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冬天始终没有下雪,但冬天的寒风,呼啸吹过,吹过街道,吹掉落叶,吹到我的窗前。 我的心上也没下雪。因为我跟着阿富汗少爷阿米尔的脚步,来到了他爸爸春暖花开的庄园。看他和仆人弟弟哈桑爬上了石榴树,用镜子的碎片,把阳光反照进邻居家;看爸爸和拉希汗围坐在温暖的壁炉边,抽着香烟谈着生意;看阿富汗万人空巷的风筝大赛;看爸爸庄园里举行的千人盛宴……窗前的粉色窗帘,像鼓动的妇人的裙子,亭亭地,姗姗地,想要进来又没进来,仿佛一下就要走了。是啊,阿米尔也要走了。我的心里恍惚大雪纷飞。战争让富可敌国的阿富汗人,瞬间变得一贫如洗。亿万富翁的爸爸,变成了倒卖二手货的小摊贩,华丽贵气的喀布尔变得千疮百孔,大学教授沦为了乞丐…… 来到美国,阿米尔开始了崭新的人生。他从没忘掉他的故国,没忘掉他的忠贞的仆人弟弟。他回到繁华不在的贫民窟,带回了孤苦无依的仆人弟弟哈桑的儿子。 我从不知道高大粗野、孔武有力的阿富汗爸爸还会乐善好施、侠骨柔情;我从不知道阿富汗的少男少女也会多情怀春、至死不渝;也从不知道阿富汗人会爬树捉虫、会打水漂、会追风筝,会偷摘邻居的胡桃与桑葚;从不知道世界上,竟会有比日本鬼子还要残暴凶残的塔利班……。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说着外星语言的冷血生灵。 我就像站在一个狭小的天井里,只看到了自己仰望的那片天。 感谢追风筝的阿米尔——那个带着我灵魂,行走在路上,看到了不一样精彩的阿富汗少爷!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