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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没有说出的爱

散文
时间:2011-06-07 13:1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呆贝贝点击:
        

【导读】我却还是那个紧紧地跟随在你的身后,用仰视的姿态追逐你的、笨拙的说不出爱和感谢的、甚至连喜欢也说不出口的、怯弱的女孩子啊!

  我什么都敢做,唯一不敢说爱你。  ---题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月光如水的晚上,从大学花园的小径走来一位学生摸样的男子。如果你有一双透视眼的话,透过斑驳的树影,你会发现,男生有一张俊朗的脸,可这会儿却眉头紧锁着。“一定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一位正悠闲的斜靠在一棵树枝茂密的梧桐树上的女孩小心的藏起了自己的身形,连大气都不敢出。谁叫这位男生这么大的花园哪个地方不好停,偏要停在这棵梧桐树下呢?
  
  曾亲眼目睹太多的美女在这片花园为他落泪,好像就没有一位漂亮的MM能走进他的世界。只是这么多的女孩子流下的眼泪会不会将这片花园里的土壤变成盐碱地啊!花园里的花如果因此而枯萎,归根结底就是他的错!
  
  男生优雅地斜靠在粗壮的梧桐树上,以一种标准的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姿势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树上的女孩子足足等了半小时男生也没有走的意思。夏天的蚊子肆无忌惮的吸吮着身为O型血的女孩的血,这可是蚊子最爱吃的口味。女孩痒的无法忍受,一边小心翼翼地抓着痒,一边用充满怨念的目光盯着树下的男生。
  
  “呆够了没有?呆够了赶快跟我滚下来。”男生终于发话了,语气中隐隐带着怒气,但如果你仔细地看,你会发现男生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怜爱和关心。只是向来马大哈性格的女孩才懒得注意这些呢!
  
  “不会滚,只会蹦。我蹦,你接。”说完女孩像只小鸟一样张开双臂扑向了凌云的怀抱。凌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将落下的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
  
  “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我都快接不住你了。”松开后的女孩被凌云上下打量的目光盯得实在是受不了呢。单手叉腰成茶壶样:“看什么看?看了二十年还没有看够啊!”“那你呢,你蹦了二十年还没有蹦够啊!也知道自己是二十岁的大丫头了,还爬树,幼稚。”“我喜欢,你管我,不就是大了33分钟吗?有什么了不起!”“那是,有本事你先钻出来啊!没那本事就老老实实听我这个哥的话”“哼!”女孩撇撇嘴,不服气地扭头就走。凌云上前霸道地牵着妹妹林奇的左手,走在清冷的月光下。那一天的月亮很圆很圆,于是林奇猛然想起今天是哥哥凌云的生日,而一过转点,就是自己二十岁的生日了,这时,林奇的脑海里蹦出了一句俗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送妹妹到了女生宿舍的大门口,凌云才把紧紧牵着的手松开,“早点休息,不准熬夜看动漫书。”“你怎么知道我熬夜看动漫书了?我的寝室里也有你的眼线啊!”“还需要眼线,别侮辱了我的智商,你那德行十几年了,在家都偷偷摸摸的钻在被子里看,现在没人盯着,不熬夜看个饱啊!”
  
  “哼。”女孩甩着马尾辫走向宿舍。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差点忘了一件事?”“什么事?”女孩淘气的勾勾食指。男生宠爱地笑着摇摇头,可还是走了过去。女孩在男孩的左耳轻轻地说:“哥哥,生日快乐!”男孩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花一样的慢慢地舒展开,每一个纹络都渗透出喜悦的光彩。他拍了拍女孩的头,“马上也是你的生日,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女孩终于像一只麻雀一样的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宿舍。
  
  凌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啊!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背后的小跟屁虫,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不经意间就扑扇着美丽翅膀飞走了,而自己,却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站在原处,静静地等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们是双胞胎兄妹,他们有着比旁人都多的默契。他们曾经是两小无猜的童年玩伴。只要是男孩子玩的地方,就会有女孩子的身影出现,就像是光和影,有光的地方,一定有影子的存在。他爬树,她也把洋娃娃一样可爱的白纱裙的裙摆系起来,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往上爬。裙摆不小心被树枝勾住,让她上也不能上,下也不能下。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在树枝上摇摇摆摆,只能望着男孩的背影眼泪刷刷刷的往下落。然后是回家换做男孩子的眼泪刷刷刷的往下落,那是第一次因为没有照顾好妹妹,挨父亲的一顿暴打。那一年,她五岁,他也五岁。
  
  从读小学开始,男孩的成绩就一直是年级的榜首,而女孩的成绩只在班级的十名左右晃荡,男孩会敲着女孩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平日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就不能考好一点呢?第一名今生你是没指望考了,谁叫你有个天才哥哥呢!可考个第二名应该没有问题吧,怎么就不多努力那么一点点呢?”“太阳只有一个啊!星星却可以有很多很多。”“那你就做一个月亮啊!要不然那么多的星星我怎么找到你?”“找我干嘛啊?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还需要找吗?”男孩望着女孩,心中默默的想着:“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想着想着神情就飘忽起来,仿佛看见流年之外的彼岸,走在明媚春光中的人,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
  
  “救命啊!”放学有事晚回家的男孩一进门就看见女孩哭丧着脸的表情,向来大大咧咧,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孩何时有过这种担心害怕的表情啊!说明事情很严重,后果很惨烈。男孩绷紧了脸,连带着把心也绷得紧紧的。“怎么呢?”女孩将藏在身后的手和手上的东西一起摊在男孩面前。“Mygod!”那是父亲最衷爱的一本收藏了很久的线订装印成册的《红楼梦》,淡蓝色的封面,里面是微微泛黄的书稿,拿到手中隐隐有墨香扑鼻。父亲视如珍宝的书,现在在女孩的手中成为了一团浆糊,从受损的情况男孩可以想象出事情的经过:一向毛毛躁躁的女孩一定是不小心将一瓶蓝色墨水打翻在了书上,为了将墨水的颜色去掉,又慌慌张张的把书拿到水龙头那里去冲,而且肯定还边冲边使劲的揉书,结果可想而知,变成了现在这种惨不忍睹的样子。“活该,你等着被老爸刮一层皮吧。”男孩正气得咬牙切齿,听见屋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男孩本能的将妹妹手中的书抢到自己手中,转身正迎上老爸的目光。“你们两不好好写作业,都站着干嘛?”“没干嘛,马上学习。”两人异常乖巧而默契的同时答道,说完分别走向自己的房间。“凌云,你给我站住。”男孩打了一个冷颤,回头看向老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是,是---”父亲一把夺过男孩手中的东西,脸上的肌肉气得抽动着,指向男孩的手也抖个不停。“我的《红楼梦》,已经绝版的《红楼梦》,让你就这样毁了。男孩被一顿暴打的过程中,任凭女孩怎么承认是自己做的都没用。“你别替他背黑锅,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那一年,他十岁,她也十岁。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你再不努力,高中咱们就要分开了”男孩一把夺过女孩手中的漫画书,对女孩在还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就要初升高了,还如此悠闲的躺在床上,如痴如醉地沉浸在漫画的世界里相当的不满。“放心,你去哪,我一定也能去哪,我们可是双胞胎,小看我就是小看你自己。”男孩看着镇定自若的女孩,突然发现女孩真的长大了,从小习惯留的短发不知何时已经留到了双肩,一双总是崇拜地望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何时流露出内敛而温润的光芒。
  
  一个粉色的信封从漫画书中抖落下来,男孩正要弯腰拾起,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一跃而起,两个头就那么咚的一声撞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手也同时抢到了信的两端。“我的信,不准看。”“看的就是你的信,看哪个倒霉鬼这么背时,找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马大哈。”“人家是慧眼识珠。”斗嘴的同时信封在两人的撕扯中如华丽的蝴蝶被分成了两半。男孩幸运的拿到了落有写信者姓名的那一部分。“切,是他啊!”男孩不屑的摇摇头,将信还给女孩。“谁啊?”女孩漫不经心的将落款人的名字瞟了一眼。“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兄妹两口中的他叫高远,志存高远的那个高远,是除了凌云之外初三风云榜排行第二的风云人物。“你喜欢这样的家伙啊!”“你管我。”女孩冲男孩翻了个白眼,随手将信塞进书包里。一向聪明细心的男孩却没有注意到这封信女孩连拆都没有拆开,又从何谈到喜欢呢?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
  
  太阳月亮星星
  
  至从林奇收到高远写的信之后,就算是很迟钝的女孩也发现自己的生活有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不仅是从前自己只能远远的瞟上一眼的传奇式人物---高远,那个像月光一样清冷的男生,突然就随着那封自己看都没看的粉色信笺,从高高的空中飘入自己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生活中。感觉渴了的时候,一瓶冰镇的茉莉花茶就恰到好处的递到了女孩的手中。中午饿了的时候,再也不用以饿死鬼投胎的速度奔向食堂,只需迈着莲花碎步,袅袅走来。在食堂的贵宾间,自然有一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位置在等着她,还免费献上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肤如雪,眼如霜,眉如峰,唇如花。这样一个带着凌烈的寒意的少年,却在见到女孩到来后,脸上会出现春回大地温暖笑容,让无数的少女为之倾倒,恨不得直接昏倒在少年的怀抱中。
  
  可惜异类就是异类,在凌云的美色的毒害下生活了十几年,女孩对任何男孩的美色都提不上精神。好像除了漫画,女孩对什么都提不上精神。所以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多么艰难的攻心战役。只是林奇不明白的是,怎么最近巧遇哥哥的次数也呈N次方的增长。从中学起就跟哥哥约法三章:“第一:在学校不准兄妹相称。第二:在学校不准干涉对方的自由。第三:在学校不准告诉任何人双方的关系。三年下来,女孩落得个清静,要不然那些求她带给哥哥的信和礼物,会把她的手都累断无数次了,而且还会把她推到是是非非的风口上煎熬。这样的日子从小学开始就屡见不鲜,所以到了中学,打死她也不承认有一个各方面都强大的像一个怪物一样的哥哥。
  
  有人喜欢太阳就当好了。可太阳真的只能有一个,要不然世界不就乱了套了。为什么当太阳就受人崇拜,当星星就被说成没有志气呢?女孩望着满天的繁星,竟然发现夜幕中的星星也可以发出钻石般璀璨的光芒,于是女孩释怀的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笑的潇潇洒洒。是啊,有些人注定是光芒四射的,可有些人就甘愿默默无闻,只要守着自己的本分,当星星也没什么不好。
  
  “像高远这样优秀的男生都走不进你的心里吗?还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面对好友的疑问,林奇也在默默问着自己,为什么对清雅如月的高远从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呢,是因为习惯与太阳一般炫目的哥哥并肩站在一起的缘故吗?所以就像向日葵一样的以四十五度角的仰望方式一直在仰望着哥哥,追随着哥哥。不离不弃,相伴相依。
  
  她不知道的事
  
  妹妹是被老爸从屋后的林子里捡回来的,用红色的棉布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头。见到老爸立刻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被泪水冲洗过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眼就把父亲的心打动了,正好老妈才生下我没有多久,可以喂她奶喝,按着缝在她衣服上的情况介绍,知道她是阴历八月十六出生,与我正好隔三十三分钟。于是,她成为了我的双胞胎妹妹。因为母亲姓林,遇见妹妹,老爸说如同遇见了奇迹,于是,起名林奇。
  
  我一直希望她能够在我的陪伴下无忧无虑的成长,我带着她爬树,下河捕鱼,捉虾,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女孩子干,可是,我还是把她带在身边。我看着她由一个野丫头变成了一个像茉莉花一样有着淡淡的清香的女孩,然后那些男生就像蜜蜂一样的围在她的身边打转。表面上我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可私下我却动用自己可以动用的任何手段一一将他们摆平。只因为在我的眼中,他们都配不上我的妹妹。
  
  直到高远的出现,那个有着月光一样温柔却磊落的少年,与清雅的妹妹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仿佛本来就该那么的存在着。这一次我竟然下不了手去拆散他们,如果他真的是妹妹的幸福所在,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误了妹妹的一生呢?但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男生也入不了妹妹的眼,好像除了漫画里的人物,现实中任何男生都入不了她的眼。这样也好,我可以多一些时间守护在她的身边,我真的不想错过她成长的任何一个瞬间。只因为她是我今生唯一的妹妹。
  
  他不知道的事情
  
  她与他同进一所幼儿园,她还清楚地记得老师教的第一首古诗叫《咏鹅》。他只听老师读了三遍就在全班面前朗朗上口的背诵出来,博得一片掌声。而她,却在听完一遍之后就牢记在心,经过无数次的证明以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先前一直认为哥哥强大的像个怪物,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怪的怪物啊!
  
  她从不多花一分力气学习,只因为那样的学习,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小菜一碟。她已经有了一个像太阳一样光芒四射的哥哥,这就足够了。所以,她甘愿退守在太阳的身边,让太阳的光芒将自己的锋芒全部遮盖,只因那个人是她的哥哥。
  
  直到那一年怀疑父亲得了乙肝,于是全家都去医院进行抽血检查。那天正好放学较早,她就顺道去医院拿了验血报告,父亲是A型血,母亲是B型血,哥哥是B型血,只有自己是O型血,A型血的父亲和B型血的母亲是生不出O型血的自己的。她用颤抖的手死死的攥着验血报告,考虑良久,最终还是把报告留在了医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家。没有人提验血报告有什么问题,只是说可以放心了,一家人都很健康,没有人得乙肝。于是女孩知道了他们在用全部的爱在成全自己卑微的身世,她唯一能回报的也只有自已卑微的爱。
  
  她用漫画书做挡箭牌;她的成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从容的置身事外笑看风云淡,除了哥哥,那个陪伴了她所有时光的男孩,细心的在每一寸时光里都种满了爱和关怀的男孩,早已经将她的心占的满满的,没有一丝间隙容得下别的男孩。所以就算这世间有再多再好的男生又跟她何干,弱水三千,也只能取一勺而已。
  
  错爱的天使终将离去
  
  女孩第一次离开家人与同学去九寨沟玩。九寨沟真的堪称是大自然的杰作。山青葱妩媚,水澄清缤纷;山依偎着水,水缠绕着山,树在水边长,水在林中流,山水相映,林水相亲,景色秀美,环境清新,美的纯净,美的脱俗,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打动女孩的心。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不是下了数天的暴雨,如果没有发生山体滑坡……
  
  女孩最后的短信,是一直写在草稿箱里,以为今生都不会发出的短信,但在那短短的几十秒钟,女孩选择了按下发送的按钮。
  
  “我一直是个胆子很大的孩子,我什么都敢做,唯一不敢说爱。只因我的爱与你们的爱比起来太卑微,太渺小,我害怕玷污了这份深情如海的爱,于是我把它们种在心田里,用每一分每一秒去灌溉它们,让我的心中满满的全是爱。你们用最善良的爱成全了我的一生,我只是用卑微的爱去成全你们的成全。
  
  于是,我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开口说爱。老爸,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真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发一顿脾气,可挨打的为什么总是哥哥而不是我呢?你真的很偏心眼啊!希望以后您不会再这样了。还有老妈,明明知道我就是个野丫头,却二十年如一日,痴心不改地执行着打造完美公主的计划。老妈,你已经很成功的打造了一个完美的哥哥,所以我不是公主也没有关系吧!还有替我背了无数次黑锅的哥哥,我好像从没有对你说过对不起。我以为一生是个很长很长的词,我以为爱在心里就一定会开花结果。我却忘了咫尺一瞬间就可以变成天涯。我以为我长大了,我却还是那个紧紧地跟随在你的身后,用仰视的姿态追逐你的、笨拙的说不出爱和感谢的、甚至连喜欢也说不出口的、怯弱的女孩子啊!
  
  今生已过,唯有来世……
  
  短信噶然而止,错爱的天使终将离去。妹妹,我真的不想为你流泪送行,只因你说最爱有阳光般笑容的哥哥。从牙牙学语,到青梅竹马,从青涩的少年,到像花一样绽放的美好时光,男孩将全部的爱给了一个叫林奇的女孩女孩还有一个称呼,叫---妹妹!
  
  如果真有来世,妹妹,请让我一直牵着你的手。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就算是死神,也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你。无论咫尺还是天涯,我们会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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