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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悲伤

时间:2009-11-27 10:5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清闲尘梦点击:
        

【导读】:叶的离去,树感到了寂静;他的离去,她感觉心冷。潜意识,她还有一丝幻想在支撑。街上再见,他没有躲避,令人费解是他的脖子,却发生了机械的转动,然后,无视的从她身边走过。

 

  一生,是一场戏。在梦里,流年似水;在现实,冷暖自知。匆匆数十年,笙萧横渡,或泛黄,或温情,或疼痛。终一天,曲终人散,人生,也就嘎然而止。
  爱情,亦似这一场戏。梦里,百转千回;现实,风情万种。然后,沉沦到黑暗的深处,黯然销魂。
  一滴水珠,滑落的一瞬,在想些什么?是厌倦叶子的贪婪,还是土壤对你的渴求?是想体现自身的一种价值,还是无助随了风?亦或,什么都不是……
  她就是那滴水珠。遇见风,便褪尽了曾有的光华。
  她是美丽的,也是幸福的。一开始,她和他,彼此喜欢,彼此相爱。幸福快乐的日子,像悬在枝丫的灯笼,温暖着自己,羡慕着别人。在乡村,这样的感情,说不上是童话故事,却也是男般女配。看他们幸福的逛街,一起做事,一起聊天,父母也多了笑语。
  那样的时分,她与爱情相遇。轻轻绽开笑颜,像一朵花儿
  彩虹很美,但很短暂。
  他走了。没理由。退还了她送的一些小物件。
  半年的感情,到头来,却没有丝豪的留恋。她的心,随秋叶飘散在林间。突然剩下一个人的日子,心窝子空空的,只有寂寞的影子相随。像那棵在瑟瑟秋风里发抖的树,眼睁睁的看着叶子的离去,无力,无语。
  叶的离去,树感到了寂静;他的离去,她感觉心冷。潜意识,她还有一丝幻想在支撑。街上再见,他没有躲避,令人费解是他的脖子,却发生了机械的转动,然后,无视的从她身边走过。虽然,时隔分手才仅仅几天。若说,她在他走后还有一丝幻想,那一瞬间明白,连幻想都支离破碎。于是爱情成了一片蝶翼,美丽诱人,但到底是易碎的。
  爱情,不说也罢!当小心掀起它的面纱时,是温暖?还是苍凉?
  不相信这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她相信了谁?她还能相信谁?原以为,水滴经过挣扎,好不容易得以生存下来,那叶子,会是今生的归宿而沾沾自喜。可始料不及,黑夜终会过去,而炽热的太阳,在一瞬间,摄去曾经的最美。没有痕迹可寻。
  水滴浸过土地,拖着长长的尾音。连灰尘都摇头叹息。那一刻,只有暗夜的风,在追寻逝去的故事故事里面,有她,没她,谁知?
  她没有父亲,但有母亲。在她12岁那年,母亲走了,和一个外地来卖棉被的山东人。母亲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70岁的奶奶和5岁的弟弟。
  在乡村,村里老人们都很现实现实得不知同情为何物。老人们也很固执,固执的以为,女儿一定会是母亲的复制品。终有一天还是会走的,和她母亲一样……于是,她很轻意的就在残酷的面前,成了牺牲品。
  她很善良,也很漂亮,所以找一个男的并不难。更何况,是一个不比她高,其貌不扬的小子。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天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这,无疑又是一场津津乐道的饭后闲语。人们除了惋惜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从没人去了解她的内心。也没闲情去了解。在农活忙翻天的村里,了解是什么?了解是: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该收获……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大部分局限在:明天是晒被子的好天气。舅的生日快到了。邻居老王家的母猪又下崽了……
  对于,这样一段感情,除开爱与不爱不说。她的错吗?他的错吗?父母的错吗?那到底是谁的错?再追问,再探究,都没有意义了。错,从来没有纯粹。
  多年后,她从遥远的深圳来了信。没地址。是托人带给我的。那时的我,还在念高中。她是我小学同学,玩得很好,曾是同桌。因家境关系,虽成绩很好,但只念完小学。而他,是我哥。那时候,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信很短:
  我不相信我嫁不出去,所以我嫁了。
  我以为他喜欢我。我以为我会喜欢上我的丈夫。都不是。
  我想做一个贤妻良母。但我在拼命打工。为了还丈夫欠的赌债……
  ……
  原来,爱在她心中,是一声很轻很轻的花绽放的声音,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听到。于是为了生存,甘愿残喘。却不能用尽力气的喊一个爱字。
  我黯然。无法悲伤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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