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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慢慢 一路春辉

散文
时间:2013-05-05 15:0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都市的小村庄点击:
        

  【导读】:望着窗台红里透白即将要残落的杜鹃,我猛然惊醒,也意识到人活着的幸福。花有一年一次的残落,而人的情感在岁月漫长的人生中是永不会凋谢的,她像春天将是一路春辉,陪伴我们走向岁月的最终。
  
  总想着听一些有品味的歌曲,总想着看一些点击率最高的作品。当真正在听的时候,感觉也只是那么一回事,和春天也很难融为一体,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心情,感觉还是那么孤独。无望也得不到求实,自己瘦弱的心情,还是望着窗外一片幽暗的天空,长长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
  
  当读着点击率最高的作品,总认为也能够陶制情操,总认为也能够改变自己想法。可我怎么也品味不出内在的含义。只能感叹自己的文化不够,当九十九个人都说好的时候,写满了各自的评语。而我能做的只是一笑而过,感觉也只是如此的一般,文章也没有半点我可以施舍的内容。也许这篇文章百分之百的好,就差了我这一句评语,而我就总是这样缺德。
  
  在这金钱如风,浮花满地的世界,不是我真的看不懂作者的精髓之处,而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走进作者的心中,真正去感受他的内心世界。
  
  记得在读小学的时候,我也写过一些东西(作文)。当然只有老师可以看到,再就是我的父亲。说的明白一点,父亲不是在看,而是在急用的时候做到了废物利用物有所值,也真正做到一辈子没有一丝浪费的习惯。
  
  而我也毫不放在心上,父亲能用的也只是我折纸飞机折小鸟撕下来不多的。那个时候也没有想过,原来作文就是为了将来写作打好基础而用的。
  
  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童真,真的令人向往,无忧无虑。
  
  我仍记得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有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电视台有一个诗歌朗诵的节目,正在播放征稿启事。诗歌散文内容不限,只要思想健康律体新颖。我立刻抄写了电视台的地址,晚上就趴在昏暗的灯光下激动不已写着自己的心情(散文)。
  
  第二天,我从父亲一个油纸袋包了四层的香烟盒的钱袋里,拿了父亲其中的一个五毛钱。徒步走了五公里的大路来到了蔡岭镇邮政局,用二毛五分钱亲手汇去了凭着自己有限的知识写完的人生第一个小作品。
  
  我在焦急不安中等待电视台的回信,直到今天我也没有等来回复,倒是晚上等来了父亲的一顿臭打。父亲一脚推开房门,我知道大事不好,一定是“东窗事发”。父亲铁青着脸问我是不是拿了他的钱,我拿着剩下的二毛五分钱,吓得也不敢再还了父亲。
  
  这在父亲是不可原谅的,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是一种“偷”窃行为,我没有意识到有这么严重。父亲也没有给我更多解释的机会。
  
  当然再合理的解释也是多余的,父亲需要发泄的就是对我这个不孝子孙的不满。好在还是父子连心,没有把我往死里打,多少还是留有一点感情。
  
  当我活过一口气,第二天拖着挨揍疼痛的身体早早的返回学校,才知道这是我唯一避难的地方。
  
  其实,现在想起来也不能怪了父亲那么不近情理。那个时候的钱,真的来得很不容易,在农村钱真的可以用绝种来形容也不过分。有很多的家庭过完了年连口粮都难以接上,根本没有钱去买粮食的,只能够在有剩余口粮人家哪儿借了,等收割了稻子再还。
  
  对于写的那篇稿子,我也没有再放在心上。以后也就不敢在写了,即使写了没有钱寄了。
  
  直到某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听见播音员深情的朗诵,映入眼帘的字句是那么熟悉,我才知道我的稿子被采用了。一下子我来了精神,完全忘记了为这篇小稿子挨打的过错。
  
  “爹,这是我写的,这是我写的····”父亲也正在旁边看电视,我认为他会和我一样激动。不想父亲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我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麻木不仁,几百个字在他眼中还不如一分钱来得亲热。
  
  然而,父亲的冷漠无情也是历史造就的原因。在他读书的那个年代,正赶上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能够教书的老师大多都是有“背景"的,整日人心惶惶,有个老鼠洞都恨不得躲进去过他安稳的一辈子,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每日挂了个牌子游街挨斗,整日面对凶三恶四的学生(红卫兵)。
  
  老师也没了心思教书,刚好学生也不想上课。那个时候人人都在忙,红卫兵在忙着打人,老师在忙着受审。
  
  读书有什么用,挨得打比谁都多。谁也不知道将来的政策走向,那时天天开会,夜夜斗人。每天都是血腥的场面,鬼哭狼嚎,也只有嘲笑那一时段的历史,让“魔鬼”颠倒了人间的黑白。
  
  父亲所有的青春和梦想也延长了那一时代的悲哀,他也是那个时代的受害者。人人都只想着做一个安分守己简简单单的农民,画地为牢的思想,也就不足为其。
  
  只要了解了父亲过来的生活,就不难理解他实际就是天下最好的老人。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青年过得是那样的莫名其妙而无奈。婚姻也同样是稀里糊涂,在初尝为人父还没有来得及品味到快乐的同时,爱人(我的母亲)不忍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有多少痛苦向谁诉说,时间也没有给他诸多缓和的理由,唯有一份心酸将它深深埋藏,而我也不忍听他诉说,唯有一份感动,却没有了我更合适的回报。
  
  当电视台半个钟头的散文朗诵,随着欢快的音乐慢慢响起,也随着悠扬的音乐慢慢结束。不由得让我想起在读小学的时候,老师拿着我写的作文大声朗诵的时候,中间停顿的地方,读来也是那样深情委婉。那一夜我才知道人不但受了委屈睡不着,太高兴了也同样睡不好。
  
  在我一个细小的陶醉中,自认为只要我好好读书将来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可气的老天却又不干了,父亲的一场大病,换来的是我退学的无奈。
  
  事过一年后,我很想在无奈之中寻找一份快乐,那就是我曾经初写的向电视台投去的原始稿子。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明知道它就放在那个老书柜里。当我急的只有搬开靠墙的老书柜,它正在那个破青砖的墙洞里静静的躺着,已经不是一个本子的纸张了,而是像棉絮一样的破碎纸屑,里面还有几个毛茸茸幼小的生命在蠢蠢欲动。
  
  这一切都是老鼠的恶作剧,而老鼠付出的确实比我更为惨重的代价,就是几个儿孙绝望的生命,一个个被我连同纸屑点了天灯。
  
  我没有感觉自己有多残忍,所有的气怨还不如老天对我一半的不公。命运不得不让人折服,其实生命在恶人的手中也同样脆弱,只是都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等不来电视台的回信,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写明可以回复的详细地址。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我已经不记得那篇稿子的内容,甚至连标题我都不想再记起。它是我不忍轻易触摸的伤痛,也是我读书生涯中唯一的一份快乐。
  
  我只记得,每一年都有一个冬天,每一个冬天都有一片我不忍拾起的黄叶;每一年都有个春天,每一个春天都有花开的美丽,但也有花落的凄凉连着冬天的寒意,总让我苦苦不堪回首。
  
  岁月像一杯酝酿过期的酒,痴迷者自然会醉,不醉者自也无情。
  
  少不更新去年事, 
  今夕暮落又一春。  
  本是花前观明月, 
  已到晚风送秋凉。
  
  每每读着自己随意而来的打油诗,望着窗外又要走过的春天,总免不了无限的惆怅。
  
  时间总是快的让我们措手不及,还没弄明白青年是怎么一回事,一脚就让我迈进了中年的大门。往事就像片片风中的落叶,有多少人真正敢于拾起,再不愿做的,也只有慢慢收藏,多少文字还能够让我用到最真的地方。
  
  不是老天无情,它做到了年年有春天,事事有开心。而我们人真正有多少快乐,多少忧伤,只不过在后悔没有好好珍惜。
  
  如今父亲也已经老了,青春活泼的女儿也已经就读于我曾经的盐田中学。我多想在他们的身边,做父亲一个孝顺的儿子,在夜幕来临的晚上为父亲烧上一壶热水,给他泡泡脚,为他锤锤岁月留下酸痛的腿;也更原做一个儿女心中最好的老爸,陪她看看书说说话,为她解答急得满头大汗的作业,实在不行我就会告诉她换一个简单的做做。
  
  而我此时能做的,只有望着窗外的远方,写下我无言的祝福,我愿做他们一辈子无怨无悔的依靠。真的,只要你们都快乐,都健康。
  
  南风停靠在我的窗前,轻轻抚摸我滑落腮边的泪,月亮像弯刀一样,还没有来得及升起就要坠落西山。星星已经带去了我对岁月的问候,要不了多久黎明就会照亮东方的曙光。
  
  不知何时爱人为我披着的一件衣服,从肩头滑落,为我整备的一杯热茶也早已经凉了。这只能告诉我,我已经坐在窗前面对故乡很久了,而不知觉。
  
  望着窗台红里透白即将要残落的杜鹃,我猛然惊醒,也意识到人活着的幸福。花有一年一次的残落,而人的情感在岁月漫长的人生中是永不会凋谢的,她像春天将是一路春辉,陪伴我们走向岁月的最终。
  
  岁月也不可能重回,好好活着也是一种快乐。今夜举杯以你好好共饮,邀住明月,看一路春花。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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