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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在故黄河畔长大，青春年少时的往事，伴随着故黄河给我留下许多甜蜜地记忆------ 游泳趣事 往年的故黄河，可是孩子们的天堂。那时黄河两岸没有工厂，无工业污水排放，农田亦不施化肥，因此河水很少污染，一年到头总是清波荡漾，而且鱼虾成群，每到夏天，更是孩子们戏水、游泳的天堂。 说起儿时游泳的事儿，首先想到的是“三哥”，因为他长我们这帮皮猴子几岁，又是邻居，所以我们都称为三哥。 我们这帮发小，每日起码“两澡”，有时天热极了还得“三澡”，几乎一整天都泡在故黄河里戏水、打闹。开始大家只会“狗爬式”，在水里瞎扑腾还游不快。三哥是市少年游泳队的队员，我们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把我们组织起来，先在陆地上练基本动作，手如何划水，脚如何蹬水，如何换气呼吸，然后下水，三哥一个个手把手地指教。就这样一个夏天的功夫，什么蛙泳、仰泳、自由泳、侧泳------我们全学会了。 不久，三哥组织我们比赛，先是游半程，从岸边游到和平桥下的桥墩，因为是斜线，所以也得有六七十米。然后是游到对岸，再然后是游往返------小伙伴们个个兴高彩烈、意气风发，谁也不服输。尽管上岸以后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狗熊一样，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争执不休：“二蛋使奸，没游到头！”“游到中间你为啥揣我一脚！”------纷纷找三哥评理。三哥照例是每人揣一脚，要不然就朝我们光腚上拍一巴掌，骂一声：“臭小子！”就都老实了。 三哥还有一个本领，就是河里摸鱼。尤其是“十一”以后天凉了，三哥先脱了衣服，活动活动手脚，后“咕咚咕咚”喝两口老酒，一个猛子扎下去，不出几分钟头出水面，一只胳膊高高扬起，立马就能举出一条鱼来，而且大部分是鲫花鱼，要知道鲫花鱼背上长满了扎手的刺呵。站在岸边的伙伴们和行人，无不啧啧称赞，个个叫好。 看热闹的行人中有愿意买鱼的，三哥也会换点小钱，然后带领我们买二斤花生、几块水果糖分给我们，每个人的小口袋都塞得鼓鼓地，他说：“香香嘴就行了！”我们欢呼雀跃，呼呼啦啦跟在三哥身后------。 记得我和小伙伴们也试探着，想跟三哥学着下河摸鱼，几个人又是赌气又是发誓，脱好衣服，喊着“一、二、跳！”一齐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我感觉皮肤像针扎一样疼，小鸡鸡冻得一下子缩成了团蛋，咬牙坚持了两三分钟，实在受不了，赶紧爬了上来。我看到二蛋他们几个也都一个个先后爬上岸来，个个冻得嘴唇发紫，一个劲地打哆嗦。 从此以后我们更加佩服三哥。几十年过去了，三哥也应该老喽，不过，他留在我的记忆中，还是那么帅气，那么英恣豪爽！ 挖河情事 每有空闲，天朗气清，我喜欢坐公交车来到故黄河畔。漫步在河沿，观河水清洌，看绿树成荫，走在沿河而修的亲水小道上，听休闲的老人弹琴而歌，看无忧的幼童欢快嘻闹，不仅令人舒心，我还有一丝骄傲和甜蜜油然而生。整个黄河故道七公里长带状公园的修建，有我的一份贡献，一份功劳，同时我也收获了一份柔情，一生姻缘。 我参加工作不久，正赶上市政府计划整治和绿化黄河故道，修建带状公园。那年五月，我被单位派往市里参加故黄河的清淤大军。 那年月整治河道，没有一点机械化工具，全靠人工手挖肩抬。整个黄河故道市区七里长，浩浩荡荡黑压压全是各系统、各单位的年轻人组成的挖河大军，处处彩旗招展，每个单位负责百余米长，从河这沿挖到河那沿，约一米深的淤泥，一锹锹、一筐筐抬上岸来，既清理了河道，又加宽了河堤，为绿化、美化沿岸，修建带状公园打下基础。 我们单位的来人，全是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我和阿莲分在一个小组，抬筐时我自然要把扛绳尽量压在我这一头，尽量减轻她的份量。阿莲总是不好意思，微笑着把扛绳拉过去，可是临上肩的一瞬间，我又把扛绳拉了回来。休息的时候，她总是端两杯水回来，先让我喝够。吃饭的时候，她也把自己那一份推到中间，让我尽量吃饱。我一个大小伙，不憨也不傻，还能猜不透人家姑娘的心事吗？一来二去，天长日久，我们就“谈”上了。 尽管挖河抬筐十分辛苦，好在那时候年轻，有的是力气，所以也不感觉苦，相反有阿莲相伴，我倒觉得那是一桩甜蜜的事情。 记得那年秋天，八月十五月儿圆，我和阿莲又来到故黄河畔。带状公园己初见规模，两排梧桐树整齐地排列在沿河马路上，沿河护坡是片片地毯式的草地，花池、凉亭、各式造型的雕塑星罗棋布，我们从和平桥开始漫步，在沿河的树荫中，桔黄色路灯下，一直往北走啊走，我们有说不完的话。 走到镇河铁牛旁的小树林中，坐在河岸边的石阶上，面前是清彻静谧的河水，头上是皎洁万里的睛空，一轮明月挂在天际，那么明亮，那么清新，我侧目看看身旁的阿莲，她正在静静地赏月。清澈的月光洒在她粉嫩丰盈的脸上，月光反射在她的瞳人上，水汪汪的双眼那么明亮，那么朦胧，洋溢着优雅迷人的魅力，难怪古人喜欢“花间一壶酒，月下看美人”，我好像第一次发现阿莲是那么漂亮，那么迷人，情不自禁第一次热吻了她。 （2030）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