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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光之四川篇

散文
时间:2013-09-12 18:10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纤云弄巧点击:
        

  在安徽老家,经常听母亲讲起她的故乡四川。在母亲的叙述里,四川是个山青水秀,花果飘香的地方。尤其是外婆家的小山村,更是人间仙境。
  那时,特别向往四川。每次看到飞机从头顶飞过,都要大声叫道:飞机啊,带我飞去四川吧!带我去外婆家吧!
  飞机没坐成,母亲却带我和妹妹坐火车去了四川。火车呜呜地钻山过桥,把我们送到了四川。
  那里,果然有连绵不断的青山。外婆家的山下,溪水潺潺流动,清澈见底。满山的竹木、野花和飞鸟。石阶路蜿蜒曲折,真的是山路十八弯。不知转过了几个弯,一座四合院,赫然出现在半山腰,那是一座小学。再转过一个大弯,就到了外婆家的四合院。我就是在那里,度过我童年快乐的几年时光。
  如果说,我一直生活在安徽,或许我会觉得,我的家乡就是最美的地方。但是,自从踏入四川这块宝地,这里的山山水水就吸引了我。外婆家的小山村,是我觉得最美的地方。
  山里的孩子天真可爱,淳朴极了。我有一个同学,按辈分,我该叫他舅舅。他喜欢带我和妹妹到竹林里去玩,刮竹子上黄黄的竹油,烤热了吃。教我们掰竹根上的嫩芽吃。捉了笋虫烤熟,撒上盐,哈哈,就是美味的零食。我看到竹林边一处大叶子植物,不知何物?竟然把他们宽大的叶子,一条条撕了玩了。原来,这是一种包叶儿耙用的叶子!
  外婆家,就是个百宝箱。有时,我会战战兢兢爬上阁楼的梯子,到阁楼上找书看。阁楼上有一口老箱子,箱子上有一把古老的锁,锁上好像有一个人面兽。看了有点怪异。
  阁楼上有许多旧书,无意中,还发现了母亲高中时候的书!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二舅的房间,他们早已不住了,只是偶尔从城里回来,看望外公外婆时住一晚。我喜欢看书桌下面,用玻璃压住的旧照片。抽屉里还有一大堆粘糊糊泛黄的照片,竟在这些旧照里,奇迹般发现了父亲年轻时和二舅在像馆里同照的照片!这是一张多么英俊而珍贵的照片啊!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宝贝似的收藏了起来。二舅的书架上有满架的书,拿来翻看,只见钢笔字龙飞凤舞、潇洒飘逸,与他的气质十分相符,看了就是一种享受。虽然很多草字,我不认识,但是,我第一次从他的部队医学笔记里知道,什么叫做野外营救。
  外婆喜欢讲故事。那些老虎豹子,在外婆嘴里都成了富有传奇色彩的动物。她边讲边做针线活,老花眼镜低低地架在鼻梁上。针线兜里,几枚毛主席徽章,躺在里面闪闪发亮。我好奇地拿去玩,后来不知玩丢到哪里去了。
  四合院里,住着几户人家。有一户人家的女主人,我们称她为外婆,她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抽烟的女人。她眯着眼,坐在门口,嘴里叼着烟,姿势老练而优美,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外婆家有个女儿,常常边干家务,边给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当我听到她讲我的姐姐小时候,带着大黄狗,去看护外婆家樱桃的时候,那大而红的樱桃,仿佛就在我的眼前,令我垂涎欲滴。他们家还有好多小人书,印象最深的是一本叫《人参姑娘》的小人书。美丽的人参姑娘,善良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爱她。
  山里的小学也有一些书,在办公室里,几乎都是雷锋一类的书,我也借来看了个遍。
  山里除了竹木,还有许多野菜。有一种野菜,当地人叫侧耳根的,学名叫鱼腥草的,凉拌、炖排骨都可以。第一次吃凉拌,感觉腥味很重,不敢吃。外公说,吃吃就好吃了,吃嘛!果然,吃了几次后,感觉越来越好吃了,看着就觉得香。还有一种长刺的野菜,嫩芽用开水烫一下,凉拌了吃,略带苦味,吃了清热解毒......
  春天是采蘑菇的季节。一场春雨过后,树林里就会冒出许多蘑菇来,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我安徽的大哥和大嫂,曾经来到四川,去山上采了好多蘑菇回来,结果被外婆丢了大半。原来,颜色鲜艳的蘑菇,多是毒蘑菇,是不能吃的。而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素面朝天的蘑菇,才是真正鲜美无比的。
  这里的山民喝的是泉水,用竹子和软管接到家里的水缸里来。泉水清甜可口,清凉无比,喝一口,浑身顿感舒畅。
  有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抄歌词,背歌词,唱歌给自己听。
  有时,跟母亲去很远的竹林挖竹笋。那些竹笋在我眼里就是宝贝。一个个精灵似的,从土里冒出来,小脑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揪出来,捉去市场上卖了。
  有时,我迎着风,站在长辫子外婆家的木楼走廊上,看竹林大山,感受这美妙的人间仙境。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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