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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散文
时间:2014-07-20 20:4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清秋点击:
        

       一年一度的父亲节终于来临。在记忆中,父亲没曾有过这个节日,当然也不知道时值今日,做为女儿的我会给他老人家过属于他自己的节日。算来父亲离开人世已有二十年了。人说,父爱如山,而我要说父爱大于天。父爱总是那么深沉,那么默默无闻。值此节日来临之际,我重新拾起记忆的碎片,用笨拙的文笔,把它串成父爱的温暖。
       提起父亲,给我印像最深的就是那一段刻骨铭心的、任由时光怎么流失也抹杀不掉的记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好象那年的冬天要来的早一些,那年的雪也比往年要积极些。那天,天空飘洒着零星的鹅毛般雪花,人们都躲在屋子里围着火堆取暖,偶尔也会有些勤劳的农人在外面忙碌着。我正在教室里听着语文老师精彩的讲课,这时,走进来一位本班授课老师,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出去下,我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就云里雾里走出教室大门,她告诉我说,外面有一位老人找我,说是我的父亲。父亲来了?我又惊喜又心疼,惊喜的是我已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也没见着亲人了,心疼的是这么恶劣的天气,父亲来一趟该有多么艰辛啊。
       我随着那位漂亮的女老师往前走着,心里思想着父亲的不易,眼睛却在四处搜索着父亲的身影。在一个拐角处,我终于发现了一个背影,一个站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的瘦长的背影。父亲穿着哥退伍时给他的那件旧黄军大衣,无情的寒风恣意地吹卷起那已陈旧的洗得有些发白了的大衣摆,头上身上落着些许雪花。只见父亲双手拢在胸前,时不时地又将双手放到嘴边哈气,两脚不停地在地面上跺着,好象这样就会不冷了似的。父亲也在左顾右盼,可能也是在找寻我的到来吧。我的眼睛湿润了,那眼泪或许是心疼的泪,也或许是情不自禁的情感吧,总之我哭了。
       我跑到父亲身边,早已哽咽地叫不出声,父亲用他那粗糙的手替我擦干眼泪,让我不要哭,父亲在笑,而我也勉为其难地含着幸福的泪,露出点点笑容。老师叫我赶紧把父亲带到寝室,我这才缓过神来,只见父亲身边放着两个行囊,一大一小,我正要弯腰去拎,父亲却不让,说我拎不动,其中一个装的是大米(那时我们学校都是自己蒸饭),另一个里面有衣服,还有母亲为我准备好的咸菜等,都很重,父亲用一根小竹扁担挑起,跟在我后面,来到寝室,也没櫈子坐,我让他在别人床头坐会(因我睡上铺),可他不愿,说那样不好。
       父亲把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清给我,交待我,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两张伍元的钞票和几张面值不一的全国粮票递给我,说这些都是哥姐们凑给我的,让我要好好念书,注意身体,不要瞎操心家里,家里都很好,母亲也很好。其实我知道,家里并不会很好,只是父亲在安慰我,我不想让他老人家伤心,也就没去说破罢了,母亲有气喘病,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她一定很难受。我再一次强忍着将要掉下来的眼泪,使劲地朝父亲点点头,为了不让父亲看到我伤心的样子, 我昂起头,望着天花板,紧咬着嘴唇,只有这样我才能控制我自己的情绪。
       父亲说他要走了, 我想留下他在食堂里吃了饭再走,可他就是不肯,说晚了可能会赶不上车。我拗不过父亲,只有随他,我把父亲送到学校大门口,父亲走几步又回过头让我回教室去,我当作是没听见,目送着父亲的背影渐渐地远去,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是因我天生嘴笨,还是因我嗓子眼里有什么东西堵塞着。父亲廋长的背影在我模糊的眼前渐渐地变小,由长变短,再由短变成圆点,直至看不见。这时雪已经停了,我默默地转身回到教室,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远去的那个背影,父亲走了,那么大老远的来一趟,送给我的不仅仅是吃穿,更多的是寒冷中的温暖。
       每每忆起我那慈祥的父亲,就会莫名地想起这段短暂的相聚。其实那次父亲来学校,远不止我所看到的这些艰辛。父亲是第一次来学校,因我是在邻省的一个学校里补习。语言的不通给父亲问路带来的诸多不便和困难,是难以想象出来的,我不知道父亲当时是怎么与那里的人勾通语言的,又是怎样才摸到我所在的那个偏僻的学校的。总之,父亲默默地来,又默默地走,我在父亲默默的行动中感受着父爱的温暖。
       在这父亲的节日里,回想着父亲简朴的一生,在平凡中给予子女的伟大的爱,我的眼睛再一次地被模糊,泪水也再一次地不听话地流了出来。愿父亲在天国安好!也祝愿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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