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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一个人的祭奠

时间:2009-06-16 16:00散文来源:原创 散文作者: 原野清风点击:
        

   昨天,是一个凄然的日子,是一个令我悲伤,令我昏然的日子。我从欢欢姐处得知,丽丽于上个星期因患癌症病发与世长辞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有如五雷轰顶,刹那间处于迷蒙状态。 

   丽丽,真的不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没有一个人通知我哪一天是你具体安葬的确切日子。我真的遗憾,真的遗憾没能在你最后的时日与你亲切交谈,真的遗憾在你最后的日子里没能很好地与你亲切地攀谈。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一天,我和丽丽等十几个初中毕业生,满怀豪情壮志,乘坐一辆解放牌汽车,一路几个小时的颠簸,来到彰武县冯家公社,做为知识青年的代表,我们市文化系统的子女,被分配到林家大队范家二队。由于我们都是文化系统的子女,我们耳濡目染,口传心授,从小就滋生了几分艺术细胞。丽丽有着天生的舞蹈天份,虽然那时她才只有十八、九岁,但只要她穿上舞蹈鞋,脚尖直立,在两臂伸展的平衡中,翩翩起舞,不时博得农民的阵阵掌声。后来,我们都相继抽调回城,各自走上不同的工作岗位,我们时常在电话中相互问好。在二十多年的群众文化活动中,她培养了大批舞蹈艺术人才,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我的远在日本定居的女儿婷婷,就在十几年前得过她舞蹈的亲授。在群众文化活动中,每一年她都深入群众之中,同他们打成一片。工厂、农村部队、矿山都留下了她勤奋的身影。去年的一天,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我向她谈起我在单位提干上的苦闷,她笑着对我说:“智强,在这个世界上,平民居多,当官为少;总有不平衡的事物伴随我们其间,我看你既然没有官运,那就做你的无冕之王吧,你的笔不秃,就拿着你手中的笔,继续为你的国策争光添彩吧!”当时,听了她的一席话,真的有点儿茅塞顿开的感觉。丽丽,一年多来,你开导我的那些话,给了我不小的帮助,平衡了我不少愤怒的心态。 

   往事如烟,思绪如梦,在刹那间的思维中,往昔的一幕幕情景就翩然而至。我流着泪写祭奠你的诗,我揣好诗歌,给正在学校上课的欢欢姐打电话,问清了丽丽墓地的确切位置。我不想打车,只想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一路思念着来纪念这位永远的好朋友。我一边骑车,一边流着眼泪,我在思想,为什么一个这样好的人,仅仅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四十八年,就离我们而去呢?在瑟瑟春风中,我来到市公墓,下午3时,整个墓地上没有一个人。我艰难地向墓地的山顶爬行。呼啸的山风低低吟泣,一座新的墓碑被一簇簇鲜花和花蓝围拥着,墓碑上的名字被鲜花围抱。我扒开鲜花,你的名字赫然跳入我的眼中,你甜甜微笑的墓碑上的照片,仿佛在说:“谢谢你,谢谢你来看我!”顿时,我的哭声伴着萧瑟的春风,我向你述说着我对你的思念,我对你说:“丽丽,请你原谅我,我不知道你的故去,没能与你进行最后的诀别;但请你相信,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在我心中,永远有你的重要位置。还记得去年夏末吗?你请欢欢姐、张旋弟和我,在一家酒店吃火锅,在推杯换盏中,你说现在嗓子不行了,唱不了歌了,你说真的好想唱歌。丽丽,我当时真的好难受,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强作笑颜,说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唱歌的。丽丽,你知道我会写作,我给你写了一首诗,就做为我对你的思念和寄托吧,如果有灵,你会听到我的声音。”
我泪流满面,拿出了写给丽丽的诗,在瑟瑟凄风中,我默默地给丽丽念着《你走了》的诗句:
           你走了,走了
           就这样默默地默默地永远入梦
           你走了,走了
           就这样默默地一个人安静
           昨夜梦中
           依然见你轻盈的舞蹈
           依然听见你醉人的歌声
           你走了,走了
           一切竟显得这样空濛
           你走了,走了
           在清明后留下心律最后的跳动
           我用诗编织你的故事
           我用诗述说你的生平
           我用歌喉为你引吭高歌
           我用眼泪寄托我的思念之情
           你走了,走了
           在春季在雨季写就了生命
           你走了,走了
           留给我记忆中的永恒
           在你的墓前
           我一千遍一万遍呼喊你的名字
           溟濛中仿佛听到你动人的歌声
           在时光的流逝中
           我会
           永远记住你甜美的笑容

    在苦苦的凄风中,我一个人祭奠着我的已经故去的好同学、好朋友,我用一束鲜花寄托我的哀思,我用诗歌抒发我的情感。任山风劲吹,任热泪横流。我走了,明年的清明时节,我会和欢欢姐来看你,每年每年都来,讲一讲我们自己,讲一讲我们的孩子。放心吧,每一年的清明,我都会向你讲很多你喜欢听的故事。   

责任编辑男人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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