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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

散文
时间:2015-03-04 07:3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柏杨点击:
        
  其实在很早以前的时候就打算写一篇文字来祭奠我那已离世多年的爷爷,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样的提笔!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他还不是他了解的缘故吧!后来经过这些年时间,在别人口中听到的一些关于对爷爷那些评价中和自己慢慢的长大中渐次对他有了更深的理解。
  
  其实,我的那些关于他的记忆最深的时段都是在我小的时候的记忆!相反,那些在我长大后的关于爷爷记忆却是这般的模糊!在爷爷去世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对他不关心。
  
  虽然我的爷爷已经离开我们多年,但是,他的容颜在我的脑海中还是那般的清晰、刻骨。爷爷在他那一辈中兄妹七个人,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其中排行老几,但是我知道在他的兄弟中应该是排老五。他的身高很高以至于看上去有些清瘦!有些黑的皮肤印证着地地道道的农民形象,可是却又没有农村人该有的满手老茧。留着很短的头发,头发从黑到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脸上的皱纹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爬满,而且折痕都已是那么深了。消瘦的面孔下两只眼睛却是那样的炯炯有神,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络腮上的胡须,花白而短,年事已老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精神
  
  我的爷爷喜欢抽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杆陪伴他一生的烟袋和烟枪!抽的烟都是自己亲自种植的黄烟,他说这样的烟才够劲。他种的烟似乎特别好,以至于有时候很多人都到他这里来要着抽。酒,似乎对他有着特有的魔力,经常的贪杯,酒醉后却又喜爱胡乱的说话和骂人,没有片刻的安宁。每一次酒醉总是会惹来一堆麻烦!以至于后来的我对于酒有着厌恶和绝缘。
  
  爷爷生活中给我的感觉就是朋友太多,生活很大方,不像别人那样喜欢斤斤计较,其实很多人到现在都是很敬佩爷爷的!小的时候,他经常带着我出门,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他认识的人和认识他的人。或许这与他那时候最生意有些缘故吧!只要有人到达家里来,不管关系怎样,只要是感到饭食,就会很热情的招待,拿出酒与你痛饮开怀。或许这就与他的豪爽的性格有关吧!
  
  在我读书之前的那段时光里,我与爷爷接触是最多的。他也喜欢带着我到处走,甚至连他城里做事都要带着我,把我放在宾馆里,等做完事再回来带我出去玩!那个时候也没有感觉到害怕,一个人在宾馆中摆弄中那种老式的带有数字和圆形转盘的电话,玩的不亦乐乎。那时候的楼房对于渺小的我来说是那样的高,有几次把头伸向窗外,看着下面的行人,都如蚂蚁一般的大小,那时候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独自在那里傻笑。那个时候,我要什么,爷爷都会给我买,要玩什么都会带我去!记得那时候左小火车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做,居然吓哭了!
  
  后来,因为货款的问题,爷爷经常要一个人跑到东北那么远的地方去要账,其实很多的时候只能是空手而归。后来打官司也是一无所获!其实,就算是现在从我们这里到东北似乎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距离。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一直到现在我都很痛恨东北人。
  
  爷爷虽然每一次回来,都有失望,但是总也会带些礼物给我,而我那时却从未体会到他的些许无奈
  
  后来,生意失败,只能在家过活。就开始种植果树,在我们屋后几亩地种全部种植了梨树,那时候我们那边还没有这种梨树的品种,我们那里以前只有酥梨,没有这种黄皮的梨。好像是从南京那边买来的树苗,到底种了多少棵树,我也不记得,没有数过。后来我们那边的这种梨都是在我爷爷种植过后开始传播开来。这些梨树在爷爷的呵护中慢慢长大,好不容易开始开花结果子了。或许是因为时运对爷爷来说太不公了吧!可以卖钱的时候,价格却低到了极点,本钱都没有赚回来!后来,价格一直持续走低,果园也渐次的荒废了!在爷爷去世后,父亲就把果园里所有的梨树全部砍掉,种植了农作物,没有留下一点爷爷曾经辛勤过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年事渐高的缘故,疾病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缠身,一向都很健康有力的身体,居然会被疾病击倒,而且就像他的一生的经历一样,每一次都是致命的!食道癌---这个听起来就很可怕的名字,居然会与爷爷联系在一起!虽然经过积极地治疗,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战胜病魔的侵袭!
  
  其实,有一次经历对我来数是最感动的!在爷爷患病期间,那时候我在县里读高三,他去学校看我!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找到我的,无法想象他费了多大的劲!因为当时的高中有很多的班级,他不知道我在那个班级,后来从一位同学那里得知爷爷在宿舍里等我,才知道他来看我了!那是仅有的一次,也是唯一的,最后的一次!
  
  在高三毕业后,等待录取通知的那段时间里是最煎熬的!爷爷此时的病情似乎也开始有些加重,每天都需要输大量的水,和止痛药过活。因为是食道癌,吃东西只能吃些很细的软的食物,吃的最多的食物就是牛奶了,那种在奶牛场直接买来的!每天无事的我陪伴在爷爷的身边,看着药瓶,一瓶水快完时,给他换药,陪他聊会天!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录取通知已经下来了,爷爷也很高兴!就在我距离学校报到剩下不多时间的时候,爷爷却突然辞世了,离开了我们。其实,在爷爷去世前的一天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可以吃很多的饭了,行走也是那样的有力。我们都以为病好起来了呢,当天的时候我的姑姑还打电话问过我爷爷的病情怎样了,我说好了许多。可是就在当天夜里,病情却突然加重,给人猝不及防的打击!吐了很多血,面色惨白!虽然及时拔打了急救,到了医院!但是依旧是大口的吐血,面色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没有了一丝的血迹似得!我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害怕血!爷爷叫我的时候,我都没有了知觉,都也昏昏的!那是爷爷最后一次叫我了,也是我最后一次听到爷爷的声音了。
  
  爷爷走的还算安详,脸上没有露出太多的痛苦,或许是他故意把痛苦隐藏,不想让我们再为之伤痛吧!爷爷一生就在这样的波折中终于走完了,也该歇歇了!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都顺利,没有如此多的波折,不必再这样的辛苦。
  
  
                         (散文编辑: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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