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以来非风即雪,天气反而变得不好。正应了“乍暖还寒,最难将歇”两句宋辞。今天是周六,天气仍然不见好,呼呼的冷风夹着零星的雪花,拂打在脸上,虽不至刺骨,面庞还是被冷风吹地木木的。上午去看了看母亲,午饭回来再没有出门。静静地在家里呆着,有点想远离人群,躲在角落里“舔伤”的心境生起。我反复追问自己,何伤之有,何以要独自疗伤?没有,没有啊!真的莫名其妙。但此情此境,我一身的疲惫,满心的庸怠。 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想从这种境中出来。起身移步,点燃了香薰炉里的檀香,一股青烟从香薰炉里氤氳而出,伴随着那股青烟,天然的檀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香味很浓,不仅不刺鼻刺喉,反而让人有七窍皆通的感觉。看着一缕缕青烟从天青色的香薰炉里袅袅升起,贪婪地吸着弥漫在空气里的檀香,身心一点点安了下来,渐渐地感到此情此境是那么惬意。再次起身,在茶杯里倒上刚沸的水,上投了一小撮西湖龙井。一股龙井茶特有的香味从杯中飘逸而出,那香味淡,但却奇,清醇持久,香馥若兰,很抓人味觉,让人欲罢不能。茶芽汲取水分后一点一点展开,一点一点下沉,一芽一叶,两芽一叶,旗枪和雀舌在绿中泛黄的茶汤中沉浮若舞,有点不忍送杯入口。啜一小口茶汁,茶香弥漫于齿颊之间,长久不散,令人心神旷逸。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檀香灭了,茶淡而无味了,到该收拾晚餐的时间了。两种心境己然成为过去,什么都没有留下来,抓不住散去的檀香,也留不住若兰的茶香,更无法让念念不住的思绪停留。再问,今天下午得到了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真是空有一番烦忧,空有一番惬意。把一个下午拉长了,变成我们的一期生命,我和你又有什么?乐也好,苦也罢,答案依然,没有,什么也没有,真是冤枉空有一生的执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