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山河星辰,依旧毫发未损,清风明月,依旧笑吟吟。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却有那么些许不同。仔细打量,原来是是光阴,它偷去了发丝的黝黑,还偷去了脸颊的妩媚与光泽。 抓起梳子,在头发上拂过,脱落的发丝,掉在地下的瞬间,打成了漂亮的圈圈。 阳光很好地铺在地上,照在身上,照在我举在半空的梳子上。是温暖的味道。 无论如何,也曾途经你的缩放。 以从容的姿态,看庭前花开花落,看韶光流逝。 问君此去几时还。枫叶正红,思念正浓,还是那么清晰。 纵使光阴逝去,鬓角花白,夜空中,闪烁着的星星,总会有那么一颗,是和你有关联的。 惶恐过后,始终归于平静。不执着,不留恋,不后悔。 摘去身上的利刺,脾性变得平和起来。 不再有所企图,不再刻意突显,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与寂寞为伍,与音乐为伴,与书籍为友。 忽然有一天,掌心所有的花都开了。 原来所有的骄傲,只是被冠上了堂而皇之的正当理由。除下这不中用骄傲,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直实。 初次见你的那个窗台如果不是有一丛杜鹃和一张你的脸那就一定荒芜再次见你的那个巷口如果不是有一棵开花的树和一身/你的衣裙那就一定寂寞多年以后的这个晚上如果不是有一片月光和一句来不及提起的“爱你”就一定不会狠狠责怪自己 我的文艺女青时代,虽早已结束,但还是会花时间去喜欢这样的诗句。 心里似乎还喷着一股热血,手指也总想在键盘上跃跃欲试。不管是忧伤的,高兴的,难过的,抑或疼痛的,都想和电脑屏幕分享。 没有精致的词句,没有行云流水的篇章,只是一些不成规矩的絮叨,敲下来之后,才会更安心。 时间追不上思绪,容颜就此苍老,旧了头上的金步摇,黑夜却依然追逐着白昼。 我们看见了什么,相信了什么,懂得了什么,丢弃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不怕辜负青春年华,只想听你一声长啸,与你天涯海角。 真是这样。 2 2014年我爱上了美国作家,卡勒德·赛尼。 从《灿烂千阳》到《追风筝的人》,再到《群山回响》。 每天清晨,远处传来绵羊的咩咩声,还有古尔德漫村,绿草如茵的山坡上,牧羊人悠扬的笛声。玛丽雅姆和娜娜的相亲相爱,恶言相向,到后来的惺惺相惜。始终,爱大于一切的《灿烂千阳》 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桑,那个坚持不懈追风筝的人。阿米少爷的纯粹情感,后来的后来,却成一场欺骗。谁之错,两个孩的的纯真永远被埋葬。这是一个纯粹心灵与浑浊世界的对决。我在黑暗的夜里,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因为我的灵魂真的有颤动。那个《追风筝的人》。 背叛。挣扎。悔改。救赎。走出错对对的观念,有一片田野,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群山回响》 他的每部作品里,对感情那种细腻的呈现,那种超强的叙事能力,以及他对当时社会的敏锐受力,都是让人敬佩与折服的。他是委婉的,也是韧性有力的。 办公室,饭堂,宿舍。从周一到周四,我一直过着伪单身的生活。 读书成了我驱赶寂寞的理由。每一个清晨,每一个夜晚。 你偷走了我的影子,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一直想着你。我在《偷影子的人》里,走进一段青梅竹马的回忆。青涩。纯洁。 葱郁的少年,我们也曾有过“我等了你四个夏天,你没有信守承诺,你再也没有回来。风筝死了,我将它埋在这里,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你会找到它。”的纯粹。 读完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走进了美米奇.阿尔博姆的《你在天堂里遇见的第五个人》与《相约星期二》。我在《山河岁月》《今生今世》《禅是一支花》里,重新认识了胡兰成,胡兰成眼中的张爱玲。张爱玲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她是陌上桑里的秦罗敷,她是羽林郎里的胡姬。却不是胡兰成今生的唯一。 四月,蔷薇花开得姹紫嫣红。一家三口去了惠州三角州岛旅游。 那是一个不大的小岛。海水是干净的,海浪是清澈的。光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心里会有一种想住下来的念头。 看着女儿光脚在海边跑来跑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功成名就,事业有成,却拥有一份平凡朴素的家庭小幸福。 我很知足。 因为此趟旅游,后来我读了英国作家,维多利亚·希斯洛普著的《岛》。 阿丽克西斯男友埃德。他们的关系在大学这样的象牙塔里绽放盛开,可一到外面的大世界里却枯萎了。三年来,这恋情有如从温室里剪下的枝条,无法在路边花坛里存活。 阿丽克西斯选择了离开寻找,开始揭开斯皮纳龙格岛的面纱。 斯皮纳龙格岛。玛丽娅和安娜,这一对姐妹因为一个男人的爱恨情仇。 战争仍然充斥着整个天空。斯皮纳龙格岛,十八世纪该岛被土耳其人占领。直到一九0三年该岛成为麻风病隔离区后,他们才离开。一九四一年,德国人入侵克里特岛,占领到一九四五年,斯皮纳龙格因麻风病人的存在而幸免。一九五七年该岛被废弃。 岛上麻疯病人的生活,让人忍不住流下眼泪。 战争终究是残酷的,无论胜败,受苦受难的仍然是平民百性。 战争。爱情。谋杀。 从这本书中抽离出来,花了一点时间,那种悲伤,仿佛一直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心安茅屋稳,性定菜根香。世事静方见,人性淡始长。或许读书与我而言,就是安身之地。 宿舍楼下的小河,水涨了落了,落了又涨了。水草成群结队,向着一个方向游去。我不知道它们游去哪里,或许会被路人打捞起,或许会游向更远更深的水里。 而我一直在这里,安静地待着。 白落梅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说,只要还在,就好。韩寒的《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是我看完他拍的电影《后会无期》后读的。说不出什么澎湃的心潮,内心却也有着一种不安。那个时候,我们还是青春的。 美国作家美国,安娜·昆德兰著的《不曾走过,怎会懂得》,释怀了我心中很多的疑惑。 没走过的,是路,走过的,才是人生。 我开始安静起来。不是心灰意冷,而是接受了现实生活的人事法则。 2014年是我购书最多(44本)的一年,也是我读书最多的一年。 我书堆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女儿说到我这个年级,大量阅读书籍,只是增加白发而已。 其实女儿说的也无道理,但我不能在她面前承认。只能又给她上了一堂教育课。 我这个年级,似乎已经没什么可拼。 如若还没能活成大富大贵,还没能做到事业有成,也只能是平平淡淡一辈子了。 容貌,除了日渐老去,是不会突境娇艳人。 唯有书籍才能让自己丰盈起来。 除此之外,或许做其他事情,让自己变得更好起来。 遇见你,才是我。 3 有时候,会情不自禁抬头仰望天空,默默相守。 我分不清公交车的方向。由其天黑之后,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里,更是容易混淆了东南西北的路标。 没人能懂我路痴的病,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管星星走向何方,总会找到回家的路途。 夜精灵提着裙裾,围在湖边跳舞。我相信我能遇见,这样的风景。 旧时事,依稀在目。 扑腾在这个婆娑的世界里,拒绝放手,拒绝放弃,有时候,却只能留下遗憾。 即便如此,冬天的花还是开得很美。 在我选择冬天看最美的紫荆花时,一切该明了了。 朗朗晴空,关于爱情,关于亲情,关于友情。 撕碎后的梦,继续拼凑,或许多年后,会如同十五的的月亮那般圆。 这些年无法补的风霜,已足够覆盖那扇窗,已足够沧海化桑田。 亦如小时候一抬头,看见的是一座连着一座的大山,所以心里一直憧憬着大海的模样。 长大后,终于躺在大海的怀抱,却开始怀念山上那朵小小的狗娃花。 原来人生只不过是一场远行,无论走多远走多久,无论繁华衰败,终究会回到最初的起点。 不畏将来,不念过往。 活着,低下头来便是人间。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