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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安好

时间:2013-03-17 08:45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听弦断点击:
        

  本来没想到再见到的人,两年之后却撞了满怀。慌乱中看到彼此熟悉的脸,这一刻不知道是时间停止了,还是呼吸停止了,我分明感觉到心一阵阵在抽搐,阵阵绞痛,原来你还在这里。
  我幻想过很多种我们相遇的可能,但是没想到这么直接,我说。你笑了,你说你也没想到,你没想到我会再回来这里,没想到还会再遇到我。我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离开?我以为你已是人妻,人母。你说,你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被你伤害过得人。你看着我的脸,我的眼,我的发梢,我的轮廓,你说,我瘦了,比以前还瘦,这两年我是怎么过得。我说,我是在暗无天日的思念中一步一步爬出来的,不管我是怎么面对每一天的,我都不会告诉你。你问我,还是那么恨你么?我说,谈不上恨,把对你恨变成了对别人的爱,不管当初你是怎的决绝,怎样的无情,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太多太多了,可以淹没的太多太多了,我唯一释怀不了的是,我差点为你跳楼。我看着你,看着你的眼角慢慢湿润,看着晶莹的泪珠从你脸上慢慢趟落,然后看着你嘴角上扬的弧度。你笑了,我以为你释然了。你说,我还是恨你的,只是不像以前一样,看见你都绕着走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爱你了。我沉默着,忍着心里的剧痛和灵魂的不安,有多少次想要伸手把你的眼泪擦干。可是我终究是没有动手也没有安慰,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是么?为何还要再来折磨我,难道当初的你给过我的疼痛你都忘了么?我对着你嘶吼,却忍不住泪流满面。你伸手想要替我擦干眼泪,我却转身走开,你在后面一句一句喊,我始终不曾回头看你,那怕一眼。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宿舍的,感觉被什么一下子抽干了全身力气,我无力的躺在床上任由泪水肆虐,一边一边的说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当别人问我,还有没有勇气再回去找你的时候,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不加任何考虑的否定,虽然,我也想知道你是否过得开心,幸福。但是我知道即使我再有多么相见也不能见,我怕见了之后再也忘不了,怕揭开旧的伤疤让我撕心裂肺,这些我都不会告诉你,永远不会,既然你在这里,好吧,我离开好了,和两年以前一样,至少这一次会比较洒脱,至少这次没有留恋,没有不舍,不是么?给我一个为你停留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接通电话,你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要走?我依旧沉默。你说,我走之后你等了两年了,比我当初等你的时候长太多了,本来已经不抱幻想了,可是今天,命运却让你撞进我怀里,我也想当做你没回来过,可是你就真是存在,在这里让你怎么办?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等的是我,也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这里,如果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来的,对不起,让你难堪了,我带给你的一切,我带走,你不用心酸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我说。你说能不能一起吃一次饭,和以前一样。我说好吧,了却你我的心愿也好。你说了地点,你和我经常去的地方,原来哪里一直存在,连里面的摆设都不曾改变,还是同一张桌子,还是同样的两个人,只是早已不是当初的两个人,原来都变了,突然觉得心灰意懒,我说随便吃点吧,我没胃口。你也是,几个菜谁也没动,只是不停的给酒杯倒酒,我看着你一杯一杯把酒灌进嘴里,然后咽下,一时心痛难挡。便劝你,别再喝了,一会醉了。你说,你心痛,问我懂不懂,你说你等了两年一步都没离开,拒绝了所有追求你的人,只为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现在等到了,却物是人非。我还是沉默着,现在的你和两年前的我何其相似,我能体会你的疼痛,但我不能说给你听,对不起。
  这顿饭吃到很晚,最后你还是醉了,我说,我送你回去,明天还要上班。你说,你想去以前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你说,你想和我去哪里坐一会,你说,我没回来的时候,你总是一个人去哪里待到很晚。我扶着你,尽可能的不让你看到我的眼泪,尽可能的保持着冷漠。可是,看到你这样为我,还是忍不住心不趟血。终于到了,你说,今晚没有月亮,你以前都是在这里一边看着月亮,一边默默的想着我,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助,你问我,我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我说,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看到你这样辛苦,我很难过,再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问我,你以前是不是很冷漠,是不是对我很决绝,所以现在,我用同样的方式对你?我说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了,我已经把对你的一切都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了,虽然还是无法忘记你,但对你的爱,真的很淡了。你又流泪了,你说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说,回去吧,不早了。你说,你想让我再抱抱你。我说,我还是抱你回去吧。一路上你没有再说话,只是泪水从没停止过。
  回到门口,门已经锁了,我问你,要不要开间房给你睡,你好像很累了。你躺在我的怀中轻轻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说。我就这样把你抱到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帮你脱了鞋子,袜子,帮你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你旁边,牵起你的手。这一刻泪水再也无法保留,心里的疼痛,心里的难受,心里的压抑,让我恨欲狂,两年的日思夜,两年的牵挂,两年的想见却不能见,让我想长啸四方。我一边又一边的说着,你好傻,好傻。我有千言万语想要给你说,但是如今却什么都不能说了,你知道么?你不再说话了,因为你已经睡着了,看着你秀眉轻蹙,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又有让你心痛的往事了。听着你不断呢喃呓语,原来也都是关于我的。对不起,让你这样伤,半夜你说,你想喝水,然后我把水放在你嘴边喂你,你想吐了,我拿一个脸盆放在地上,扶你起来,等你吐完,帮你擦干嘴角,又把你的头放在枕头上,因为怕你落枕,第二天脖子疼。一夜我都没睡,一夜我都在注视你的脸庞,天快亮的时候,我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你额头,便出去帮你买早餐。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所以,我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再次注视你秀气的脸,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再也不会让你找到我了。再次低下头吻你的嘴角,心却莫名被撕裂,我忍着不让眼泪流下,然后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我怕关的太快有声音把你吵醒,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我看着门缝慢慢变窄,看着你的容颜慢慢从我眼里消失,原来你我终究是错过了。
  从那里回来,草草的收拾了东西,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心痛怎么也停不了。不时想起你泪流满面的样子,这颗心,犹如刀割,是!我是放不下,但,也不想为你再沉沦,如果多年以后我还是放不下,那就让我带着对你思念一起浪迹天涯。但愿,你有一天忘记我,忘记伤痛,如果忘不了,就深深地埋在心底,不要再想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那么伤。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带着你的照片,四处流浪,从不离身,只是太多太多话,都已经失去了再说的意义,不是么?
  我带着打包好的行李箱慢慢走到站台,又一次回望这里,如果两年前,我和你不是那么固执,不是那么坚持,不是我狠狠的追,你狠狠的逆,也就不会有今天和以前的痛彻心扉,也许,也许不是因为这痛彻心扉,谁,又记得谁?本是萍水相逢,不是么?
  但愿你一切安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完结〕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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