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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儿
时间:2009-09-09 22:27
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铁犁点击:次
【编者按】: 一声惊雷。雨就要来了。老院儿又在雨地里送我。目送我远去时,它一脸的留恋。仿佛呼喊着一声“再回来”,也仿佛在雨中呼喊着“再见”——告别的那一声珍重。老院儿的故事,却始终在我的脑海里一丛丛再现。
秋凉了,很小心呵护的月季花还是残红辞柯而去,避免不了在四季轮回里枯荣。老家的旧院子又不由让我揪心起来,我多次回去看望它,也多次把它写在日记和散文里,可总也舍不去,忘不掉,而且时日越长,这种挂念就越发深沉凝重,就好像一口辛辣的白酒,呛得我泪眼迷离,心口隐隐地疼痛。我知道,那几间老屋,已成为淌在我血液里的某种元素,让我一生都无法逾越那道门槛。
我的童年留在那,锁在门扉里我曾经无比好奇的祖母的檀木匣子里,锁在庭中梧桐的枝叶间,伴着春秋往复,见证者成长和衰老的故事。我从九六年离开老院儿,到现在是十三年,加上祖母又在那里独居了五年,一晃,老院已是八个春秋独自默默饮泣,任风雨剥离,荒草随落,想来便觉得无比凄凉,人间别久不成悲啊!如今祖母已经过世七年,总觉得对祖母,对老屋有莫大的愧疚。祖母过世,我不在身边,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尽管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结,却也只能幽冥两隔,相见无期。子欲孝而亲不待,这种遗憾,会久久地折磨一个人的责任感和良知,以至于到现在我仍不能释怀。而老屋呢?由于各种必要或不必要的理由,这八年,哪怕春节,都没顾得上在门楹上挂副灯笼,贴对春联,好歹,总算心意尽到了,可我们,竟然没有,而是让它听着邻里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寒夜独守。
以前我就想,等以后经济条件好了,把老屋翻修一下或者改成新房,父母老了,可以带着回忆去那里温读如水流年,即便他们不愿意住,那等我老了,能回到自己开始的地方去静待着自己的结局,也是温馨而浪漫的。现在不这么想了,烟月不知人世,谁会料到多年后,自己还是否是现在的自己,老屋还是记忆里温暖的港湾呢?情随世迁,那时,怕一切,早已是另一番结局了吧。再说,老屋总归是活在我的记忆里活在我童年的憧憬和梦境里,被岁月的尘土慢慢掩埋,时光一去,岂有回还的道理?
前几天又去了老院儿,看着满目凄凉,不由百感丛生,悲或欢,早已模糊地没有了界限。回来后,我提笔总想写一点东西,却下笔艰难,到现在心情稍稍平和了些,才动笔写这些文字,为得是,多留一点回忆和感动,让自己的心,温暖些,安稳些。
【责任编辑:紫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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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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