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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失
——阿莱纪事(5）
素手纤纤
只要有一束光在阿莱眼前闪过，他都会想到那只白白的手。
刚才，阿莱收到微信，微信的图片上，仅仅露出一双纤纤素手和一张惊恐无助的脸。阿莱大吃一惊，打电话问明情况，便买了机票直飞菩提市。
原来是柳叶眉的住房遭遇强拆：今天早晨，柳叶眉从梦中醒来，发现住房被五六十岁的一百多个老头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用铁秋、钢钎、铁锤使劲地砸打她的住房。柳叶眉莫名其妙，便打电话给110，对方一听什么也没说便挂掉了。正当她惊恐万状的时候，房门被砸开了，几个凶狠的男人，一下把她拉住往外扯。她死死拽住门框但终究还是被几个彪形大汉架出去了……等她醒来，房屋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么大一个女人在哭什么？”一名戴安全帽的小子吼道。柳叶眉依稀记得，昨天拆迁办的人来找她说，如果不搬迁，明天将派推土机来推。柳叶眉以为是吓唬自己，怎曾想到……
阿莱下飞机后赶到出事地看到这一幕惨状，气愤地说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拆除这栋平方呢？”
戴安全帽气呼呼地说：“你算什么鸟？我们这儿有拆迁办大印的施工文件。这平房早就该拆除了，你们这群刁民，就是不听指挥！”
“谁是刁民？”阿莱气愤道。
“说你啦，你管什么闲事？”安全帽叫几个同伙想动手，这时，几个公安过来，喝住了安全帽，然后对阿莱说，“你是省城来的阿莱同志吗？这事我们会妥善处理的。”然后驱散了人群，把柳叶眉和其他几个受伤的人一起抬上了救护车拉走了。
阿莱看到房塌人空的废墟，非常伤感。自从阿莱与柳叶眉相识，柳叶眉拿他当亲弟弟看，因为柳叶眉比他大5岁。所以便有点两小无猜的感觉，洗头时常常让阿莱为她淋水。
阿莱的对柳叶眉感觉似乎不一样，他觉得柳叶眉好漂亮好漂亮，尤其是她那双好白好白的手臂。每当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有一种冲动，想摸一摸她的纤纤玉手。
阿莱为了满足自己的渴望，常常约柳叶眉去看电影，但每次都是柳叶眉先付钱。“我是你姐，姐岂能让弟付费！”柳叶眉常常笑着调侃。两人坐在电影院里，有时不自觉手就挽在一起，在情节激动时脸还会贴在一起讲讲悄悄话。
湖畔有一片水域非常浅，有很多人在那里游泳。阿莱会游泳，也就丛勇柳叶眉下湖：他想看看柳叶眉穿短衣裤的样子，他想为她先头发。柳叶眉经不住诱惑，下水了。有一次，阿莱沉到水里想去抠柳叶眉的脚，不料柳叶眉早有防备，一下站着不动，结果阿莱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柳叶眉倒没什么，阿莱脸却一下红了，脚下一滑几乎摔倒。柳叶眉伸手去拉，一手抓住了阿莱的脚，另一只手却抓住了阿莱下身膨胀得硬硬的东西。柳叶眉抓住没放，笑着说，“弟弟，你长大了。”
阿莱见她如此反应，胆子也就大了。他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见她并没有挣脱，便又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往她胸前靠。
柳叶眉那富有弹性而又饱满乳房让阿莱感到心旷神怡，春心荡漾。他再一次受到鼓舞，将自己的脸贴上了她的脸……突然，柳叶眉惊讶地大声说，“弟弟，你想干什么呀？”
阿莱不回答，却一把将她抱住，然后将自己的嘴贴了过去，要吻她。柳叶眉一把将他推开，“弟弟，不行的”。
阿莱向前走一步，再次将她抱在怀里，“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柳叶眉斩钉切铁地说。
“我喜欢你。”阿莱吼道。
“我拿你当弟弟。”柳叶眉也吼道，便挣脱了阿莱的手，上岸穿上衣服一个人跑了。
望着柳叶眉远去的背影，阿莱在水里发呆足足有半个小时。
几天以后，柳叶眉来告诉阿莱，她有男朋友了,是Q部长介绍的。阿莱听后，心里觉得像打翻的醋瓶子，酸楚的眼泪快流出来了：都怪自己惹得祸，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多想向柳叶眉道歉呀，求她原谅，但是柳叶眉没有给他机会。
阿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孩，突然间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自己还不能喊叫一样。他决定不上班了，他要自己去闯荡，于是阿莱四处游荡。他认识了边缘人，几个偷东西、打群架的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女。
“你在这里望风，然后配合我，我去搞点钱来，晚上去KTV唱歌。”一天黄昏，边缘团体的一个女娃对他说。
阿莱不想被她看不起，便点头答应了。
这女娃鬼精，歪头笑笑，伸手摸出墨镜戴上，一下就变了一个人：黑色的墨镜配上她膝上的连衣裙和修长完美的双腿一下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一个胖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向他走来的女娃，没留神两个人狠狠撞了一下，胖男人接触到女娃柔软的身体，闻到淡淡的香味儿还真有点把持不住的样子。
他们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女娃手腕翻转间一个褐色的皮甲露了出来，里面有现金和银行卡，女娃熟练地取出现金，然后把皮甲和银行卡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这时，走来两男两女，男的红衣灰裤，眼神狡黠，女的涂脂抹粉，眼色轻佻。他们互相搂抱着，边走边亲嘴向他们示意。
阿莱此时却没有他们的快感，反倒有点后悔，因为他有过钱被偷走的经历。
阿莱在心里暗骂自己“缺德”，很不痛快，再看女娃那高高兴兴的样子，觉得她一下变丑了，一点也没有柳叶眉漂亮，便思恋起柳叶眉来。
阿莱告别了女娃那一伙，买了点菜和酒便回到了出租房，准备自斟自饮。这时，门被“吱”地一声推开，阿莱正想发作，不想进来的竟是柳叶眉。
“哎呀，我的大忙人弟弟，怎么今天没去外边疯狂呀？”阿莱不吱声，想到她有男朋友就来气，不想搭理她。
柳叶眉见阿莱不理她，也不生气。还像从前一样一边摸着阿莱的头，一边用手沾了点水随手撩撩头发，挑挑眉，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旋开，对着镜子涂抹起来。
“走，弟弟，别生气了。到我屋里吃晚饭去，我买了鸡鸭下酒菜，你好久没吃到我煮的饭菜了”。没等阿莱回答，柳叶眉拽着阿莱来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阿莱看见柳叶眉的桌子上摆满了菜，还有好酒。
“今晚就我们两人，你放开吃。”柳叶眉先到好酒，转身闩上了门。
“你还没见过眉姐喝酒吧？来，今天我们都来喝点酒。”柳叶眉不管阿莱喝没喝，自己先喝了一口。
“你知道眉姐这几天的遭遇吗？！”
柳叶眉竟然“呜呜”哭诉起来。
柳叶眉醒来，却大吃一惊，自己的下体非常疼，床单上有一片血污，再一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却是Q部长。于是她不依不饶，几乎要从房间的窗户跳下去。Q部长害怕了，然后给了她一些钱私了。柳叶眉本想告他强奸，但想来想去，事已至此，忍气吞声算了。
阿莱怒火胸中烧，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想找Q部长拼命。柳叶眉抹掉眼泪继续说：
“算了算了，过去了。你慢点吃，都是你的，来，我们喝一杯！”
“我晓得你的心思。眉姐年纪也不小了，终究要嫁人的。我曾有个弟弟在我13岁那年因车祸与我爸一块去了。后来妈妈想给我找个后爸，没想到却是个色鬼，在我15岁那年想非礼我，于是妈妈便带着我离开了村子，到菩提市来打工，与那个男人彻底断绝了关系，没想到不久妈妈也害病去世了，留下孤苦伶仃的我。唉……，我那弟不死的话，今年也和你一样18岁了。”
“我得感谢你呀，阿莱，我的好弟弟。我们上班的这个公司，尔虞我诈，许多人对我不怀好意，你来后，我不仅有个说话的人，还当了我的保护伞我。你与其他人不同，一边打工一边学习高中课程，我从内心佩服。我真的要谢谢你。阿莱，再干一杯！”
一瓶白葡萄酒快见底了，阿莱有点飘飘然。柳叶眉的脸像一朵灿放的沙棘花，红中带艳。
“你热不热？我热得受不了了。”说着便脱掉了外套，露出白白的双臂。阿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膨胀。恍惚中，他觉得柳叶眉的双臂好温馨好诱惑。
“眉姐命虽苦，但我要坚强，好好地生活。我已筹划好了，这几年我挣的加上父母留给我的钱，我已去菩提市结合部买了一间二手平房，准备在那里做点生意，你呢也不要在这上班了，回到学校去读完高中上大学，我已经打了一万在你卡上，今后挣到钱后再给你打，好不好？”
“眉姐，我，我想……”阿莱答非所问，声音急促得有点语无伦次。
“想什么？大声点，今天你想什么，眉姐都满足你。”
“我想摸摸你的手臂。”
“好，只要你回高中去读书，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今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发誓，明天就回高中上课，考一个好大学来报答你。”阿莱走过去，手摸着柳叶眉的一只手臂。
阿莱以为柳叶眉只是做出一种姿态，没想到她也和自己一样激动，于是阿莱壮着胆子，一只手摸她的手臂，另只手伸向她的胸部……
阿莱有些心慌，显得很笨拙，但他感觉一股股热浪不断地向自己袭来，原来柳叶眉已张开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阿莱再也不能自持了，疯狂地吻她，开始解她的衣服。她温顺得像绵羊一样，没有丝毫挣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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