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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
时间:2014-05-10 14:02
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南山秋舜点击:次
萤火虫的辉光在窗外闪烁,我想起了昨夜星辰……昨日我徘徊在南国小小的山径,芳草间流转的岁月清雅如歌。辨识不请错综复杂的脚印,我选择编织树梢间筛下的光阴。
一步步走下去,这流光溢彩的锦缎啊,把回忆装点得如此动人心扉。也曾在某个山山落晖的黄昏,坐在山顶上那块铺满青苔的石头上,默默地与山风为伴。弦月,一把绝美的冰弓,把万千冰箭射向浸在熊熊烈火中不安分的心灵。于是焰火熄灭,心灵冻结,那方洁净如玉的冰湖可以印出一个垂髫之年的小孩子数星星的影子。
弦乐可以割破耳朵的夜晚,头顶上星辰熠耀。这残局是时间与生命的博弈,但时间已经占了上风。我的目光辗转于参商之间,恰有一个瞬间,我与一颗星深情对望。它不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而唯有它挂在我头顶正上方的天空,也唯有它正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
于是有一种追随它的冲动,斗转星移间希望它一直静静地挂在我的头顶,每个夜晚望着我的眼睛。但我太不专一,在树梢间筛下来的阳光里乐不思蜀的时候,我忘记了仰望星空,找寻它的踪迹。岁月积年,曾经热血沸腾的心灵终于再次融入如水的夜色里。原野上大概有萤火虫在提着灯笼找寻昨日的路。不经意间抬起头,恰是昔年那方弦月如冰弓的天空,恰是那个星辰熠耀的夜晚。
我头顶上的那颗星,自然不是当年那颗了。或许它更明亮,只是当我抬头看着它的时候,它没有看着我。仰望一颗星的姿态,不会让人想起卑躬屈膝这类词。但它那耀眼的光芒刺入我的瞳孔时,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我的脸上沾满了晶莹的冰坠。这种冷,刻骨铭心。
搜罗整片星空,欲图找到当年与我对望的那颗,但一切终究徒劳无功。群山与天空相吻的弧线圈里,没有一颗星星与我对望。它早已陨落了吧,我甚至未曾注意到天边划过的流星。它是对的,世间所有无果的等待都应该美丽而高傲地绝版!
天幕上不断上演着这样一段小故事:一个小孩子指着星空中的一颗星,回头朝着我笑;一个少年坐在一方青石上与一颗星对望,风凝固了他们的目光;一颗星星从天空滑落下来,拖着长长的亮光跌入群山之外的黑暗里。我变得烦躁而害怕,用手疯狂地拍打自己的脑袋,紧紧闭上了眼睛。但这段故事依然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直至我头痛欲裂,晕倒在山径之上。经年的矛盾与悔恨,终于在山风里平复。
我从昏睡中醒来,夜空最终陷入了平静之中。遥望银汉,一个人从银河中取了一瓢弱水,他喝了一口。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皱起的眉头,听他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一瓢又为何如此苦涩?”我望着头顶那颗高傲的星,竟然发现它正与我对望,我自言自语道:“这是一颗怎样无情又怎样深情的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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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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