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其实也不大确定这算不算得相遇。这场不是相遇的相遇,带给我的是无尽的叹息和莫名的悲凉。虽是自己的一时兴起,但却以内心的深度后悔而终止。 在场的每一位或同学或朋友都在活跃的发言,都在建立属于自己独特的回忆,也都在打探别人的光辉事迹。我知道“打探”这一词用的不是很恰当,一时又想不出别的词来。我呢,安静的蹲在一角,不插话,看着他们营造的熟络氛围。这时的我像一个局外人,误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凸显的自己很是多余。
事实上我也并没闲着。从他们熟络的关系中,捕捉到了距离与时光的成分。看似没有,用心体会却是那么明显。
我对“时光”一词是这样理解的:时间;光年。而“光年”是表距离的。
我们常说:距离产生美。以前没觉着如何,现在猛然发觉,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生疏。
若单是地域上的距离,我觉得没有担心的必要,这种距离我们是可以拉近的。当然是在你愿意的前提下。然对于由“时光”产生的距离呢,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不是我们愿意缩短便可做到的。只因这里面还有时间问题。我们并没有生活在大雄的世界,有怎敢奢望出现来自于未来世界的哆啦A梦呢!
时间已过了这么久,我却从没意识到,尽管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数学运算便能精确的知道。
想说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需不需要一系列的修辞手法,亦或准备一本《新华字典》,或者朗诵一篇诗词,或是唱一曲离愁别绪,借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以及说话时语言的精准?
很喜欢马致远写的那首《天净沙·秋思》,觉得他很是有才华。只用几个词便能描绘一副凄凉的风景画、诉说自己内心的沧桑。“枯藤、老树、昏鸦、小桥、古道、瘦马、夕阳西下……”明明全是我们身边常见的东西、常用的词语,被他写来只觉朗朗上口,毫无违和感。说来可笑,自己也曾模仿他这首诗,东拼西凑、胡乱涂鸦了一番,便越发觉得他才华卓然。若我能如他这般,也就不会纠结说与不说了,只随口一句便是意境了。
一直都深信,懂得的人无须多言,不懂的人说了又有何用。是不是正应了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呢?
都在说对方变了很多,也都在为自己以往的幼稚行为表示歉意。其实现在想来,那时的我们实在忒好玩了、太单纯、太可爱了。转念想,不正是说明那时的我们天真无邪、纯洁美丽吗。而那种天真、那种简单是我这辈子不想遗落的美好……
每个人都会长大,变得真正的成熟,这是无法避免的。一直都是害怕长大的,我甚至常常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还是那个什么都可以不用管、不用担心的小孩子。然现实总喜欢不遂我们的愿,让我们从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变成最终白发苍苍的老者。
回首那段旧时光,几多唏嘘几多怅然。那过去了的时光、回不去了的时光,留给我们的是什么呢?是新增的眼纹?是累积的见识?是遗忘的记忆?还是那诞生的小生命?
其中有同学说:“人生就是一条轨迹,你去往你的未来,我去往我的未来。”他说的很有道理,却又觉得过于冷清。
在交谈中,有一个同学叫出了我的名字,而我却忘了他。他说:“我记得你,不仅仅只是名字,还有你的样子。”
听他说完,我很是震惊。我告诉他:“曾有段时间,我乞求所有人都能忘记我这么个人”。他没再说什么了。应该是我的话伤着了他,但那就是我想说的。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个想被人记住的小孩子了,而是渴望被人忘记的矫情女子。
我记得我对他们说过这么一句话:这就是成长,也可能是伪成长。但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或多或少是在改变的。不仅仅只是容颜的变化,还有心境的变化。对此,我们只有接受的权利。
我们交谈了很久,直到次日凌晨方才结束。趁着心里的感慨万千,熬夜写下来这篇过往。
近来真是感慨颇多,不知与这阴沉小雨天有没有关系。真希望是有很大关系。这样,天晴了,我也就回归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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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