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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和小白

时间:2011-05-08 22:5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梦玫1124点击:
        

【导读】沐浴后的小白也因换颜一新而变得楚楚动人。一次给它洗完澡后,儿子把它抱到窗台上。我们一起欣赏它的卓越风姿。只见它骄傲地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洁白如雪的毛发一根根蓬松地直立着。  
  千万别把“大黄”和“小白”当成帅哥或美女啊!其实它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两只活泼可爱的猫咪。它们分别是我和儿子童年最难忘的玩伴。
  时间模糊了记忆。想不起大黄是怎么混进我家的,只记得它是个通体黄毛多,夹杂着少许黑斑点的家伙儿。现在的孩子有各式各样的玩具,而我们小时候的玩具,搜肠刮肚地想也就是这只猫了。所以尽管许多年过去了,它陪我们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还是时时浮现在眼前。
  大黄的身子有一尺多长,偏胖,圆脑门儿上有一道黑色的花纹,使它略显虎的威严和神气。它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总是慢吞吞、懒洋洋、静悄悄的。它的主业是抓耗子,可我家四壁皆空,耗子难得光顾。大黄就把陪我们玩的副业当成了主业。其实它一点都不想陪我们玩,是我们一天到晚追着它玩。
  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家里没狗,这只猫就遭了殃。记得冬天的时候,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冷天气把我们冻得手脚麻木。父母是双职工,我们放学的时候他们多半还在上班。我们的脖子上总挂着一把钥匙,放学后得自己开门。那时的门锁都是明锁,有时锁上沾了霜或水汽就成了一个冰疙瘩。有些无知的孩子就用嘴去哈气,或用舌头去舔,结果就会和锁亲密在一起分不开了。这时候一定不能硬拽,否则会把嘴唇或舌头拉伤。这种傻事我们几个小丫头倒没干过。正确的方法是往上浇盐水让它慢慢化开。
  但那种让人冻得生疼的滋味我记忆犹新。我们垫着脚,哆嗦着把钥匙插进锁眼里。有时因为手冻的不听使唤,半天都打不开。等好不容易咔吧一声打开了,冲进家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找热源。那年代还没暖气,家里没人,炉子自然是灭的。怎么取暖呢?我们就瞄上了大黄。它那毛茸茸的带着体温的身体,是我们最好的焐手之处。
  我和妹妹进家后,一边喊着冻死了,一边鞋都不脱就跳上炕去围追堵截大黄。只要逮着它,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它的身上一通乱胡噜。猫都爱美,如果你给它顺毛,它会很温顺;如果你给它呛毛,把它的毛搞乱了,它会反感和生气。本来我们大呼小叫地冲进来已经惊扰了大黄的好梦,再用两双冰冷的手折磨蹂躏它,它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要发火啊!
  大黄通常先是用发黄的眼珠子怒视着我们,然后“喵喵”地叫几声以示抗议和警告。如果我们还不住手,它就会用那锋利的爪子“挠”我们。挂了几次彩后,我们想出了对策,那就是按住它的爪子,让它英雄无用武之地。可大黄也不是好惹的,它不会坐以待毙任我们“摧残”。它还有最后一招,就是张开嘴向我们狂叫。它那尖尖长长能一口咬死耗子的獠牙对我们还真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一般情况下我们会停止“暴行”,放它一马。
  大黄嗖地跳下炕,气哼哼地抖落几下毛,躲到犄角旮旯,不停地用它的小粉舌头,舔顺被弄乱的漂亮“毛衣”。等它臭美完了,气也消了。就“大猫”不记“小人”过,主动跳上炕,在我们身边蹭来蹭去。而那时我们也不太冷了,恢复了小女孩儿的善良本性,把它抱在怀里柔声细气地和它重归于好。
  大黄很会享受,白天找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晚上优待它上炕都不知足。还执意往我们被窝儿里钻。打跑它,不一会又跑上来。但它从来都不往我们头上跑,只是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蜷缩在我们的脚下。
  大黄和我们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突然有一天不幸的事发生了。它在我家院子里溜达的时候,被几个淘气的男孩子发现了。他们想抓它,它被追赶无路就一跃跳上了我家煤房的窗户。可煤房窗户上的玻璃恰巧几天前坏了半块,它的后腿血管就被残缺的玻璃划破了。
  撵跑了那几个坏小子,我们手忙脚乱地把大黄抱回家,催促妈妈给它治伤。虽然敷上了消炎药,涂上了紫药水,缠了好几圈绷带。可大黄的血还是滴滴达达地往外流。它软绵绵地倒在那儿,奄奄一息,越来越虚弱。我们不住声地央求妈妈救救它,我们甚至异口同声地向妈妈保证:只要大黄能转危为安,我们保证再也不欺负它了,一定好好和它玩儿。可大黄终于还是因为流血过多,抢救无效,光荣“牺牲”了。
  我们围着大黄掉眼泪。可当听到爸爸准备给我们炖“猫肉”吃时,立刻又都破啼为笑了。那年月有肉吃是最让我们高兴的事了。
  我没记住那猫肉到底是什么味?但我记得我们眉开眼笑捧着碗吃猫肉的时候,早把失去大黄的悲伤丢到脑后了。只有爸妈一口都没动,嘴里还不住地叹气。
  大黄被我们消化了,但我们对它还是有感情的,它的皮我们一直留着。离开东北的时候,搬家扔了好多东西,但它的那张皮千里迢迢被带到了天津。没扔是肯定的,但它现在被塞在哪儿了呢?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
  大黄如果在天有灵,我想对它说:不要因为当年我吃了你而生气!谁让那时候穷呢?但我并没有忘记你。三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活在我的心中!
  好朋友,你安息吧!
  ……
  小白是刚满月的时候,被我从同事家里抱回来给八岁的儿子玩的。它可比大黄的血统高贵多了,是一只纯正的波斯猫。假若把大黄比做一个憨小伙儿,那小白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佳人。它有一双幽蓝幽蓝的眼睛,全身洁白纤细的绒毛非常的漂亮,那弱不禁风的小模样更惹人疼爱。
  第一天断奶,离开了妈妈的庇护,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小白非常地孤单和惊恐。刚把它从纸盒子里放出来,它就如惊弓之鸟一头钻进了沙发下面躲了起来。无论我儿子怎么拍着小手咪咪地叫它,就是不肯露头。
  由于儿子坚持认为:小白不出来吃东西,一夜之间就会饿死。爷爷、奶奶只得听从孙子的最高指示,挪开笨重的沙发把它解救了出来。再看小白,已变成了一个灰色的小脏猫。
  当年大黄吃的就是些残羹剩饭,赶上饭少了,没准还得饿着,或是去外面抓耗子充饥。时代不同了,人的生活改善了,猫的生活也水涨船高了。再加上我儿子给它撑腰,小白从进家门那天起,伙食标准就定在鲜鸡肝和猫粮上。有几次趁儿子上学不在家,我故意整治它,没收了它的鲜鸡肝和猫粮。还没敢给它剩的饭菜,怕把它吃出毛病来,还得花银子去医院。我只把新做的饭菜端给它,可这个“奸臣”,只闻了闻就怏怏地掉头跑了。一直饿到我儿子回来才示威似的吃它的正餐。
  人比人气死人,猫比猫也能被气死。大黄当年充其量也不过是我们几个淘气包儿的玩物,小白可是我儿子的宠物。它大驾光临的第二天,我就被儿子“押送”到超市,在他的督促和监视下,用几百元大钞采购了如下精良装备:猫粮、猫床、猫沙、猫梳子、猫时装、猫玩具、猫沐浴液、猫消毒液、猫磨爪器等价格不菲的专用品。儿子还意犹未尽地要给它买猫咪专用香水,被我制止了。我告诉儿子,他当年做满月都没这么隆重,它再金贵也就是只猫,不能太奢侈了!
  衣、食、住等一应俱全了,我还得三天两头地伺候小白沐浴。大冬天的,水温太凉怕它感冒;太热它还没叫呢,它的监护人—我儿子就替它高声谴责:你想把它烫死啊?老师说了要爱护动物!
  揉抹了沐浴液,冲洗几遍后,单用毛巾给它擦干净还不行。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得拿吹风机把它的毛给吹干后才完事大吉。忙完了,小白优哉游哉地跑到沙发上去闭目养神,我还得弯腰驼背地去拖被它扑腾了一地的水渍。
  沐浴后的小白也因换颜一新而变得楚楚动人。一次给它洗完澡后,儿子把它抱到窗台上。我们一起欣赏它的卓越风姿。只见它骄傲地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洁白如雪的毛发一根根蓬松地直立着,它好像一个穿着婚纱的美丽“新娘”。小白淑女般地抬起一只前爪,优雅地搭在旁边的凤尾竹上,然后用一种脉脉含情的羞涩目光看着我们。我立刻敏捷地拿起手边的照相机,给它拍下了一张魅力十足的“美猫照”。
  小白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在我儿子殷切的关怀下,健康地茁壮成长。随着它体重和体积的日益增大,我发现我家一股刺鼻的骚臭味也在一天天地变浓。总在家还能忍受,尤其是刚从外面推门进屋,那股味道就象苍蝇似地直往头上撞,让我恶心的直想吐。
  有它,没我,再不把它请走,我就得离家出走了。但我不敢擅自采取措施。没我儿子的特赦就把它给处理了,那小祖宗说不定要去动物保护协会起诉我呢。哎!还是和平解决吧!
  于是我和颜悦色地给儿子摆事实,讲道理。告诉他小白已经影响了家里的环境和卫生。开始儿子无动于衷;但当我说小白很孤独,需要去找猫妈妈,去找小伙伴的时候,儿子动了恻隐之心。因为他也总为没人陪他玩而苦恼。
  作通了儿子的思想工作。为防止他变卦,我手脚麻利地给小白收拾了一下行装,然后连同它一起抱下楼,都慷慨地送给了路边一个开出租车的司机。他家住平房,而且还有好几只猫。也算是给小白找了一个好归宿。
  小白走了好几天,儿子还闷闷不乐。一天吃饭的时候,我给他夹了一块鸡肝,儿子感伤地对我们大家说:
  “你们还吃得下去?我现在一看见鸡肝就想起小白,以后我再也不吃鸡肝了!”
  听了他的话,我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都闷着头装着很认真地吃饭。
  看来我儿子可比当年的我仁义多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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