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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个人,心很痛

时间:2009-10-17 09:07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高歌点击:
        

【编辑按】:最令我放不下的是凡青有些乱的头发掩饰不住的形容憔悴,她的消瘦不是刻意地减肥,而是生活的清苦,我看不到她应该有的青春的光泽。



  我的同事凡青,我已经为她写了好几篇文章了,我也是第一次把我的主人公以真名面世。当那一波的激情的余温还在的时候,我给她发过一个短信,大意是:你若想更长久地生活在我的文字的艺术世界,你得最大限度地刺激和催生我的灵感。她回复:望指点。我再回复:那就是你的事了。她没有再回复,但我想,她一定很茫然。
  
  有时候,我也会很茫然地期待些什么,比如,见到她的时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我会想她也许该过来说些什么话,有什么表情和举动会令我有耳目一新之感,但表面上一定要不显山不露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终于没有这样做,令我很是失望。不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忙碌,也就少了想念。但在这静夜里,这想念似风行水生一样,促使我又为她敲打起键盘来。
  
  隔几日没有见到大家,有几位同事客气地问候,我说,也不是很长时间吧,总不至于是真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对面的女同事并没有一点做作的表情,却认为是我准确地表达了她的思想。那就是有些想我了,是的是的,没有你在就没有活跃的气氛。是真想还是假想啊,是什么地方想我啊?我笑呵呵地说着,因为我们总是对小孩子问起这样的话。近来我的幸福词典里多了一个词条,就是被尊重。受人尊重,也是一种幸福,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深切地感受过的。在我人生的履历中总是被失败冷落歧视等灰色的字眼充斥着。凡青就更令我出乎意外了,她居然在台上,当着大家的面说,“我今天很高兴,因为又见到了我很尊重的高老师。”也许只有我知道,这应该是她真切的内心感受。但与当时的气氛相比,我觉得有些夸张了,因为我并不是让所有人都象凡青一样尊重和赏识我,凡青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自惭形秽了,自惭形秽的不仅仅是我没有做出多么骄人的成绩,而是我就从来都不曾有过凡青的勇气和张扬。通俗一点说,就是我活得很窝囊。而眼前这个“弱”女子,面对挫折和困境,对自己的选择或者是老天的不公泰然处之,表现出无比的坚强和坚韧,乐观和豁达。中华民族五千年生生不息,史书上限于版面只能记述几个特殊的人物,其实真正书写历史的,还是象凡青一样数不胜数的草根们。凡青是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我的猥琐和卑微。我在青春的时候不阳光,当青春不再的时候,我却真切地体会到阳光的美好,实实地为自己虚度年华而懊悔。看来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的青春无悔其实也是很难做到的,现在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种政治和信仰的一种宣传和鼓动罢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最令我放不下的是凡青有些乱的头发掩饰不住的形容憔悴,她的消瘦不是刻意地减肥,而是生活的清苦,我看不到她应该有的青春的光泽。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道,她比《白毛女》喜儿的“半间草屋做新房”也好不到哪里。然而她却能够安贫守道且又活得张扬和快乐,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才能保持这样的乐观心态。我们一样地努力为生,但我很长时间都在一种消极厌世的阴影下,发着天生我材“没”有用的牢骚。
  
  我对凡青竟生了怜爱之意了,但这样的喜欢又不能尽情地表达,因为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围城,我又年长于她。我更为我的爱莫能助叹惋。当那乱发里憔悴的形象折磨我的时候,我又想起她端起酒来喋喋不休的祝酒词没完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诉说我的内心了。我说一声,“快喝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却不知道自己是一种爱怜,还是气恼,抑或嫉妒,还有叫不出名字来的情感,说五味杂陈尚嫌语言表达没有力度。多少次我都生出想拥抱她的念头,给她一些温暖,也温暖我。我知道,这样的渴望,不止是要拥抱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拥抱我的所失,拥抱一种人世间的真情。我知道这不可能,但人的真情里的一丝一毫的冲动或者感受,都是天性里的一种至纯和至爱。云动花颤尚且令诗人动心,何况玉人立于面前。
  
  想一个人,心很痛,真的很痛......

【责任编辑:月华】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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