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只有黑压压的分不清个数人头,下意识的只有紧紧握住自己的行李箱才能找到一丝存在感和安全感,用激光式的扫射眼光来“提防”经常出现在妈妈口中的所谓坏人。 可能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在我东张西望之时,有个冰凉的手指在戳我的肩膀,真的吓的身体跟着抖了抖,侧头看了一下是位女士,在跟我用手指比划什么,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不友善的姿势立刻武装了全身,微微的从鼻息中发出微弱的“嗯”?,然后不耐烦的摆摆手做打发她的手势。心里想着:赶快走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搭理你,生怕发生什么坏事。令我意外的是,回应我这一系列不屑的竟是繁杂又不易理解的手语和漂浮在嘴边支支吾吾细碎的语音闷声。得知是聋哑人,我仍没有放下防备之心,只是戒备的同时带了些与同情和友善,仍庆幸她并没有跟我提任何关于钱这一话题,她应该是个“好人”吧。上下一秒的时候,她就顺兜麻利的拽出一张纸凑到我面前,然后试图用手势来化解我不解的眼神,随意的瞟了几眼,大概是残障人士的一种凭借手工制作品来维持生活的方式—买幸运红绳,再一低头,手上真的多了一条变成麻花式的幸运红绳。带了就要给人家钱,下意识的就要急切地把它扯下来,生怕她赖着我不走。看见了我这一动作,她又友善的摆了摆手,把那张纸翻到背面,我才看到:如果不能接受20元买我的红绳,我也愿意免费的把手上的送您,祝您一路平安。我真的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手也配合着去解红绳姿势停止住了,仿佛车站的空气都滞留了,空中的热气也消散了,回首间,那位女士早已融入茫茫人群中。 周围的人还是一样被等车的躁动所侵蚀,没有人注意到这段小插曲,但我的脸却瞬间想被长沙剩余的热量灼伤,火辣辣的热,视线停驻在手腕上久久不得动……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