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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如云

时间:2015-12-29 19:48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朱迪劳点击:
        
  
  一,白衣人祝洪
  天空上升起一轮狼牙月,夜色疏朗,在一间小客栈里,有一个白衣人一个阴暗潮湿的窗口坐下。
  他叫祝洪,榆城本地人,他最近诸事不顺,自己写的一些字画都很不尽自己的意思,来这个客栈聊以解闷。
  这白衣人来到客栈以后在踌躇间,还是叫上了一坛女儿红,小二说“好嘞,”就把酒拿来。
  祝洪就打开了那坛女儿红,女儿红是一种米酒,红红的带一点甜味,
  还好喝起来不是那么刚烈,祝洪斟满自己面前的一个大碗,慢慢的喝着。
  
  祝洪就不紧不慢的喝着女儿红,这时候客栈又进来几个行人,听其中一个女子叫另一个女子“如雪姐姐”,
  这群人选好客房以后,就在门前的桌子前坐了起来,她们就跟附近的人攀谈起来。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叫祝先生的,有些文章很有味道,剑法也很好,还很大侠风范,是有这个人吗?”
  那店家回答道,“也许有这个人吧,只是我们不清楚,反正听说我们本地的确有不少才子,可能有他吧,”
  祝洪也不是太在意这些闲谈,又是喝了一大碗女儿红,拿起自己的配剑就出了门。
  
  
  二,斗剑
  
  原来今晚他约了城东一些地痞在城东面的空地上斗剑。
  说来城东这几个地痞无赖,危害赣榆城一方已经很长时间,这些人没什么大本事,也惹不起官府,就专门做一些偷鸡摸狗欺压老乡的勾当,
  祝洪已经忍了他们几次,这些人上一次又去偷城东一位老人家的公鸡,老人生活本来很艰难,这不是丧尽天良,
  祝洪心想,哪天自己找到他们,非好好的收拾他们不可。
  就约好他们今天晚上斗剑,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些地痞无赖。
  
  等到祝洪到城东的空地,看到附近的海边也有少人,没想到刚来客栈的那个如雪小姐也在,趁着灯火仔细看她果然黑发白肤,像雪的样子,很是好看。
  人们都纷纷来给祝洪助威,祝洪心里也是很有底了,那些地痞也不多说,拿起剑一拥而上,
  腾挪闪躲之间,祝洪就施展起剑法,
  那些地痞被他打歪的歪,倒的倒,祝洪收起剑,告诉他们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
  如果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会有更重的惩罚,这些地痞收起了自己的剑扶着人走了,
  
  那边如雪小姐也连忙往祝洪这边赶,对他说道“祝先生果然文才武艺卓尔不凡,能一见祝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她旁边的一个叫云仔的小姑娘也连忙说“这是我姐姐如雪,我是她妹妹如云,叫我云仔好了”
  “多谢小姐夸赞,我斗剑不过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说罢,祝洪收拾起配剑,准备回去。
  云仔和如雪看到祝洪这么平淡的和她们说话,好像也冷却了什么,她们可是专程来看这个人的,可他却如此应付。
  “那什么时候可以和先生一起煮酒写文章呢?虽然我们是女流之辈愿先生不要嫌弃,”
  “有时间能再相见再说”祝洪也就这样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这个人好像有那么点奇怪,”
  祝洪听她们背后这样说自己,但是自己的确也没时间多解释什么。
  祝洪这个人一向不太爱搭理陌生人的,那会影响他自己的行程安排,也显得很罗嗦。
  
  
  三,家仇国恨
  
  那年陈德任将军驻守在赣榆小城,陈将军是一个很勤治的将军,
  当时北方大片领土已经被金军攻克,听说不久金军就要过黄河,大宋的地界不断的被往南推移。
  为了应付金兵的南攻,陈将军就在赣榆城本地招收团练人员和团练教头,
  祝洪当时也一心为国效忠,就报了团练教头。
  陈将军一眼看上了祝洪,对他很是栽培,他招收了祝洪,暂时任命他为北门团练,每日带领本地的兵勇操练。
  那时候金国已经攻克了大宋北方很多城池,金国还派出很多探子到大宋城池,
  希望打探更多消息,金兵如果知道了大宋城池的城防,就可以里应外合了。
  那天祝洪对如雪姑娘的那样态度,就隐约带着他的考虑,如果她们是金兵探子就不好了,自己的这个小城外来的人不多,
  她们那天进入客栈,祝洪看他们口音就不对,所以祝洪一直也在想和试探她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四,如雪如云
  赣榆小城在陈将军的带领下,一切都井井有序,人们暂时都还远离征战之事。
  祝洪也看出来了陈将军很看重自己,经常会单独问自己一些问题,问他要怎么样带领子弟兵们守住城池,
  祝洪都一一作答,看的出来陈将军对他的答复也是很满意。
  
  有一天,祝洪正带领士兵们操练,就听到陈将军传来军令,让祝洪换身衣服去参加一个宴会,
  去见他的一个老朋友,听说他文采也是响当当,。
  陈将军的吩咐,祝洪当然要快点去做了。
  祝洪就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往陈将军府上赶。
  祝洪走在路上也听到了一点消息,才知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一代诗人元好问来赣榆这里了,
  他跟陈将军素来有交情,现在北方已经被金兵铁骑沦陷,只好往赣榆这里来了。
  
  祝洪进了将军府以后,远远就看到了如雪和云仔,这也才明白,她们不是金兵探子,
  可能是元好问大人的家人。她们站在那边也是跟祝洪那天一样有点冷的表情看着,淡淡的冷冷的。
  
  这天艳阳高照,在白白的日光下看云仔两姐妹,肤白发黑,煞是好看,让人不觉多看几眼。
  陈将军看祝洪来了,也连忙向众人介绍起来,”知道他是谁吗?“
  祝洪惊喜的说,”当然知道,当世大才,元好问先生“”小生久仰先生大名,今天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小生问好元先生,“
  祝洪连忙的行礼,祝洪的激动心情难以言表,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元大人看着祝洪”果然是一表人才,刚才陈将军一直夸你,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如雪她们只是偶尔看了祝洪一眼,宾客们就纷纷入席了。
  酒席上,元大人就介绍他的两个女儿给大家认识,就是元如云和元如雪,
  祝洪也心想,那天怪不得看他们举止之间与众人不同,原来是两位大家闺秀。
  以后的日子,如雪和如云就住在将军府上,
  元好问大人经常会带着她们来北门观看团练祝洪操练,
  不知道为什么,祝洪和士兵们一看到她们姐妹来,就很有精神那些子弟兵也是,也许是云仔两姐妹长的过于美丽那些子弟兵们都喜欢展示他们勇敢的一面给她们看,
  一来二去,祝洪也和元大人熟了起来,也经常去他那边请教诗词方面的问题。
  如雪她们也渐渐和祝洪熟了起来。
  
  有一次陈将军和元好问将军就去了赣榆城这边的横波亭,元大人就写了那首脍炙人口的
  《横波亭为青口帅赋》
  孤亭突兀插飞流,气压元龙百尺楼。
  万里风涛接瀛海,千年豪杰壮山丘。
  疏星淡月鱼龙夜,老木清霜鸿雁秋。
  倚剑长歌一杯酒,浮云西北是神州。
  
  
  如雪和云仔总喜欢缠着祝洪,让祝洪写诗词给他们,祝洪也绕不开就写了《青河花神赋》
  《黄梅赋》《悠忽念伊人》(突然好想你),等等一大些诗词,忽然灵感满满起来。
  她们也经常去赣榆海边和夹谷山游玩,一时间,她们把小城也畅玩一遍。
  她们经常和祝洪说
  ”祝先生,我们很喜欢你的诗,很喜欢你挥毫泼墨的豪气,如果你想写起诗句,我们也把酒奉陪“
  祝洪心里一时暖暖的,真是承蒙姑娘的厚爱,自己也才能写出那些诗词。
  
  五,金兵临城
  
  一转眼这年的秋天,金兵渡过黄河,金兵势大,不日之间也到赣榆城下,陈将军沉着应战,
  无奈金兵人多势众,把赣榆小城包围起来,就这样消耗下去,
  陈将军一下子就看到金兵的诡计,
  连忙思索起应付之计来,”当今之际,只有去南方海州调来援军,“
  陈将军想到小城也可能不保,不等元好问大人提出来,就想把他护送出城,
  
  陈将军思前顾后,就让祝洪带领一支团练,从南门杀出,去往海州。
  那天晚上,祝洪就带上团练兵们往南门出,但是被金兵发现了,
  金兵主帅知道有人要杀出围城求救兵,就派精锐来阻止。
  金兵为首的大将叫完颜术也是一代名将,拿起战刀就杀奔祝洪这里,人们切战切退,
  祝洪和完颜术大战起来,那边,如雪和如云护住元好问大人,也和金兵激战起来,
  这完颜术果然是一代名将,祝洪和他杀的五十回合之间,渐渐觉得自己气力跟不上,
  眼看他一刀砍到祝洪身前,祝洪心里一冷,只见一三刃刀挡住完颜术的大刀,先生快走,
  这金兵狗贼我来收拾,祝洪一看,是如雪来救他了,为今之计,
  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只有和如雪一同火拼完颜术了,
  那边完颜术的副将见祝洪他们两人战完颜术一人起来,偷偷拿出箭,”嗖“一声往祝洪这里射来,
  不好,祝洪眼看躲不过去,如雪”啊“一声阻挡在祝洪面前。那支剑正中如雪胸口。
  祝洪一看大势不好,奋死杀出来,带着如雪往南逃走。
  
  六,如雪为国捐躯
  
  ”元姑娘,你醒醒,“祝洪纵马带她往前奔,她的胸口被鲜血慢慢染红,颜色继续变灰暗,原来是一只毒箭,
  ”祝先生,我要不行了,先生可否再为我写一首《我把酒奉陪》,我很喜欢先生挥毫泼墨的豪气,愿在地下再听先生文雅之词,“
  ”元姑娘,你不要瞎说,前面就是海州城,我们去找海州城最好的医士,他一定能救好你的,
  我们一定会得到上天的保佑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这多日之间的相处,祝洪已经也很是喜欢她们和自己讨论诗词歌赋,没想到今天却是诀别。
  
  祝洪他们到了海州城以后,如云和元大人也都进了城,她们看到被毒箭射到的如雪,泣不成声,
  金兵的毒箭不知道是什么毒,找遍了海州城的名医还是没能救出如雪,一天后如雪最后的气息也散去了。
  人们沉寂在一种巨大的家仇国恨的悲痛中。
  
  海州城的主将感念如雪为国捐躯的大义,为她行了隆重的安葬之礼。
  这可恨的金兵挞子,杀我们中华人,致使华夏生灵涂炭,这不共戴天之仇中华男儿必报。
  那边如云,也正气凌然的说到”我大宋女子,从来不是秀美丝绸,我们不只是为了好看,
  今国家有难,我姐如雪也已经为国捐躯,,
  我大宋女将也要继承她的遗志,杀尽金兵鞑子。“
  祝洪和云仔就奏请海州守将柏重义将军,带领精兵,杀将小城而去。
  祝洪和陈将军里应外合,杀将金兵,
  云仔看到完颜术,也是咬牙切齿,拉开一张弓射死完颜术,小城之围被解,
  
  
  
  翌年春,金兵转土重来,终于攻破赣榆小城,陈将军亦以身殉国,祝洪和如云,也被金兵冲散,
  祝洪南逃杭州,金兵推进到了长江,
  大宋只剩半壁江山,大宋推举高宗皇帝赵构,暂时和金兵隔江相望。
  人们诚恐诚惶苟活在那个人世,祝洪才有了时间写了这篇《把酒奉陪》
  想到那位巾帼英雄元如雪,祝洪眼眶一热,不禁潸然泪下。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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