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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雨了(二)

时间:2009-07-19 12:22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风在听雨点击:
        

【编者按】:对雨独有情钟,对雨有着深深的眷念的惜别。在心雨纷飞的时候,作者的心总是难以平静。在雨中那份回念的情,多么牵动着心灵深处的呐喊啊。

       昨夜下雨了,整整一夜。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滴答滴答的雨声,撞击我心上的瘢痕。
  流水无形,像东去的涟漪,秋风无情,吹落叶飘满地。
  你说过,别要我再哭泣,当枫叶红时,你会回来看我。
  枫叶红了,红的似火似血,走在落满枫叶的小路上,脚下发出哧哧的声音,可是你对我的呢语?
  泪,飘飘下,凉凉的晚风掀起我最深的痛。
  昨日一幕幕,如皮肉里深插了一根木刺,稍一碰触,就会让我痛彻心扉,泪流满面。
  你走了,永远的走了,在一个寒鸦万点的黄昏。当我赶到时,你已倒在血泊中,抱起你,泪水溢满我眼窝,你伸出手,抚摸我苍白的脸颊,颤抖的嘴唇像是有好多话要说,我把耳朵贴到你的唇边,什么也没听到,却感受到,你想用微弱的温暖的气息来捂热我冰冷的脸颊。
  就这样抱着你,看着你,在我的怀里慢慢闭上眼,手慢慢垂下,我却无能为力。
  撕心裂肺的哭喊,你怎么不回答我?我用力的摇晃你,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狠心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世上吗?
  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我如掉进深不见底的悬崖,恐慌、无助。
  天上的云彩阴沉着脸。我跪在青石板上,把你的脸贴在我的胸前,用泪水洗去你脸上的血迹,用手指梳理你飘逸的长发。
  我不相信,你会这样一声不响地离我而去。你是不是累啦,你肯定累啦,那就睡吧,躺在我的怀里,我给你唱支你最爱听的歌,好吗?月亮船,月亮船,牛郎和织女坐在上面……
  你走了,永远的走了。从此,我爱上了黑夜,爱上了酒,蜷宿在墙角,舔着苍白的伤口,柔软的青筋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僵硬,涩涨的眼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抚摸你的照片,感受你柔香的气息,窗外眨眼的星星可是你牵挂的泪滴?
  你走了,永远的走了。没你的日子,我常常在城市的边缘徘徊、游荡,踩着我们曾留下的脚印,寻找我们曾欢快的记忆。荷塘里,一条没有尾巴的鱼在枯叶下痛苦地游离,抓住孤零零的秋千,一股透骨的冷直刺心肺,我愣在那里,这就是我找回的记忆吗?
  你没走,你永远都不会走。当我准备上班的时候,总能听到你深情的话语:记得早点回来;当我吃饭的时候,能听到你说:多吃点;当我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能听到你怜悯地说:一定累了吧!我给你锤锤背,然后再泡泡脚;当我喝酒的时候,能听到你关切的话:别喝那么多,要注意身体……
  你没走,你永远都不会走,因你舍不得我,舍不得我们温馨的家。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那似精灵的雨一定是你的化身吧!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定是你对我的思念吧!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我日夜穿针引线,想把曾经的丝丝缕缕织成一张五彩斑斓的网,可总是织错,就这样拆了织,织了拆,手上扎满了血泡,还是没能织成。
  你知道吗?今天我去看你了,坐在你的旁边,说了很多,还告诉你,今生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你和那段青春岁月,你听到了吗?
  你知道吗?你身旁的小树已长得很高了,它能陪你说话了吗?它能抚慰你荒野的孤单吗?
  两千多个日夜,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凄风冷雨,你一个人能顶得来吗?我给你寄去的衣服,你收到了吗?给你汇去的钱,花完了吗?
  你知道吗?我变了模样,没以前胖啦,比以前显得高了,我还写了很多的日记,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拿给你看,好吗?
  你知道吗?昨夜,我梦见你了,你蹲在湖边梳洗长发,我站在你的身后,你站起来,捧住我的脸说:不要这样,我很好,不信你看,我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今天,雨,依旧沥沥淅淅,我蹲在你的坟前,一笔一画,勾勒着你的模样……

[责任编辑可儿]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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