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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姥姥怎么没给你生下三 只手呀?”

时间:2014-06-15 22:45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祥土点击:
        

  写这个题目是我突然间的一个决定。“妈妈,姥姥怎么没给你生下三只手呀?”这句话什么时候说的我已无法忆起,不过,听到母亲口述当时之景,当时之情时,我便嘻哈不止。如今,远离母亲,偶然间记起母亲说起这句话的语气,我便难受之极。这句话的起由大概是这样的:我幼年四岁之时,刚从老家迁移到秦王川。老家新家相距尚不过二百来里,但家境贫寒,六七元的车费对我们当时的家境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所以,我的童年记忆中几乎没有爷爷,叔伯堂哥的一席之地。那时候我最亲近的朋友便是我的姐姐,她和我一样,顽劣,好动,我童年的每件嬉皮事儿几乎都有她的影子。可能是春季罢,也不知道母亲是去地里干活还是帮人家打短工,怕我和姐姐在家里生出祸端来,便带上我俩同往。
  
  就这样,母子一行三人去母亲劳作的地点,我小,走路慢,姐姐比我年长一岁,也就五岁左右,但生性倔强,走路至少能跟上母亲的步伐。母亲一个手拿着铁锹,一个手领着我,姐姐屁颠跟随。幻想当时的情景,绝胜任何一幅美画。想想,一位妇人,带着一儿一女走在乡间的小土路上,泥土的气息搅合着幸福的味道,蓝澄澄的天就像一张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大网,在那个岁月的空间里,这该是怎样的一幅温馨画面啊!母子一行三人行了许久,姐姐当然是不服气我一个人独霸母亲一只手的,便闹着母亲也要牵着她的手行走,我在那个时候绝对是个自私的家伙,不管姐姐怎么闹,嘴里怎么嘟嘟嚷嚷,也死不松开母亲的手。最后,可能实在无法忍受罢,便昂起稚嫩的小脑袋问母亲:“妈妈,外奶奶(姥姥)怎么没给你生出三个手呀?”。
  
  天,多么天真质朴的问题,有时,我就在想象着,那个又聪明又糊涂的小小自己当时到底是用怎样的语气来提出这个疑问的。如今,我也不会再问当年那类无知搞笑的问题了。长大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走过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愕然之余,才发现,原来、我也曾天真的像个精灵,原来、母亲曾走过的荆棘也远远超越于我,乃至我今后的整个人生。妈妈,我爱你”,二十岁的男人身处异乡在梦里对你这样诉说。妈妈,好想、好想再亲口对你问句:“外奶奶怎么没给你生出三只手呀?”。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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