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 我是一个爱做梦的人。只要一闭上眼睛,一进入睡眠状态,那千奇百怪的梦境也就随之而来。然而曾经做过许多的梦,至今也不曾记得。我曾想写一本书的,就叫“记梦”,可一直没有动笔去做这件事。倘使这个愿望一旦实现,那么,它一定会吸引很多的文字上的看客,因为我的许多梦都充满着奇幻的色彩。然而终究未做成这件事。这不免有些遗憾。 我也是一个爱做诗的人。我虽做过许多诗,自编几本集子,帅士象(四川省作协会员)曾将我的两个集子又精选过七十余首,集成一个集子,想必这个集子可看作我十余年做诗的小结。可是我回过着来看,我不知道那还叫不叫诗了。于是我怀疑,我并不知道诗是什么,我只是把做诗当作一件可资回忆的事来做。就有人说我怪异,活着的方式与常人不同。我很纳闷,我也一样要邀三喝四地打麻将,斗地主,喝酒,抽烟,与常人有什么不同?诗是人人都会做的,只是想不想做下去。 做诗是苦行僧做的苦差事。我想把文字做得轻松些,于是曾一度时期就做散文了。那时,我就往安县某一茶园一坐,一边品茗,一边写散文,常常就是一挥而就。有时坐在某个山坡上,或是坐在小溪边,一气呵成一篇散文。一旦写完立马走人,从不干涉任何人,也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因为我不经常在人前走动,身边与我共事的人我认识,除此而外我就认识得少了。读我散文的人很少,往往就只有读者我一人。 对于小说这种文体,我在十多年前就曾做过,然而,十多年前的我还是一个学生,我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做起小说来,殊不知小说做起来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写了两万多字,最初那个小说就流产了。做了十多年的作家梦,然而只是一场梦境而已,作家的路还是离我太遥远。因为自九六年以来,我都一直在担任着毕业班的教学,姑且混到了小学高级教师,同时又混到了四川省省级骨干教师,心血没有白费,做起文章来,就常常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了。教育的改革并没有把教师真正解放出来,反而增加了教师的负担,而尤其这毕业班的工作,我只有倾尽全力的做好,所以我只有无端地叹息时间对于我太吝啬了,对于时间我只有无奈。 在无奈的业余,我并没有放下我手中的笔,我依然在做着我喜欢做的事,同时我也在深深地怀念着我那英年早逝的极有才华的哥哥。我的哥哥华芝君(本名吴永烈)是一个诗人,他曾是我极佩服的人,写了很多散文,诗歌,也写了很多的古诗词,楹联。只可惜多种病魔缠身,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在他生前出版过一本诗集,一本儿歌集,还有几个集子被好几家出版社看好,却因为他的去世而付之东流,遗憾的是我却没有能够保存到他的大量著作。 我哥曾经自编过一本诗集,集子名就叫《天使,或爱的神矢》。我没有完整地读过这本集子,但我对这个集子名印象感到深刻。我在去年就构思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取材于我的一个好友,于是我就借用了我哥的这个诗集名,作为我的小说的名字,这样就有了中篇小说《天使,或爱的神矢》。我借用这个名字,同时也是为了怀念我的哥,一个极有才华的诗人。 我虽然做过一些小说,却没有想到在今天有成集的机会,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可我总不能安心,这些幼稚的东西集成集子,倘使读者愿意读下去,这势必耽搁了读者诸君的可贵的时间,读者不愿意读这个集子,我又多多少少感到些许凄凉。然而摆渡文学给了我这样一个极好的机会,我却又顾不了那么多了,终究有了今天这个集子,就叫《爱的神矢》吧。 2008年3月4日,舒雁记于白云轩。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