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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谁的悲伤逆流成河

时间:2009-11-29 11:4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奔淼点击:
        

【导读】不知不觉的做了个轻盈盈的梦,他梦见尔晓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在梦中子予根本不知道有尔晓这么一个女孩子。等第二天上课,看见自己的旁边就坐着尔晓时,子予突然想到昨晚上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到底是梦见尔晓变成一只蝴蝶,还是蝴蝶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尔晓,从而托梦给他。

  一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妈妈在拖地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子予总是一边噗哒噗哒的踩着水花子,一边问妈妈诸如大白鹅为什么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这种漫无边际的问题。
  
  这时,妈妈放下拖把。抱起浑身是水的子予坐在沙发上。以安徒生童话故事为蓝本,编出一个个像彩虹一样美丽的故事来解答子予的问题。听完妈妈的“故事答案”后。子予“嗽”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妈妈,半天才缓过神来一本正经的告诉妈妈:“妈妈,你真伟大,长大后我一定要保护你,决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坏话,欺负你。”
  
  妈妈把子予抱在怀里,笑得非常开心,脸上露出两颗上帝特意赐给妈妈的小酒窝。在子予的印象中,妈妈经常都是微笑的,即便怎个世界都在哭泣!
  
  二
  
  也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子予开始上高中了,他认为自己真的长大了,也许长大就是为了实现小时候吹过的牛吧。在离开家去一百里外的重点高中市一中报到的前一晚,子予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脯,像小时候一样一本正经的告诉妈妈:“妈妈,我会好好念书考大学挣大钱,以后我养你一辈子,不要担心我。”妈妈相信子予,所以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认真的给子予整理行囊,幸福的泪水却把上帝特意赐给她的小酒窝填满了。
  
  子予刚住进学校的寝室里,第一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在家里只要子予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是不是想家了?”,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还是在想妈妈?”。忽然他的脸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要是让室友知道自己这么大了还想家,想妈妈。自己的男子汉形象就彻底毁了”可是,泪水却情不自禁的刷刷而出,把枕头都沾湿了。子予急忙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很久才睡着。从小,子予的身边就只有妈妈一个人,他离不开妈妈,妈妈也离不开他。在他的童年,根本就没有“爸爸”这个概念。他不知道,远方的妈妈此刻也在想着自己的儿子,泪流满面。
  
  虽然头一天晚上失眠。第二天只是排座位和领新书,子予还是起得很早。可能是习惯了吧,在家里,妈妈一直要求子予早睡早起,从上初一开始,子予每天都是起早自己炒蛋炒饭吃完后才去上学的。在高中,为避免同桌上课经常讲话,学校一般都是男女搭配而坐。而对于比较调皮的男同学,都是被下放到最后一桌。这一招效果很好,老师不需要在上课时经常提及课堂纪律。
  
  子予的同桌是一个外表非常文静的女孩子。当女孩子微笑着递上一张洁白的餐巾纸给子予,示意着让他檫自己的另一半书桌时。子予惊人的发现女孩的脸上竟然也有一对像自己的妈妈那样漂亮的小酒窝时。子予觉得她和妈妈一样,漂亮极了。不觉对女孩增添了很多好感。他悄悄的告诉女孩子:“我妈妈说她的小酒窝,是上帝特意送给她的,但是上帝只有一双,而你也有,那一定是天使送给你的。”听到子予的赞扬后,女孩开心极了。那天他们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女孩叫做尔晓。
  
  三
  
  晚上,子予不知不觉的做了个轻盈盈的梦,他梦见尔晓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在梦中子予根本不知道有尔晓这么一个女孩子。等第二天上课,看见自己的旁边就坐着尔晓时,子予突然想到昨晚上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到底是梦见尔晓变成一只蝴蝶,还是蝴蝶在做梦,梦见自己变成尔晓,从而托梦给他。一时间,子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又红了。他责怪自己太“下流”了。并告诫自己以后做梦不许再做关于“蝴蝶”的梦。
  
  子予和尔晓上课从不说与书本无关的话,只是下课尔晓有时候会问问子予一些数学题目。每次吃零食的时候,不管子予要不要,她总会递给子予。而子予每次都是在尔晓主动和他说话,子予才说的。
  
  转眼间,冬天来了。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满整个校园,教室外面的樱花树顿时变成了一只只可爱的胖企鹅。子予听说,尔晓最害怕冬天了,到了冬天,她的双手就会长冻疮,她的妈妈给她找了好多药都没有效果,她还有慢性支气管炎,不能在户外呆太久,否则就会不停地咳嗽。
  
  她告诉子予:“可能是我出生在夏天吧,我非常喜欢夏天,喜欢夏天的太阳。读大学,我一定要去海南,因为那里没有冬天,反正我对冬天敏感。”
  
  子予疑惑的问到:“为什么不去昆明呢?,地理书上不是说那里四季如春嘛,况且老师说过,昆明离西藏最近,而西藏又是中国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因为我有恐高症,不敢去云贵高原!”  
  听到这里,子予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也比较喜欢夏天,夏天不用穿厚厚的毛衣,穿条短裤就可以去钓鱼洗澡了。而且街上的那些流浪者不会像在冬天一样,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我想去西安读大学,那样离家近点,回家方便。”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海南离西安可是很远的,以后我们读大学的话就很难见面了耶。”尔晓说。  
  子予犹豫了片刻就回答说:“好啊。”  
  子予接着说:“那我们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凭啥?”  
  “因为我是男生,我妈说过,男孩子要懂得怜香惜玉。” 
  “和我做朋友,你不会有难的,我奶奶替我向观音菩萨求得一枚虎符,保平安的。”尔晓一边说,一边从脖子上取出虎符给子予看,“诺。”
  
  没过几天,尔晓的手上果然多出了好多个红红的“小丘陵”。看到尔晓那痛苦的表情,子予就很仗义的把抄笔记的工作承包了过来。上课时,尔晓就只是听课,而子予就边听课边抄笔记,下课的时候,子予就照着自己的笔记给尔晓重新抄一份。到锅炉房打开水来回要在户外走十分钟,子予也是“怜香惜玉”的揽了下来。
  
  四
  
  那个冬天,子予异常的忙碌。期末考试结束后,尔晓为了报答子予的“仗义”。准备请子予去吃肯德基。可是,子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也长了冻疮。他就婉转的拒绝了尔晓的邀请,深怕尔晓看见他的双手而内疚。
  
  尔晓害怕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新学期又开始了。有一天,一个白脸男孩子突然冲进子予的寝室,后面还跟着三个染黄头发的男生。白脸男孩很不友好的对着子予说:“小子,你最好离尔晓远点。否则让你好看!”子予愣了愣有些震惊,“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真的没有什么。”他解释到。其中一个黄发男孩把声音提得老高:“朋友也不行!”等他们四个走出寝室后,室友小声的告诉子予:“他是高二3班的,他爸爸在市里当领导,学校的好多项目贷款,都是他爸爸审批的,所以他连分数都没有上线就被一中录取了。你要小心点。”子予呆呆的站在寝室里,大脑一片空白。
  
  之后的几天里,子予总是尽量避开尔晓,尔晓也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而尔晓总是会悄悄地向子予抱怨自己每天都会收到白脸男孩子的一封情书,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更不敢告诉老师。听到尔晓的抱怨,子予有些莫名的失落与伤感。子予只是淡淡的告诉尔晓:“我妈告诉我,总是想着回高老庄,就永远也取不了真经。你不是要去海南读大学吗?那最好不要谈恋爱,以免影响学习。”尔晓生气的说:“我又没说我喜欢他,我也没说我要在高中谈恋爱。”
  
  有好几天,尔晓都没有和子予说话。为了逃脱白脸男孩的纠缠,尔晓给白脸男孩回了一封信,在信中,尔晓告诉白脸男孩:自己根本不喜欢他,要喜欢也只是喜欢赵子予。尔晓以为这样,白脸男孩就会知难而退。哪晓得白脸男孩看到尔晓写的信后,恼羞成怒,他认为是子予在尔晓面前说他的坏话。况且,他已经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一个月之内追到尔晓。白脸男孩决定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子予。
  
  五
  
  一天晚上,子予下晚自习后,一个人走在回寝室的林荫小路上。这时从树林中冲出一群人来不由分说就对着子予一顿雨点般的暴打,子予本能的用双手护着头,他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趴在地下痛得起也起不来。末了,一个男孩指着子予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抢我女朋友,尔晓不会喜欢你这种“土包子”的,你妈就是个“土包子”,所以你爸才不会要她!”这句话就像万箭穿心一样刺进子予的心脏。声音是白脸男孩子的。子予当时就像一只发狂的狮子,愤怒让他忘记疼痛、失去理智,在他心里,妈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白脸男孩却犯了子予的禁忌。狂暴的他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站起来朝着白脸男孩的头砸去。白脸男孩瞬间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后来,16岁的子予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少管所。隔着铁窗,子予平静的告诉妈妈:“小时候,我总是错误的做了很多正确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却非常正确的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妈妈请你放心,我会好好改造的,因为我还要养你一辈子。”妈妈还是一脸的对着子予微笑,露出两颗上帝特意赐给她的两颗小酒窝。
  
  “妈妈相信你,妈妈等你出来。”说完,子予的妈妈转过背去,早已泣不成声,她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在儿子面前倒去。  
  而对于这一切,一个文静漂亮的女孩子,同样有着一对天使恩赐的小酒窝,她还不知道……


【责任编辑:好相处】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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