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是片菜地,菜很矮,可以一望至极。两边却被高高的玉米挡住了视线。玉米棵的周围不合时宜地长着一长丛青青的草,但在我们这,是每个庄稼地里不可少的装饰。 这丛草几乎都是由狗尾草构成的,微风袭来消着暑气,狗尾草的穗儿也通人性地点着头。似是什么都顺从了,又似有些挣扎,不愿低头。 日头渐渐西斜,我也挪了小马扎坐在有阴凉的地方摇蒲扇,毕竟在酷热的夏天赏落日不是我这种没有雅量的人干的。玉米棵种的很稠,散发着甜味,大块的阳光透过缝隙落下来,落在土黄色的小路上,落在狗尾草茸茸的脑袋上,黏得化不开。 我用指尖柔柔的抚着它,很温暖,这笨拙的小东西到底吸收了多少太阳光才有了这么多的热量啊!不知为何,想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喜欢猜测一种植物的花语是我的一个怪毛病。 等待,这两个字突然蹦出来吓了我一跳,它在等待谁?每天晃动着小脑袋,是在欢迎谁。远远地没看见他的衣角,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就像山巅上的望夫石远远的等了千年。那么,“他”是谁呢?我不得而知。但我想,能让一个人这样守候,那么,他就是它的全世界。 哦,这小东西,在等待着它的全世界呢!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