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妻买了一枚白金戒指,又用台湾朋友送给我的一块红鸡血宝石和一块澄明的绿宝石,分别打制成两枚宝石戒指,妻戴在手指上,伸着双手在我面前高兴地说:“这回我的手可以伸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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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其实,进城后生活开始发生了变化,我就开始补偿欠下妻子的情,陆续为她买了两套黄金、白金首饰(没有白金戒指)。 “我的手可以伸出去了。”使我想起刚进城时妻让我酸楚至今的另一句话—— 婚后的几年,一如偏僻农村家庭一样,我家生活也十分拮据。就穿戴而言,就别说一日三餐了。每年春节将近方能添置一件或一套衣服,365天,逢节赶个喜兴,这件(套)就是体面的着装了。 家在农村时,妻是村小代课老师,一年也挣不到如今她一件(套)衣服钱,当年总是那么两件衣服来回换着穿,且没一件象点儿样的。妻当年穿着的寒酸,俨然是我今生欠下她的遗憾。村小教师每年总有几次到镇中心校考试或学习开会。有一年冬天特别寒冷,妻没钱买棉鞋,就用穿坏的老头毡面棉鞋,割下泡沫底做了一双棉布鞋,这双自做的棉布鞋一穿就是一个冬天。 近年来,妻不止一次说起有一年,我们住爸爸的西屋,窗户没玻璃,用塑料布钉的,大哥养的马驹子把塑料布拱个大洞,妻又用塑料布钉上。不一会儿,马驹子又把塑料布拱坏。妻说当时感到十分绝望,简直无法生活下去了。妻还说,是我起早贪晚执着写作,给了她对生活充满希望和信心。我每每对妻说,挫折和苦难并不可怕,只要我们咬牙闯过去,前面就是一片蓝蓝的天。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进城后,妻的穿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用说各种款式衣服,就妻的各种款式冬季、春秋、夏季穿的棉、单皮靴、皮鞋、皮凉鞋,在我家鞋柜里就占据了足有四分之三的位置,且均未等坏就陆续送给了她农村姐妹们。进城不久,在一次我陪她购物后,妻对我说:“那年在农村教学穿的那双自做的布鞋,到镇中心校开会时直往旮旯里挤,散会时也挤在门后等他人先走,脚都不敢往别人眼皮底下伸。”听了妻的这句话,做为其夫的我一直几年都感到酸楚和内疚,是我使妻子着实委屈了不止几年人生较长的时光。 所以,时至今天乃至将来,做为一个养家糊口的男子汉,我都会一如既往地脚踏实地工作、奋斗、拼搏,为我这个美满的四口之家在所不惜!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故乡,那片生我养我的黑土地。如今的故乡也受到党的关怀和温暖,较十年前有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听爸爸前段来城说,故乡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听完,我为之高兴了好几天,虽然城里人和农民所从事的职业不同,但在我内心深处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减少城市与农村之间的贫富差距。我相信,在这届以胡锦涛、温家宝为首的英明的中共中央领导班子对农村的极力关注下,农村会以飞的步伐向城市迈近。也许几年后,农村生活会远远超过城市。 书归正传。如今,尽管生活富足了,可妻仍不失一位贤惠、节俭型家庭主妇。入冬以来,我几次张罗给她买件貂皮衣服,她总是说:“不行,一两万元穿在身上压力太大。” 从妻这句话中折射出她理解我爬格子挣钱的不容易,我更知道她的心思。我早就下定决心,随着物质生活的提高,我会让妻与其她女人一样拥有好的穿戴和饰品,还让她拥有一份一生一世围绕她身边无价的真挚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