努力想珍惜想抓住的人和事都不由自己去了。”想起你这几年身上所背负的沉痛,我心里又是一阵熟悉的疼涌上来。
  
  为着你的痛,我也放弃了我对你的爱。  
  无论如何再也是读不下去,索性翻起了诗词来。
  
  有才华的人是数也数不尽的,才华被认不认可是另外一回事,找到属于自己的、适合自己的才华安放之所,才算是完成对自己才华的交代。方文山是幸运的。
  
  “要用什么接近永恒的方式  
  来收藏纪念自己的心事  
  以便多年后还记得自己当时  
  曾经焦虑欣喜困顿幸福的样子 
  或许是素雅的纯文字的诗”
  
  写的很好不是么!我不就是经历过那些曾经的焦虑、欣喜、困顿、幸福么?可是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在经历过这一系列迷人的形容词之后?你又是什么样的状态和心情?
  
    stray birds of summer com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

    and yellow leavers of autumn, which have no songs,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n.
  
  夏天的飞鸟,曾飞到泰戈尔的窗前对着他唱歌,又离去。他又何尝不曾飞到我的窗前对着我歌唱,夏天的鸟儿总是充满希望,于是我也充满了希望,后来它飞走了,我的世界就此失去了那清脆的歌声。而秋天的黄叶,他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了一声,飞落在那里。如我的心事,盘盘旋旋,往复叹息,不肯落地归尘。
  
  你看,我又是这般蛮横无理,将这些词硬是套在了你我的身上!
  
  我决定好好读读《瓦尔登湖》,翻开瞧见一篇长长的序,序中反复告诫本书必须心真正的安静下来,才能领悟。“这是一本寂寞的书,一本孤独的书。它只是一本一个人的书。”看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个人的书?我竟是要亵渎它,用分了岔的心来糟蹋这些孤独的文字么?罢罢。
  
  我想,此刻最适合我、最能钻进我心里的真正那本书只能是安妮宝贝的《永不永不说再见》了。安妮宝贝如何能懂得这么多情感心理?且不去探究吧,天下感情总是有被安妮宝贝说中的心理的。看的时候谁又不是把自己的心理和经历安在了那文字上,任人宰割呢?自己的心事被那一个个文字击中时便觉得这是真理了。我便是这其中一个了。
  
  “现实生活里,所有的感情,不一定有一个清清楚楚的结局。  
  清醒一点吧,没有未完的故事,只有未死的心。
  
  我这么惨淡地笑着,用这颗未死的心,拼命维持这段自以为是未完的故事。我只是还不能够甘心,接受故事结局这么模糊不清。你叫我清醒我便是能够清醒的么?那尽可多喊一百个人来多喊一百句请你清醒,我的耳朵一定一定仔细听。
  
  我知道是我胡为了,我是在跟文字赌气。我输给那些小小的、密密的文字,是自己不大气,心不服气。原谅我就是这样斤斤计较。我不想看书了,带着这样的心情只是亵渎了作者一腔心血。我想写些你。
  
  我知道你今天可能在乌山过夜,我的心里涌起一股亲近感。想起这么多年我们两人都不曾突破这三公里的距离见面,我心黯然。会不会我们曾经擦肩却并未认出对方的脸。思绪万千,思绪万千。这一切过程,怎样的开始、怎样的失去联系、怎样又恢复联系、又怎样决心选择不再联系。
  
  我突然想哭一哭,但是发现眼睛太干,于是空有了心思和表情,眼泪不肯下来。不会了吧,再有那些痛哭的时刻。即便我再看到更打击更令我嫉妒的消息和言语,可能也哭不出来了。以前是因为不确定你骗我,现在为确定的事再去流眼泪似乎也失去必要性了。
  
  我是不是够冷静了?最近几日醒来总还是觉得夜里睡着时仍是梦见你的。于是我有点使劲地回忆,有时能够忆起那些片段中你的样子来,有时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是什么样的心态?我也分不清。似乎已接受了这样的生活状态,夜里看书,白天码字,时长好几个小时才写出几千字来,才深感写作的不易。
  
  我是期待一种自由的生活的,跟现在的状态有点像,但比现在更能全心全意去做想要做的事,那便是了。我已经厌烦朝九晚五的工作方式,不是嫌时间长,而是工作内容不为自己所好。再者,想到一旦踏入规规矩矩的工作生活,自己定会失去这些宝贵的想法,我可能还会嘲笑现在的自己安逸无为,可是我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以后的那个我嘲笑现在这个状态的自己,一点点也不行。我希望自由,身体不自由时,起码心灵要够自由。若所做之事不是自己心里所愿,身体便会拖累心灵,身体一累,心就倒了。
  
  我知道这些想法与你已是千差万别。你那么投入、那么紧张地想要尽快拥有一个好的生活,你那时说过,你想要的工作方式很简单,做一个摄影者,过简简单单地日子。如今我记得牢牢的,你不知是否还记得?
  
  不过,你是知道的,我总是有千万种理由来为你解释。我知道你与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你身上承受的痛苦,我便放下这怪你想法了。
  
  我现在非常想记录下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念头,我无法把握明天的我还能像今天一样拥有自己喜欢的想法和满足的自我感动。以后的自己也许会和现在的想法越走越远,越是明白这一点我越是冲动地,想好好保护起这些转瞬即逝的美好思考。
  
  我总是故意去陌生的地方,我知道在现实世界里我迈不开自己的脚步,我避开那些熟悉吵闹的人群。我去找陌生的网站,没有人认识自己的网站,在那里安家,写自己以为的东西,想自己真正愿意想的想法,无拘无阻。为的什么?愿为自己开一片心灵之地,豢养这些不该被看见却像珍惜的想法。
  
  眼泪突然滴落下来了。就是这样,写着想着,想着写着,就先把自己感动一遍。我知道这也许是很难被别人理解和感动的,如果你与我有同样的经历也许你会惊喜我的文字已收买了你的心。但也许你我有了同样的经历你却不身处与我相同的境地和心理,于是你也流失了共鸣的可能。写到这里我的心里平静安逸,可以去阅读梭罗那寂静的《瓦尔登湖》了。希望此刻的你,心里不是嘈杂拥挤的。
  
  我一直想一直写,一直写一直想。想你,竟变成了一种思考方式。
  突然觉得累了,连刚才哭的感觉也没了,也不那么想你了。于是,我准备停下来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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