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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

散文
时间:2011-06-10 10:3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朝宗慕鱼点击:
        

【导读】决了口渴、肚饿、尿急的问题后,大家慢慢又恢复了平静,回到汽车上慢慢等待,偶尔有些人下车站在桥上观景、聊天、拍照,打发时间。  
  
  陕沪高速是中国高速公路的一条,采用的是国际高速标准,通行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南来北往的汽车,穿梭在大秦岭,驰骋在华中平原。自通行之日起,它平静地承载着过往的一切人、物、是、非。然而我的此行打破了一贯的平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年春夏之际我们恋爱了,但是这份爱要翻过群山峻岭,穿过千沟万壑的大秦岭。或许是姻缘,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们相见之时,双方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见面会,飞飞要返回单位,不忍离开彼此,我携手送她回单位,也可以说是我被邀请去的,就是想看看我有几份诚意。
  这天阳光甚好,一大早太阳就像我们两的心情般,高兴的脸上都笑开花了。没有吃早饭便坐上班车驶往西安的美丽后花园——商南。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向窗外东看看,西望望,偶尔说几句亲昵的话,做个小动作,魅力的大秦岭深深吸引住了我。浓密的山林,清晰的地质构造给我的除了惊叹,还是惊叹。除了惊叹,还是惊叹。隧道穿行在秦岭腹地,我是它腹中的一颗青玉珠。我看着窗外的悠悠美景,捏着飞飞的温柔素手,欣慰地向她微微一笑。她将头斜靠在我的胸前偷偷的吻了一个,抱的更紧了。
  “哎呀!”飞飞差点被甩出座椅,我本能的紧紧搂住她的腰。
  “前面堵车了。”司机告诉大家。
  汽车的一个紧急刹车,车内才有了声音,好似其他同事也被这大山的魅力所陶醉,此时才清醒过来,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讲,这下坏了,又得堵很长时间的车;有人讲,不会的,应该一会就能走的。没几分钟大家恢复了平静,期待一会就可以通车。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前方没有丝毫可能通车的迹象。坐在车上,我们能听到的、看到的就是对面反向车道上,一会警笛、一会警笛的像个不停。过去的一会是救护车、一会是救火车、一会是挖掘机、一会是运土车、一会是警察的车。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前面一定出大事故了。车内出现了各类声音,司机在前面讲他曾经见到的更加惨烈的交通事故,有人开心调侃,有人坐不住了。“什么时候才能通车啊!急死人了”,“我忍不住了,下车上厕所”,“没吃早饭,饿死人了!!”,“有人有水吗?喝口,我没有带水上车时”。车上除了说着各色的话,有人可有了奇怪的动作。
  坐在飞飞旁边的一位还算“漂亮”的女孩脱掉鞋子,赤脚放在座椅上,再过一会她东张西望的,用手使劲地扣脚趾头,再过一会她居然将腿翘在了前排座椅的椅背上,用双手扣动脚趾头。我多次准备却说,甚至······,都被飞飞制止。飞飞讲,她是单位一领导的未婚女友,此次坐车去看他。她研究生毕业,在一家医院上班。
  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前面还是没有通车的可能。看看手机,已经一点多了,大家还是忍着口渴,忍着饿,等待着。“亲爱的,我想上厕所,忍不住了”,“好的,咱们下车”。
  “不会吧!”我们的车被堵在了两座隧道之间的横跨桥上,隧道口是悬壁,桥高足足有三十米高,桥的两头堵的死死的,到处是车,是人。怎么办?
  桥的这边堵满了车,可对面反方向的桥和隧道是空的,只有一个办法,翻过围栏,跨到对面去,女孩们可到对面的隧道里解决。我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在男生们的帮助下,大家顺利地跨过去,解决了上厕所的问题。为了安全,我和其他几位男生站在洞口,防止陌生人进去。就在这时,我有个惊奇的发现,桥底下有座厂房。我想,有厂房就有人活动,就会有食堂,不管是否对外经营。现在要解决如何下去的问题。隧道口和桥墩对接处有一个70度左右的斜坡,斜坡上都是碎石和水泥板子,又硬又滑,光秃秃的,没有手扶的地方。如果不留神摔倒,麻烦可就大了,受伤是肯定的。仔细观察发现,靠桥墩的边有个小斜坡可以走。我相信,只要我们能下得去,就有办法上的来。找来三位男生一起顺坡而下,心想,下去买点食物给她吃,伤点皮肉何方。说实在的,下坡时心里确实胆颤的很。
  下去才发现,我们看到的这家厂房是一个航空材料的研发生产基地。还好听他们讲,这个基地的部分业务是军转民的,所以警戒较低,否则我们一定会被监管起来。打听到院子外面有家商店可以买到吃的东西,一听此话,我们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进店发现真不错,可以提供给类用餐服务。一同下来的,有人买矿泉水、有人买面包、有人买饼干,经过与老板询问,我想这会一点多,大家一定很饿,也想吃饱,矿泉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所以我选择给飞飞和她的朋友买份蛋炒面和营养快线。
  半小时后,我们买好了所有的食品,照原路返回,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此刻我们体会颇深,下来时虽然紧张可是都是轻装,上坡就麻烦了,每人手里提着一袋子食品,尤其是我提的六份炒面,稍有不慎就会谁也吃不到饭了。或许是爱的力量,或许是饥饿带给大家的动力,大家携手互助,将食品顺利地送到了每一位需要食物的人手中。我的举动不仅赢得了飞飞的认可,也赢得了她的同事们的支持,而我们的举动更引起了其他受阻朋友的注意,使他们相信,第一下面有食物可以买到;第二这个陡坡是安全的,可以上下走人。直到通车时,听说下面饭店卖光了所有的食品和水,最后老板连份油泼面也做不出来了。
  解决了口渴、肚饿、尿急的问题后,大家慢慢又恢复了平静,回到汽车上慢慢等待,偶尔有些人下车站在桥上观景、聊天、拍照,打发时间。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后我们的车慢慢向前移动,越走越快,就像大伙回家心切的急速向前驶去。
  第二天,华商报头版头条报道,昨日陕沪高速蓝天段李家河隧道内一货车侧翻起火,司机和副驾驶当场死亡,上千车辆滞留十多小时。看着报纸上的画面,我呆了一阵,庆幸我也是千辆滞留车上的一名,庆幸事故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这次事故,有人损失了财务,丢失了生命;因为这次事故,我赢得了她,赢得了我人生的又一次改变。
  这一路走来,我为死难者祈祷,更为活着的祈福。珍惜身边的一切万物,用爱来呵护,自然阳光灿烂,绿树成荫;用爱来握手,幸福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不管曾经有过什么,现在如何,将来怎么样。
  
  2011年6月9日凌晨,苏野书于高兴斋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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