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蔚蓝的天空,谁能告诉我什么是蔚蓝,蔚蓝色到底是啥样的颜色,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浅灰浅黑的肮脏的天,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二十里以外的山丘,为什么看到了山丘,却是那般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样,难道它一开始就是那样,就是那样的了无生气,就是那样的毫无斗志。 烟囱根根耸立,厂房节次鳞比,我盼望着有一两只不去南方的鸟儿展翅在高空,我盼望着有鹅毛样的雪花娟娟地飞舞,我甚至盼望着那彻骨的寒风冰凉了我麻木的躯体,但是没有,平静的铝城,依然拉长了阴郁的脸庞,在冬日慵懒的阳光里,像个背风晒太阳的枯萎老头,眯着眼,蓬着头,好似睡着了。
站在昔日的放马滩上,我抒发不出半句感人肺腑的话语,只能长吁一声,点上一支烟,就让这害人的烟气,继续污染我久已黑乌的肺脏,让这妖娆的烟雾,继续麻木我久已木讷的头脑,让这烟草燃烧的味道,充塞了我的口腔,我的脸庞,我的躯体,我四周的空气,让我忘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吧,让我忘记了可以感知的感觉吧,让我随了这冬日轻微的风,像一片枯叶,了无声息地飘落吧!
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生命之花如果不能开得艳丽,我宁愿像一颗小草,长在那山间无人经过的荒郊,让春日的风唤醒我长眠的记忆,让夏日的雨,浇湿我纤弱的躯体,让秋天的霜,枯萎我少年的梦想,让冬日的雪,覆盖我早已死亡的魂灵。没有什么,当来年的春雨,再次滋润这荒郊的野外,我又会来一次灿烂的辉煌,虽然无人欣赏,虽然无人喝彩,但这就是我草的人生,勿需要谁的肯定,不需要谁的赞赏,花开花落,草长草谢,都是一样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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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可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