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吗?好奇心驱使我去想象,去一看究竟。这个念想如影随形地存于心里许久,都没有被时间和岁月抹去。 县委办晓东同志在那里精准扶贫,他很早就有意请作家和摄影家们去采风,想借作家们的如椽大笔和摄影家们的长枪短炮,将它们从山里“搬”到山外,从现实“搬”到网络和文字里,让更多的人认识它、了解它、支持它。 那个地方叫做秋风岭,位于县城北部,离县城21公里,处越城岭山脉中段,海拔806米,是县城附近最高的一座山。 立冬前的一个礼拜天,时序已到深秋,市、县部分作家和摄影家决定去拜访它。 那天下着雨。市文联原副主席彭楚明、市作协主席郑正辉、副主席文紫湘、老作家易先根等从市里冒雨赶来。也许是大家的虔诚感动了上天,到秋风岭下的井门口村时,雨停风止,云开雾散。 据晓东介绍,这里的旅游资源十分丰富。古井、古木、古道、古藤,随处可见;紫竹、罗汉竹、人面竹、楠竹,竹木成海。特别是梯田,层层叠叠,高低错落,其线条入行云流水,十分秀美。 大家在村支书和村主任的带两下,开始了揽古、赏竹、观梯田等登山活动。我们先看了古井,然后沿着水泥路上山。开始,大家觉得这样登山,如履平地,进行有氧运动,人生难得如此悠闲和惬意。但是随着海拔高度的不断抬升,山上树木的越来越古老,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的增高,精神越来越好,大家已经不再悠闲了,相反加快了上山的步伐,恨不得立即进入山的深处,好好感受一番秋风岭上秋的气韵。 先是一片古枫林。有好几十株,每一株树都很高大,直插云霄,叶未黄但秋意已经写在叶子上了。人在其下,落叶潮湿,溪水潺潺,太阳光柔柔地射进来,空气特别清新,个个神清气爽。“快停下来,快停下来,我来给你们拍张照片!”唐红艳嚷着,“这么好的风景,这么柔和的太阳光,不拍张照片可惜了。” 接着是一个村庄。这个村子在秋风岭的半山腰,叫王家村,有好几户人家,泥砖灰瓦,古色古香。水泥路通到这个村子的前面,有一片开阔地。站在这里远眺,近处是来时的路,它们成“S”形在山下的树林里穿行,时隐时现;远处是山岭,高高低低,相依相偎,山下是带状梯田,稻子已收割,褐色的田野在秋天里沉睡。村子里有几个小孩子在尽情地享受无忧无虑的、乡野里的童年。见来人,他们倚在阶梯状的石头旁,用探询和好奇眼光看着一大群人从他们门前的阶梯路走过。村子旁边有一老妇人在挖红薯,一串串的红薯摆放在土地上,像把一串串秋天连接起来。村子的后面是梯田和高大的秋风岭。这里的梯田,分布在海拔300米以上的山上,依山就势,稻子成熟晚一些,尚未收割,像金黄色的腰带“箍”着这秋风岭。 越过村庄和梯田,就是秋风岭腹地。在这里,野柿子举着红红的“火把”,勾引着人们的食欲。魏龙元猴子一样爬上树,摘下了一根结满了野柿子的树枝。大家纷纷聚拢拍照留念。有的伸出手去摘那尚未变软的柿子,涩涩的含在口中,体会一下秋天的青涩,涩中带甜。在这里,锥栗毛茸茸地从树上跌落到地上,裂开大嘴,成了松鼠和竹鼠们的美味佳肴。只要你细心的观察,就会发现还有不少毛茸茸的球状物,里面还躺着像小孩子玩的陀螺一样的褐色小锥栗。剥开里面的肉质部分,还是一份可口的小零食。在这里,山苍子有的含着白色花苞,有的还举着饱满的紫珍珠般的果子。没有人采摘,只有小鸟在上面啄食。当然,有人将矿泉水瓶子里的水倒掉,装上这珍珠般山苍子。山苍子油的浓香在路上弥漫。在这里,兰草特别的清嫩,满山满野的疯长。不少人扯下一大把,装在塑料袋里,“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回到家里去种植,留住秋风岭的秋。在这里,黄皮蛙中秋后就开始雌蛙驮雄蛙成双成对地下山,到有水的小池塘里繁育它们的后代。农人们在小池塘里成篓成篓的装回家,腌在坛子里成了山珍。…… 秦满云抱着小孩子,走走停停,醉在山里;彭主席虽说是被腰椎盘突出折磨得走一会儿停一会儿,还不如说是被山里的出产吸引得不忍快步离开;文紫湘陪着彭主席走在后面,其实不是陪彭主席,而是被秋之声吸引住了,在构思一篇秋的诗歌,显得淡定而已;快八十岁的易老师走在前面,凭借身体的硬朗,想体验一下更多的秋色。很多人下山后都不忍快步离开这个地方,都要回头一看:山被踩在脚下,自己又被山甩在山沟里。 中午,一点钟开餐,野山菌上来了,竹笋上来了,山苍子拌大蒜上来了,红薯上来了,玉米上来了,土鸡土鸭上来了。大家将桌子搬到户外,开始阳光午餐。 秋到秋风岭,秋阳从秋风岭上射下来,好温暖,好温暖。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