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夜的雨刚停不久,地泥,草叶树叶上眼光触及的地方都是湿湿的。当早晨第一缕阳光映射在这片大地上,太阳的光芒照射在雨珠上反射出的光芒,这片大地竟然生出红蓝绿紫、、、、、、的色调,空间呈现出的柔嫩清绿,雨后清爽清晨如水波浮动,加上婉转的鸟鸣声,鸟的鸣叫灵动如天籁之音!
我庭院南对面,隔仅一辆大货车通过的乡村公路对面,是一块小草坪,小草坪生满了各种杂草,厚厚的一层绿意恣意铺展开,叶嫩绿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春末三月了,这些小草一味张扬着绿意,无半朵花蕾可见,这个季节是绿的世界,这个季节的生命也是绿色的。
草坪的边沿生长着一棵孤独的树,一棵一人合抱大的谷皮树。树叶如手掌大,叶片热热闹闹挂满了树枝,谷皮树的绿,是可以用放肆来形容的。与谷皮树相邻的西边是两口池塘,靠东的塘岸上生长着一排树,这排树与谷皮树相邻,中间是一条仅容小车通过的水泥路,树有野生的杂树,也有人工种植的果树,如龙眼,如石榴、、、、、、
离我住的地方直线约二百米开外的地方,生长着一棵约有十五米高的蒌菜树,树吐新叶枝繁叶茂,树冠上筑有一只鸟窝,一对黑颈掠鸟的鸟窝。这对黑颈掠鸟在这棵树上筑巢已有二年,每天在清晨傍晚看到它们在树冠上啼唱戏耍是一桩乐事。由其一窝幼鸟出窝时,鸣叫树冠之上时,静默的树冠上散发出浓浓暖意,一幕幕天伦的温情在树冠上演绎。
可是今年,暮春将逝初夏即将来临,这对黑颈掠鸟还未看到它们的身影。我等待它们回来从初春等到暮春,蒌菜树生长出的新叶从嫩黄变成了深绿,树冠上孤单的鸟窝随风摇摆,树虽已绿却无了往年的秀气。
人不知哪去了。
鸟不知哪去了?
黄昏夕阳,夕阳将落未落时,我撑着一双手杖行走在一条乡村小路上,邻村的一条乡村小路上。我是应朋友相约来他家聚餐,顺便帮煮个菜,焗番鸭。我焗好番鸭看时间还早,计算时间朋友出田作业要晚些时才可归,我望着西边的山峦,群山就像一群海豚追逐着、用头顶玩着太阳这只”圆球”。正如李商隐的诗句: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短暂的美丽,诠释的正是永恒的美丽!如黄昏。
我撑着两根手杖缓慢行走在邻村的小路上,这是一条幽静的小路。除村头东边住有五家人家,路两旁混生生长着竹树,西边多是树包围着竹生长;东边反之,是竹包围着树生长,一条水泥铺设的乡村路横穿其间。东边是一脉低矮的山岗,向南延伸,其中疏落建筑两三幢单门独院的楼房,一家人家门前,跑出来一群鸡,鸡群有大有小,在路边的草地上悠闲寻觅虫子,偶尔楼房内传出来一阵阵孩童愉悦的哈哈笑声。
西边又尽不相同,西边是片平整的农田,田里种的多是甘遮、瓜果蔬菜,零星散落其间的是疏落的稻田。
在一块豆角田,我目光所及,原本安宁悠闲的心情变得坏起来了。这幅画!在青绿的豆角苗周围,我看到一张网,这张网围在豆角田周围,网上悬挂着四只类似像白头翁鸟的小鸟,看小鸟的尸体,死去有好些时日了。为了生存,为了经济效益,我们有时真的无权去指责别人的某些过错。可以想象,在之前,豆角的主人面对了小鸟频繁侵扰的烦恼。之前听他们提及过此事,却没有亲眼目睹这幕悲剧,他们说:任由小鸟渴饿死网上,是为了避免更多鸟儿不必要的伤亡,是为了给鸟儿警告:此地危险!他们任由小鸟尸体悬挂在网上,是给鸟儿的警告告示。人无完人,善恶各占一半,向恶向善的观念关键,在于人心意念的支配,是向恶的方向沉沦、是向善的方向前进?
看到死在网上的鸟儿,我想起了那对黑颈掠鸟,那对至今未归家的黑颈掠鸟,它们是不是也掉进了这样的陷井?
夕阳坠落西山,天空变得阴沉起来,我咬上一颗烟,回到朋友家中,朋友还未回来。等朋友回来之际,我打量毗邻的一幢新楼房,楼房是朋友哥哥新建,楼房还未装修,楼房前面的空地上,却种有几盆花草,我被其中的一盆紫罗兰吸引,走近观赏。花草种类不多,四盆紫罗兰,三盆茉莉,外加一棵碗般大的白玉兰。
朋友哥哥先回来,我对他索要一盆紫罗兰,一盆茉莉,朋友哥哥答应了我的索求,说明天他会送到我家里。我们刚闲聊上几句,朋友开着三轮摩托车回来了,朋友培土甘遮,我问朋友道:甘遮土培土完了?朋友道:还有四五分田未培完。
朋友问我道:番鸭焗好了?
我道:焗是焗好了,不过火候可能有点过了,我忽略了柴灰的温度。
连日饮酒不断,四月二号起床比往日晚,起床的时候已近上午九点半钟了,我收拾好自己去到廊檐下正要把笼中的八哥鸟放出来,让八哥鸟自由飞翔。突然,我听到对面蒌菜树上传来阵阵鸟鸣声,我循声望去,看到蒌菜树的树冠上站立着一对黑颈掠鸟,响亮的啼叫就是它们发出来的。我心生欢喜,同时心中也生起疑惑,为什么它们今年如此迟归?之前我猜测它们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像那几只白头翁鸟一样掉进了农人设下的陷井中,现在看到它们回家,看到它们站立鸟窝旁戏耍欢鸣,之前种种猜想实是多余。
我放出笼中的两只八哥鸟,八哥鸟刚步出笼门发出一串欢快的啼叫,飞翔庭院上空。原本冷硬的庭院,在八哥鸟飞翔追逐中,寂静的庭院慢慢弥散出趣味。
鸟是树之魂!黑颈掠鸟忙着衔草补鸟窝,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一直冷清静默的蒌菜树无风也透出万种风情,无声也透出浓烈的爱意!四月是爱的季节,四月是新生命初现端倪的季节,树冠上的鸟窝,不出几天,将产出几只可爱的鸟蛋。
2016.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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