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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城

时间:2010-01-28 16:5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芷水点击:
        

【导读】每颗心都有一座城,像顾城和他的诗一样明净,向往着蓝天白云,褐峰靛水。记得朋友曾说过,真正的忧愁是我们学会了倾听却忘了倾诉。也许我们都将忘记疯狂的年少也曾那样矫情,但爱的清纯却不得不让我们怀想。

  心城“我的心,是一座城,一座最小的城。没有杂乱的市场,没有众多的居民。冷冷清清,冷冷清清。只有一片落叶,只有一簇花丛,还偷偷掩藏着儿时的深情…”
  
  “我的梦是一座城,一座最小的城。没有森严的殿堂,没有神圣的坟陵。安安静静,安安静静。只有一团薄雾,只有一阵微风,还悄悄依恋着童年的纯真…”
  
  每次读顾城的诗,都像在聆听一首轻柔的乐曲,观望一场华丽的烟火,行走一个凄美的轮回。即使曲终人散了,烟火凋落了,轮回停歇了,却还忘不掉那由始至终的感动
  
  顾城,他带着与生俱来的诗性和永不变更的赤子之心,在自己的诗里吟诵,倾诉,等待。他逃避不了自然目光,连凋花和败草也是他有生之年的珍贵,如跳跃的音符显露着生机。
  
  谁来听他的倾诉,谁来圆他的等待。他挚爱的父亲,还是他诗一般灵美的妻子,抑或依旧是他孩子般的心和天籁般的诗乐。他仿佛天生就是诗的天使,爱的信徒,离开那繁华的喧嚣,留下一地的寂寞与心碎。
  
  当六岁的他在迷蒙的梦幻里听懂“塔松和雨珠的故事,云朵和土地的对话,瓢虫和蚂蚁的私语”。我们再也无法否认这诗的化身便是他自己。他的心,只是一座简单的城,却装着太多太多的想象,甚至超越了爱的承载量。他甚至愿意用终生去换取这爱的永生,哪怕带着罪恶的非议和诗情的祭奠。
  
  他把诗文嵌入心灵。也许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孩子气纯真任性的他就是一个赤裸的灵魂,为人爱也为人怜,为人痛也为人恨。他没有带着尘世里每个人都依附的躯壳和面具。所以他注定忧伤,以致死亡才能成为他的重生与永恒
  
  他常常对爸爸说:“爸爸的我最神往的地方,就是你年轻时去过的西藏。我认为没有一个梦境,是睡在现代化的摩天楼里,它总是隐藏在云深雾浓处,冰山雪岭中,越高的地方越接近天国。”
  
  他就是这样去追逐自己生命的制高点,去探索梦境的最深处。即使拥有穿越半个欧洲的旅行,他依旧寻找不到归宿。闪烁的霓虹遮挡不了他仰望星光的眼,迷醉的红酒尘封不住他细品清泉的喉,妖娆的舞裙更阻止不了他漫步云端的脚步。
  
  兴许他留下的《诗情》正是他预想的悼念。多年以后,我们再次诵出这首夹杂着暧昧与温情的诗时,便明了人世对他的怀念,更明个他那神奇的笔触将途去一切不幸,而大地上被画满了窗,让所有习惯黑暗眼睛都来习惯光明。
  
  即使那是多么遥远的梦境,我们依旧去追寻。“一片朦胧的夕阳,衬着暗绿的楼影。你从雾中显现,带着浴后的红晕。多少语言往事都在微笑中泪溶。我们走进了夜海,去打捞迷失的繁星。”
  
  我们走进了夜海,你成了我们迷失的方向。每个人,每座心城,总是藏着不可诉诸的秘密。或许是花开时节欲说还休的爱,或许是风雨前夕莫名的惶恐,抑或是一团乱麻忧丝,一个醒着的梦魇,一湖暗涌的止水。
  
  每颗心都有一座城,像顾城和他的诗一样明净,向往着蓝天白云,褐峰靛水。记得朋友曾说过,真正的忧愁是我们学会了倾听却忘了倾诉。也许我们都将忘记疯狂的年少也曾那样矫情,但爱的清纯却不得不让我们怀想。
  
  其实,有的事真的不必让每个人知道;但有些话,是该说给懂得的人听。在诗的汪洋里,也许心城只是一撮渺小的浪花,终其一生也抵不过消逝的一瞬。
  
  但在心的城市里,诗却是一场迷雾背后的阳光,终其一生,我们也愿意去跟随这云一般的脚步,飘忽却坚定;如寒风中的温暖,隐约却但执著。

责任编辑可儿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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