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两个嗜好。一个是写东西,另一个是钓鱼。如果说钓鱼只是一种个人休闲爱好的话,那么写东西可能就是与我终身相伴的习惯了。
最早喜欢写作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姓胡,一位慈眉善目的女老师。她每天都出一道作文题,第二天便在语文课上把写得好的作文念给我们听,念完后还要点评。虽然我当时是语文课代表,起初对写作文却并不感兴趣,只是应付了事,所以每一次念到的作文都没有我的。高兴的是那些作文被念到的同学,虽然还只是懵懂的年纪,却也能感受到羡慕的眼光投来时虚荣心的满足,那情那景实在是叫人嫉妒不已。于是,我也用心的写起作文来。渐渐地,我的作文也会偶尔被老师念了,即便有时候老师只念其中的一小段,我也会很开心,因为那是她对我的肯定和褒奖。在老师点评的时候,我认真地记下来。为什么写得好,为什么要这样写,如果再加点什么会更好。就这样,我在写作文上一点一滴地进步着,提高着。到后来,几乎每一次都会念到我的作文,而且是整篇整篇地念。这对于小小年纪的我,是多么大的荣幸和鼓励呀!胡老师的不断鼓励给了我强劲的动力,从此,我在写作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也为我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基础。
因为偏科严重,我未能考上满意的大学,只能去读技校,没曾想居然在技校遇到了“知音”。她是个女生,挨着我坐,眼里似乎总带着一丝幽怨,长得又像王祖贤。这个倒是不打紧,关键是她也爱好文学,还是班里的宣传委员,于是我们很快就熟识,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料却在那个青涩的年纪掀起了一场小小的波澜。学校要求每个星期必须报送5篇新闻,没有新闻稿的话文学稿也可以。为了帮她完成任务,我总是积极投稿,如果到了月底稿件还没有完成,我就主动交几篇文学稿给她补满。记得每次把文学稿交到她手里,她都会当着我的面读完,读着读着,眼里的忧郁便慢慢散开了,代之以兴奋和激动,有一次竟然抓住我的手跳了起来,弄得我好生尴尬。那以后每到此刻,我就悄然走开,殊不知这普普通通的稿件背后藏着我多少青春年少的情愫。因为家住松柏,每个周末都得回家。见不到面的那两天里,我就写只能够让她看见的“文学稿”了,一口气下来,洋洋洒洒数千字,虽不说能感动死人,却也算情真意切了。写是写了,却没胆量送出去,盘算着在毕业的那天给人家一个惊喜。本以为细水长流之后会水到渠成,却不知到了第二个下学期风云突变了。她结识了一位文学造诣远高于我,并且当时已小有名气的“书生”。告诉我如何如何欣赏他的文笔,怎样怎样仰慕他的才华,言语间散发出由衷的佩服和关切,甚至把那“书生”买给她的信物都展示在给我看,令我深藏在抽屉里的“文学稿”苍白无力、黯然失色。我只知已无力回天,只好在一个月圆的夜晚,将那一摞“稿件”在河边付之一炬,来祭奠我尚未绽放的初恋。事情是过去了,但我依然感谢她让我写作的热情保留了下来,直到今天。
到现在,已年过四十的我早已将写作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我喜欢平平淡淡的创作,不管高兴还是困惑,都只用文字去承载和表达,动笔前不再有功利和虚荣的寄托。偶尔也能看到自己的“豆腐块”在报刊杂志上发表,别人问起,我也只是一笑了之,不愿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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