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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时间:2011-10-15 00:07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卢橘春点击:
        

  老公,在法定文书上你是我的老公,过去是,现在是,只是2008年6月至2009年12月底,你是我的前夫,令我心酸的是,我和你解除了婚约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年,也就是2009年6月止吧,家务我帮你打理,我们在一家报社上班,俨然是一对夫妻,谁也不知道我们离了婚,在那些日子里,我希望你有所改变,给自己洗洗袜子,帮我洗洗菜,陪我聊聊,聊我们的过去,聊我们尴尬的现在。有时吃饭我搬个凳想坐你旁边,可我知道那个位子不属于我了。晚上睡觉你我走进我们曾经共有的主卧室,你客气的退出来说让我睡,你去侧卧室睡。你大多时候总爱晚上工作,把白天采访的写出来,一写写到天明。还有让我紧张的是你的朋友们,我害怕你们过于亲密,冷不丁给儿子找好了晚妈。我们的日子过得无奈而又沉闷,感觉到空气都在凝固,我们呼吸困难。一天你对我说,我们是相爱才在一起生活的,你说我把爱看成个人财产,极端守财和吝啬。你感觉不到温暖和温馨,让我想个明白,给你一点自由空间。我爱你啊,我希望我们杨柳相依;我爱你啊,我希望我们永相随。我要像照顾幼儿那样眼睛不离你左右一生守护你。我错了吗?我哭啊哭,你连哭的机会都不给我,同在一屋,我的哭泣和呜咽,你无视我的存在,你吝啬到一个温暖的眼神都不给我,更别奢望你能回心转意。我总爱哭,哭够了,心都碎了,我决定放弃你,过我没有你的日子。我一边在报社上班,一边给建材商城一家经销品牌门的公司代理账务,还要维护我代理的给某杂志提供赞助的客户。我已灰心,但不想颓废。我就想逃避,不愿再看见你。我挤出时间跑人才市场,热衷驻外工作。恰巧我投在人才市场的简历被一家经销品牌车的公司关注,他们在贵州有四个公司:汽贸公司、汽配公司、汽车维修公司、物流公司,几次电话联系之后,我去面试,被聘为物流公司会计。我同你摊牌了,我当时觉得你挺像大哥样,可你这个大哥当的有点晚了,要是早些呢,很早很早些呢,你多关注我,而不是我像妈妈一样关注你,那么我们就不会分离了。你一听说我要去贵州贵阳汽车城上班,就说一些贵州不好的话,还让儿子劝我,可我去意坚决,拖了大半个月我才同公司签合同。
  在准备离家的日子里,你陪我买行李箱,脾气特好,你给我的感觉是准备和儿子好好过日子,也给了我一线希望。一种眷念之情难于言表。我去上班(因怕去外地不适应,准备请假去贵州),感到与我有关的物事在慢慢消失,常常在不经意间,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我下班回到家,洗呀抹呀,把该洗的都收拾干净。我怕你事多,家事繁杂难理,就给你书写家庭备忘录,提醒你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单月该交哪套房子的电费物业,双月该交哪套房子的电费物业。还有呢,就是叮嘱你找女人要有眼神,不要看错了人,苦了你自己,亏待了儿子。往往在准备说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终没有说出口。我是舍不得离开你啊!
  公司给我买的软卧票到重庆,到贵阳还要转车,我没出过远门,这一走就走上千里,而且是我一个人的旅行,尽管离家我很悲伤,但我强忍悲痛做欢颜,一边喋喋不休叮嘱儿子要好好学习,听你的话,一边考虑自己坐车要注意的事项,直至火车一声长鸣,儿子和你转身下车的一刹那,我忍不住捂住被子嚎啕大哭。这场景定格在我的眼泪,我悲伤了我的心情,感到你和儿子已成为我生活中的过往,从今起我属于孤独寂寞。一路到贵阳。我没吃没喝,眼睛红红肿肿。到贵阳的第二天我就要求工作。物流公司的老会计要调走了,我接替他的工作,公司派财务主管给我们办移交。白天工作繁忙而紧张,暂时我把你封存一会儿,不去想你。夜晚漫漫不知缘何夜变长,在这长夜里,你在干什么呢,你可否有了新人?你在想新人么?想你念你在此,我的心紧缩起来,好痛好痛,我对你还是这么吝啬,异想天开念你想你回到从前。我忍不住拨通你的电话没等你接就挂了并把手机关了。
  日子在忙碌中过的飞快,我到贵阳一月有余。因为才接手会计,这个物流公司业务是载重车信贷售后,即负责催收客户两年期每月要偿还银行的月供,每个客户的档案都要熟记。我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每晚还是忍不住想你,想我可否还有原来的那个家。和我同住一室的出纳是个80后小美女,晚上下班后她先是用手机上网联系朋友,后来买了笔记本电脑上网联系朋友。她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可有一晚快十点了,她唱“风萧萧,水萧萧,黄河在咆哮.....”之后叹息,想朋友想家了。我们是喝长江水长大的,我何尝不想和她同唱呢,泪水凉凉的划过我的面颊。我拨通了你的电话。
  我们都哭了,你说让我安心工作,我们的家还在,只是你的心在路上,你需要时间接受我爱你的方式。我走后,你烧不好饭,你洗不好衣服,你睡不好觉,你写文稿出了差错,一切都乱套了。你开始想我的好处了,就是想多了,才没有接受你朋友们给你介绍的对象,被你朋友们抱怨执迷不悟。
  我好感动,心境一下明快起来,贵阳三天两头的毛毛雨也没有影响我想你的心情。就在我要回家乡的时候,你说你要到北方发展,说把家交给我了,说你忙事忙上手了就回来接我。我回到阔别了很久的家,花了一周时间清洗整理,也把自己的思绪整理清楚。
  又到一个秋天时。
  早上的秋风真凉。在路上你发短信,你说你生病了,感冒、头痛、发烧,一晚上睡不好。我说你去医院看医生啊。
  你说你不去,说你那儿在下绵绵秋雨,说天晴了病就会好的。我无语。
  晚上的秋风真凉。在路上你发短信,你说你将迈入老年,吃硬点的东西都无力咀嚼,还没到天黑就想睡觉,想一觉睡去,不再有在世上的痕迹。我说你真狠,疲劳过度要有个调休期,遇到一点不舒服就说颓废的话,你抛弃你自己之前,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们曾经的过往?
  我们在同一所学校相识,因为同一个梦想走到一起。从小山村到小县城,从小县城到大城市,我们有了孩子,我们有了房子。个中的酸甜苦辣都写在我QQ空间日志里。我多么希望我们一家三口朝夕相处,其乐融融。可你说为了追求,为了给爱一点生存空间,你丈量陌生土地的脚步不会停留。从南方到北方,你坐的火车出过故障,你坐的飞机因遇暴雨没到目的地被迫降,你说你什么都经历过了,你说你什么困难都遇到过。唯独对我,你说你深深地爱我,爱的太痛苦,爱的太无奈----因为我的自私的爱,我对你特别较真较劲,让你无法承受,让我们的爱被扭曲成痛苦。因为你一直爱我。你甚至想通过一些方式,呼唤我们之间你渴望的那种爱出现,但你希望我自悟,我也自悟到了,我要好好守护你一生,也希望你一生只守护我。
  你说一个人活着要承担很多责任,而对亲人承担的责任不仅仅是用法律,更多的是用爱来支撑。比如你把自己挣来的钱给亲人花,自己也感到很快乐,没人强迫你这么做,这就是爱在支撑着这份责任。所以,你说对于夫妻来说,对于亲人来说,都应该体现爱。
  你说我也许不爱听这些,也许压根就不承认这些,可生活就是这样,背离了生活就会痛苦,甚至发生悲剧,你呼唤我,我们要懂得爱,知道怎么去爱。到现在,你也没有对我大呼小叫,因为我是你的亲人。
  我眼里总含着泪水,曾没来由的哗哗流个不停。有不明就里的人问我,你为何总爱哭泣。我说我想念亲人。二十多年,谁能把你忘记?生活中你给我的点点滴滴都让我记忆犹新,每次你走之后,你没到目的地我就盼着你的信息飞回。你长我几岁,你一直是大哥角色,你惯我宠我,却不知道我把你记在心里。
  如果我是块石头,也早被你捂热了;如果我是块坚冰,也早被你融化。我们这种旅行式的生活更需要爱来支撑,过了这个雨季,你就会好起来!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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