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农村的老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山还是儿时那座山,山上的绿色依旧,依然是让人感到那样的清新和亲切,从山上奔流而下的那条小溪仍然清水潺潺,然而,在人的视野不断开阔之同时,村子也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灰砖灰瓦的瓦房越来越少,相比之下,红砖小楼越来越多, 像用了几千年的汉梨一样,村里所有的旧物则渐渐地消失了,多少年来,村里人用来磨面用的老磨坊,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遥想儿时,在农村老家那种天真无邪,今天想起来,常常还是暗暗发笑,那个时候的我,似乎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由于我的好奇,也总是引来大人们的发笑,比如说,当我看到牛拉的铁轱辘车,会向身边的爷爷提问,铁轱辘为什么会转?牛为什么不穿鞋呀?这些发问都不会得到大人们的正面回答,反而会引来他们的哈哈大笑,正是在他们的哈哈大笑中,我常常会得到醒悟。 不过,我的好奇也有被满足的时候,那是跟奶奶在一起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跟奶奶一起到生产队的磨坊去磨面,磨坊的房屋是起脊的草房,草房有50个平方左右,正中间用石头挚着一个木制磨盘,磨盘上面的中间位置安放着由上下两块圆石铸成的石磨,上边那盘石磨边上被人铸两个大洞,人们用绳子穿过大洞把一根有腕粗的木杠固定在磨盘上,磨盘的上面也被人铸有两个漏空,上面再用薄薄的木板圈着,然后再倒上小麦或高粱等粮食作物,再在套上驴,并用一块布把驴的眼睛蒙上,喊一声“哒”,驴便拉着磨盘在磨房里转起来,我问奶奶:“为什么把驴的眼睛蒙上啊?”奶奶说“:主要是怕驴吃磨盘上的粮食。”我一听恍然大悟。磨坊的一角放置着一个用细木板做的大木箱,木箱的中间横放着两根四方木杠,只见奶奶把磨盘上的磨碎的小麦,往一个用细木板做成的面罗里一倒,便把罗放在木箱中的两根杠上“挂对;挂对”筛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一袋子面磨好了,生产队里的驴把式把驴牵出去打了一个滚,此时此刻,看到我很好奇的眼神,当即告诉我说:“驴累了,让它打一个滚是让它休息一下”。我听懂了,牲畜和人一样也需要休息。 后来,村里的磨坊改成了电带石磨,再后来,村里建起了小型面粉厂,用驴拉石磨的老磨坊,便成了一代人永远的回忆……..。 吕兆航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