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天,灰的云,残的月与幽凉的空气简单构成了夜晚,灯下的蚊虫,广场的热闹,路中的鸣笛也便是给夜增添了几分生气。空气中充满夜的味道,手中的烟也是夜的味道。烟草燃尽后的灰烬,指尖轻弹犹如白天燥热的情绪随凉风散去。入秋后的夜晚,加上场场短暂的秋雨。温度愈发的低,秋意也愈发的放肆。 踩着自在脚步,双眼没有目的的望着四周。皆是耀眼的门灯与迎来的车灯。茶余饭后的人来人往少了白天急促的步伐与烦躁情绪。两人结伴,三人同行。 於夜间买卖的市场,是小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占据一整条的街。这几年市里极力整顿市容市貌,原本相接的另一条街,都是排档的天下。各色的烧烤,琳琅的海鲜,地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子。路边蹲在草丛里呕吐的醉汉。以前每当路过,总如去到了古代教坊里般,商家的热情招呼也是让你盛情难却。如今往日的“深夜食堂”以不在出现。少了通明的灯光,少了浓重的味道,也少了烟火的污染。只留下了半条街的幽静。 反观相邻街的夜市,倒是比往年更增添了热闹。买卖的摊位变得更多,买卖的小生意人也更趋于年轻化。首尾皆是推车的小吃,不再单一天南海北的小吃逐渐汇集在这里。老北京的爆肚,湖南的炸臭豆腐,云贵川的小吃。传统的烧烤,与油炸便是占了多数。三个车轮,一个气罐,两口锅与一个人便自成一店。每到傍晚,便准时来到这里,起灶、点火、配料、一张板凳坐下;不时便会有人围上一圈,三元,五元,十元也便是最贵的但也够满足大家的味蕾。 集大成而相聚的夜市。几首流行歌曲,几首经典老歌。音律缠扰一起。分不清,唱不明。但却行成了独有的韵律。闲来无事的群众更是喜欢热闹,哪里有叫卖声,哪里有稀罕玩应。哪里便有人潮驻足。这里的一切浮于虚无深幽的夜晚。两边摆着的摊位,原本就不宽阔的道路,显着更加杂乱。叫卖,交谈,音乐共同吞噬着夜的宁静。 各种闪耀的灯光,让夜显着更加张扬。各个路口的人流,汇入在这里。一涌人流来到,另一涌人流散去。他们被各式商品吸引着,有时也被小贩的叫卖声吸引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耀眼的彩灯,夸张的动作成了他们吸引顾客的一种利器。大家相互选购着各自需要的商品,旋转的小火车,跳动的机器狗,小孩子们用最童真的眼神奢求身边的大人。来回推着车卖瓜子的小贩用独特的嗓音与腔调叫卖着。引来阵阵议论的笑声。 人群不协调场景,偶尔几辆摩托与汽车也加入到这里,被人群簇拥着。缓慢前行,几近停滞。抱怨的鸣笛声,被所有的吵杂覆盖,车随人动。不久之后貌似司机也不再抱怨,慢慢融入这里。 城市的建设,市容的改变。夜市作为老时代的产物,也凸显出了与当前环境的不相应。更多的是非法占道,非法经营,毫无保障的商品食品。或许取缔夜市会成为必然的趋势,但对人们夜生活的充分补充,消失变成了一种极大的遗憾。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