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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生命垂危的外婆

时间:2014-04-27 14:0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简、纯点击:
        

  --此文谨献给慈祥、善良的外婆
  
  外婆的一生,简单、淳朴、善良,勤劳……
  
  当我准备写下这串文字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二舅告诉我八十几岁高龄的外婆病危…….
  
  突然间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全身的每根汗毛在无休止的颤栗,我能想象的来躺在床上的外婆被病痛折磨的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每一分钟的每一秒都有可能离开我们,孤零零地游走在世界尽头那个只有上帝可以自由往来的天国。满堂儿孙的不舍之情在此刻已经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憎恨自己不能妙手回春。亲人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们都有刺心般的痛。
  
  外婆一生养育了六个子女,经历过战火连天的年经(年经:陕西地方语指灾害、灾难之年,泛指劳苦人民缺吃少穿的年代),经历过集体大生产。贫寒的岁月曾让外婆失去一个姑娘,也就是我的小姨十几岁时因病无钱及时治疗而夭折。丧女之痛与艰辛生活拖累的外婆人到中年就已病疾满身。
  
  我是外婆的长外孙,外婆非常的疼爱我,每逢家里弄了点好吃的她总会留点给我,在她的心里我是个很乖、很听话,懂事的孩子,可是这个“懂事的孩子“随着年龄慢慢长大,渐渐看望外婆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上学的时候每逢假期还能去见见外婆,听她唠叨、唠叨。“懂事”的外孙后来辍学了离开了家,走过了那熟悉的一道道山沟,翻过哪一脊脊梁,去了对外婆来讲-是外面的世界。开始闯荡,前几年还能每年回趟家,还能看看外婆。一晃又是两年未曾与外婆谋面,现在外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却不能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在她的心里她何曾想到,她那懂事的外孙在她生命及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还是依然没能再来看望她;她何曾想到她那懂事的外孙竟然会是如此的混账,如此的不肖!
  
  小的时候好喜欢待在外婆家,因为外婆从来不打骂我,即使犯错了,也只是微笑着说两句就算教育,后来听妈妈讲我一两岁的时候住在外婆家,那时候正值盛夏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外公在前面用镰刀收割,外婆在后面拉耙,我睡着了外婆害怕我躺在地头上会被虫子叮咬,于是就用头巾将我绑在她的背上,一边背着我一边拉耙。到今天外婆病情严重身在千里之外的我和母亲却无能为力,就连回家看望她老人家最后一眼机会,都被玩世不恭的上帝给剥夺了。
  
  心像被灌满铅一样沉重、一样难过。外婆呀,外孙没良心,外孙实属大不孝!
  
  记的那年中秋我和表弟们一起在外婆家过节,白天玩得太累,黄昏时就倒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是头竟然枕着外婆的腿。我睡醒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月饼呢外婆,因为还有表弟他们,我总怕月饼被他们分吃光了,在那个年代中秋节能买几块月饼那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情,月饼是相当的稀罕物。外婆轻轻用布满老茧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微笑着从身后拿出了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一块半月饼给我,我乐坏了,我问外婆为什么我的月饼多出了半块,外婆告诉我说,她把她的半块也留给了我,我问她为什么,外婆对我讲:“我娃吃,外婆不喜欢吃月饼”。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酸涩的像被人用砂纸打磨一样难以忍受。外婆啊,你曾经是那样疼爱你的外孙,可是他长大后却很少的来看望您,如果来世他假如还是您的外孙,您还是少疼他些好,免得老来的时候见不着他心里难受。
  
  此刻的我双手在颤抖,心被悲伤已经掏空,善良的外婆您一定要在另一边的天国生活的幸福,抛掉所有病痛的折磨与烦恼。最后的最后,想说外婆-您不论在哪里请多保重!
  
  作者马李斌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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