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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是条暗河

散文
时间:2013-08-30 12:5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水云天点击:
        

  记忆的埂上,谁没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无名的展开。当残红散尽,又有谁知,这娉婷该以怎样的寂寞去诠释美丽。——林徽因
 
  我把春天的絮语放得很低,很低。小小的幸福,像细雨,像飞鸟。春浓郁的气息发酵着,浸润着。阳光真温暖,一直照进我心里。
  
  滞留江南多情的风,分明是一只蜡笔,在西南边陲小镇纵情写意。在这个展望的季节,风声一一拂地,是母亲深情的轻唤;或拍翅而上,斑斓的色彩,优美的曲线,光映疏影里穿过你的吟。山野里有人唱着一支短歌,这流传千古又热情火辣的歌,触动着你缤纷的心事,甜蜜而又感伤。
  
  歌声深处,漂泊着你,最初的梦……
  
  恍惚里思绪像烟,弥漫在心田。有令人静谧安然的功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啃噬着全部心神,阵痛着神经。深呼吸,闭上眼睛,捂住胸口,那是疼么?
  
  以为我忘了,所以选择沉默。
  
  原来,只是我在假装释然企图蒙蔽心的罹难,遮掩不住的是掩耳盗铃的憨;原来,倔强的自卑支撑着的坚强真的没有半张纸厚,无论怎么逞强,终究超脱不成墙板,挡不住思念的泛滥。只得承认,我输了。心的房子,缺了一角,坍塌一地残檐垝壁。
  
  表面的自我提醒和伪装的冰冷又怎么能掩饰心跳动的炽热?朋友问起,一分从容,难掩破碎心。仿佛预演过千万遍,自觉地沉思,眨眼,扭动面部表情。又有谁知:沉思,是对孤独的落寞流放;是对心之一角的左右掂量;是对徘徊在风花雪月以外战栗的瑟瑟苍凉。眨眼,是对升腾氤氲的倔强;是对搁浅兰舟的苍白渲染;是对萦绕于镜花水月幻灭的心酸。扭动,是对深陷泥沼有气无力的无望;是对柔软脆弱被识破的恐慌;是对风沙堆积灰蒙空冢的殇。
  
  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芦苇荡里,谁是谁的惊鸿一瞥?丝竹管弦里,谁又是谁的细水长流?经年里,谁是谁肝肠寸断黯然的诀别?往生里,谁又是谁不期而遇的苦囚?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我的相遇,又怎么会是错?记忆早已刻划成猩红不变的永恒,烙印在心间,如何逃得出精钢水泥的劫缘。无法摆脱亦无法释怀,只好将自己放逐,从此,忘掉爱,已不能。
  
  远望,杨花落了李花开,残花若梦,花落满天,蝶舞翩翩,舞乱心伤。爱,若刻骨铭心,又何必念念不忘。一路感殇,悲欲狂,执着求索,忽明忽暗,情思逶迤,把爱折叠得体无完肤。一次次狠心远离,又总在不禁意间回到原点。每一次想起,将你挽携在思念的旷野,任眼角泪水寂静地滑落,心里晕开一溪浅色的凄凉,满满的全是腥涩。追昔抚今,情自缱绻,有些守望,亦梦亦幻,伴着流年微澜在心底汪洋,葬了容颜,厚了思念,透着冷冷的暖。涟漪旖旎,微波荡漾,弱水三千,心海无边,有些距离竟是那么远。
  
  若爱不是负累,是成全,你之所愿,我愿赴汤蹈火以求之。你之不愿,我愿全力以赴以阻之。时间是最好的解药,而我早已喝下毒药;八百里秦川,九曲黄河十八弯;我若泅渡,无关谁。相忘于江湖,不是不再想起!于落英里,为你低吟浅唱水调一曲,这是春天最好的结局。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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