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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养生，是为去忘记现实中的自己，忘记自己的身体，是为去忘记痛。 春分日，晚上胸腔背脊突然剧痛，呼吸也能牵引出的剧痛，更不用说身体的摆动，上下床要先深吸一口气，身体轻微的摆动，引起的痛痛得我都无法顺畅讲话。 痛的我走路都困难，每踏出一步精神要高度集中，除双脚移动的动作，身体摆动的幅度尽可能控制到最小，就是这样身体的摆动稍为有一点偏差，瞬间的抽痛让我几乎站不稳脚步。去到医院一遍检查下来，却未发现任何毛病。 一宿烈痛，三哥陪床在旁。 守一片空明我忘记真实的自己，忘记了痛安然入睡。 觉醒于清晨的鸟鸣声中，刚露白的清晨好幽静，我不敢动弹躺在床上，静听鸟婉转的欢鸣，初时鸟鸣声稀稀，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医院周围的树上，处处尽是鸟声，独唱的鸟歌喉清丽婉转，双双对唱的鸟歌声亦欢快亦缠绵，它们是在歌颂黎明的初生？还是膜拜的序曲，为即将升起的日出。我想象枝桠间小鸟歌舞的身姿，清风徐徐从窗外飘进房间，安宁快乐的清晨，闲静的是我，快乐的是树上欢鸣的小鸟。 一动一静，动者是小鸟，张力渗透在清晨的每一个角落，婉转清丽的歌声传递出的信息，接下来的一天将是充满希望的一天。静者是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看到吊针架冰冷冷的置床边一隅，环境的转换，耳听小鸟的清啼，触情心中生起一片淡淡的感伤。 熟睡中，三哥发出的呼噜长短有序。 人有三急，拉回我梦游的心绪。我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十足的准备起床，还是牵引出一阵剧烈的巨痛，烈痛让我呼吸有阻滞。我没有喊醒三哥，因为有人搀扶反而使痛加剧，我扶住床沿静立，痛缓减，右手撑住右脚臂，左手撑住床沿撑住墙壁慢慢挪移到隔壁的卫生间，到卫生间五六步的距离，剧烈的痛让我几乎无法把持住身体的平衡，心里对痛甚是不满，心中喊道：真是见鬼了，怎是这样痛。 医生巡询，我说痛未减轻。医生说：这样，我再给你加点药。 三哥扔给我一颗烟道：要你别喝这么多的酒你就是不听，痛减轻了么？ 我道：没有，还是一样痛。 三哥道：早餐想吃什么？ 我道：实在太痛，我不想吃早餐。 三哥道：等会要打针，我打盒文吞给你。 早餐我食不知味，味蕾好像被痛麻痹，我草草吃完早餐，上床躺下时，因全身僵硬的关节，又颇费了一翻力气，疼痛的胸腔背脊，痛的背脊第四个柱节，受压力突然的抽痛，痛的我人为之一震，同时上身肌肉瞬间绷紧呼吸阻滞，一口气憋住胸腔里不敢呼出，缓缓摆放好身体，才敢缓缓的呼气吸气，绷紧的肌肉在我缓慢有序的一呼一吸下，逐渐松软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眼观鼻，鼻观口，导气丹田守一片空明。 一片空明宁静自生脑海，浑然忘我。 “睡着了吗？要打针啦。”护士的语气温和。 我睁开眼睛，笑笑。 护士道：比昨夜，痛可有减缓？ 我道：还是很痛。 护士道：今天加了一些药水，打完再看情况。 望着吊针架上的药水瓶，管线的药水点滴如春季时的檐雨，春雨催促万物生以新绿，檐沿雨滴如鼓总也能牵引出内心的百般情绪，那断续的檐雨雨滴声，心情好时可认为珠落玉盘，反之，点滴断续的檐雨声能收聚人的感伤满心房。 管线里的药水点滴无声，药水落下的点滴能打穿我的心。强直性脊柱炎，我全身的关节基本僵硬，病好转，我想去掰松转动不灵便的关节，最初的想法是去掰松僵硬的脊柱，初时硬掰能听到脊柱发出的劈啪声响，持续，可感受颈椎下算起第四个柱节的松动，心窃喜，持续硬掰，无药跟进辅助，呼吸时，胸腔隐隐作痛。我并不去在意，想这是必然的反应，太过痛，我会停止硬掰，空一段时间，约一个月的时间，痛会不药而止。 不弃而持续。太痛时停一段时间，如此，效果甚微。大姐的儿子，比我大几个月的外甥来探望我，他在一家医院是主治医生，我把我硬掰的情况告诉他，询可有药为辅助？外甥听了我说的情况，却对我说：四舅你不能去硬掰，因为这种病骨头比常人的脆，像你这种硬掰法，容易把脊柱掰断。 我问道：现在呼吸都痛，有什么样的药？ 外甥道：这种病也没有太有效的药，太过痛，我给你开点药酒擦擦？ 我道：太麻烦，忍段时间会好的。 外甥道：你可不能再去这样硬掰。 对我的病，有时我总是胡来，情况不对，我会听医生的。 只要能行走，我已感到一份快乐，几年来行走带给我的快乐，同时，也意外频生，常常稍不小心就摔倒。左右两边的额角因摔倒留下的疤痕，去年八月十五前一星期，右额角因摔倒撞击开了一朵花，带出轻微的脑震荡感觉晕晕的想吐，结果缝了四十几针，第四节脊柱受力严重，这几年摔倒受撞击的力承受第四节柱节，呼吸也痛。这地方无然无故的突然剧痛，之前发生了二次，加之现在，是不是构成了旧伤，我想。 侄女拿着一瓶药水来到我床边，问道：四叔，是不是还很痛？ 我道：痛好像没减缓。 侄女道：再加打一瓶药水。 我对侄女道：给我开点止痛药，打完这些药水我回去。 侄女道：你又说很痛？多住几天医院再回去。 我道：在这里麻烦，一下又好不了，你拿点止痛药给我。你是上上午班？ 侄女道：我上下午班。真要回去，到时我抽空回去再给你打几天针。吃了早餐？ 我道：你爸爸买了早餐。 侄女对三哥道：爸爸，你袋了车钥匙？我回去开车。 三哥对侄女道：我没有袋，车钥匙在家里电视机旁边。 侄女回去开车，三哥道：回去也好，到时让萍萍抽时间回来给你打针。 在医院住了一宿，回到家心情为之舒展，由其是家暖暖气息扑面而来，龙床不如狗窝，何况是呆在医院里。 三哥对我道：太痛中午饭不要自己煮，我会喊你三嫂煮好你的饭端给你。 我对三哥道：看情况再说。 我吃了止痛药躺在床上，近十一点，感觉好像没有之前痛，我小心起床稍为活动，止痛药起效痛稍减，我打电话告诉三嫂，要她不用煮我的午饭，三嫂道：太痛就不要自己煮了，我煮好饭端给你。 我道：感觉没有那么痛了，我的饭我自己煮，你煮你们的饭就可以了。 我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廊檐下，静望蓝天白云远山，天时晴好燕也盘旋高飞，望着邻家三岁孩童玩耍草地发出朗朗的笑声，树生新绿的妩媚，春的气息是如此浓烈，生命力的张扬是如此的骨感，这个春天！这一日，在这个时刻，如此浓烈的孤独寂寞涌起心头。 心中闪起李白的一句诗：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狂傲洒脱的李白，他也逃脱不了孤独寂寞的侵扰，孤独寂寞的是如此深邃，孤独的只有无声之月跟随他的脚步，只是不知他的舞姿和杨玉环的舞姿可有一比？即使他的舞姿更胜一筹又如何，无人赏识，只有自己的影子与他自己共舞，舞影凌乱的却是一股难以言说的寂寞吧。 知音难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李白的感伤，他的孤独，他的寂寞，是怀才不遇的痛苦孤寂。 明月高挂不能善解人意，徒随身旁何用？让身临其境的人的心徒增孤独寂寞。 月亮总是能挑逗出人内心的孤独寂寞感。 太阳呢，强烈的光芒可排除黑暗的恐惧，同时却能产生强烈的空虚感，此种感觉比孤独寂寞更为可怕。 太强烈的光芒是不能让人久久去仰视的，光芒太烈是要闪花人的眼睛。 不屈的抗争是为坚强？清晰的活着是为认命？其中观点孰好孰坏，总有它的好，总有它的坏，不屈时容易走火入魔步入岐途，清晰的认识对生活容易失去激情。 我呢，我对生活的态度又如何？随着环境的改变适度调整好心态，这种生活也许比较容易收获一份快乐。 作茧自缚，茧不作而缚，极目所极的地方，常常痴想能去逛一逛，痴想。我的生活环境茧已成，破茧而出的是我的心思，赏游一幅幅精美的图片，想象周围的地貌风度人情，细读古人游记，追随古人的足迹而行，其中快乐不亚于到此一游。 放飞心灵想象无法涉步的地方，哪地方，哪片土地的风貌人情，心随云飘生起怪念头，有时也会为自己生出的怪念而偷着乐。 心无禁锢，某一天吧，也许能骑上蚊子去环游地球。 我看花是花，花看我亦是花，相看两不厌，以平静的心态去欣赏周围的事事物物，收获的是一份平和宁静的快乐 邻家檐沿上，一群麻雀玩着爱情游戏，不知是凤求凰还是凰求凤，其中一只麻雀很有意思，常常错落新筑成的巢穴口，不是落在巢穴隔壁的左边，就是落在巢穴隔壁的右边，有一只麻雀对它是很有意思，看到它接二连三的粗心表现，失望的一去不回头，剩下它独自站在檐上鸣啼。它钻进自己的新家呆了一会，飞入一群麻雀中，角逐下一场的爱情游戏。 肚饥而鸣，午饭未煮，先填饱肚子才是道理。 {三月二十二号独听独看独思} 2015.4.29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