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长沙市一所普通的市级医院,随着啪的一声巴掌,我的眼泪连着鼻涕如肆虐的洪水一般涌出。如我旁边许多张婴儿床里嗷嗷大哭的孩童一样,我接受着窗户外亲人们炽烈而灼热得要将背都烧干的目光,同他们一起,开启普通的生活。 我们被一层层如蛋糕般香甜的被褥裹得像一个下一秒就可以送去蒸熟的粽子;我们在一次次垂直落体中实现由爬到走的完美进化;我们被父母微笑着目送着走进校园,在与同桌激烈地争夺橡皮后进入老师办公室,在被说教后在日记本上偷偷计划离家出走;会被一张张模拟试卷淹没,被粉笔头敲醒,拿笔划出抛物线…… 在写这份报告之前,回看我19年零3个月的分分秒秒,找不到与他人的特别之处。我和无数个“我”一样,在既定的轨道上坎坷而行,努力地靠近标准的人生答案。但那些让我记忆深刻的瞬间却时常偏离了轨道,和朋友在一个暑假用周遭人都不赞同的方式赚属于自己的小金库;开启一段只有三个人的毕业旅行;在教导主任的眼皮下偷偷溜走去看演唱会…… 慢慢我懂得,或许大家都一样,想要一种美梦睡不着,想要一种心脏的狂跳。喜欢年少亲狂的叛逆,喜欢能变成故事花纹的泪痕,更渴望在刀剑相接的幻影破灭后,自己站在刀尖之上。 在新的岁岁年年,我只愿,莫向旧人言旧事,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