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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

时间:2016-09-06 07:09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心灵港湾点击:
        
         每次儿子回到老家,只要一有机会,母亲都会给他讲我小时候的故事。这样的故事母亲总是讲的眉飞色舞。或许,讲自己孩子的故事,每个母亲都一辈子讲不够。
        等我的腿病好了之后,我恢复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所应有的朝气。逐渐发胖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清澈的眼睛,闪着让人喜爱的光芒。
        那个时间里,我的小舅也来我家,他在离我家不远的中学读书。我的小舅大我没有十岁,他对我又疼又爱,自然我是特别的喜欢他。
        小舅很爱干净,他住的那间房子里,虽然墙是泥土坯子,窗户是木头做的,一阵风吹过,满屋子尘土飞扬。但舅舅用废弃的书本纸,满强的糊上,还有捡来的烟纸盒,花花绿绿的也煞是好看。
        我的父母到地里干活,有时回来家很晚,那时候地里的草,就像魔术师箱子的东西,怎么弄也弄不完。
        父亲放学回来,不论太阳多热,他依然还会到地里去。那时候,村里人就开始陆续地从地里回来了。
        父亲总是自我解嘲地说:“正中午,草死得快。”
        小舅在家里做饭,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到堂屋,我到堂屋,他到厨房我到厨房。有时舅舅一边向锅底下填柴火,一边慌忙去喂牛。
        那个时候,舅舅就会吩咐我看着锅低燃烧的柴火别掉了。锅底多半是一些软柴火,一会儿功夫就会烧完,我总是学着大人的样子,向锅底塞柴火。有时候塞的多了,看不见火,我也撅着小嘴不停地吹,猛的火起,火头伸出锅门,连烟带火,把我熏得直掉眼泪。还有我额头的头发,被火烤焦几楼,刺鼻的味道,立刻让人感觉到恶心。
        等舅舅回来,发现火还没熄灭,便会夸奖我看的好。
        舅舅炒菜,我总会盯着他挖油的锅铲,一边看,一边说:“小舅,你不要挖多油呀。”小舅把油向烧热的锅里一放,我捂着耳朵,开始跑得远远的,等听不见那火爆的声音,又会探过头来,踮着脚向锅里看。
        等舅舅把炒的香喷喷的菜盛在碟子里,我自然眼睛已经直溜溜地盯着,口水也会滴了下来。虽然不说吃,但小舅也明白,自然会向我嘴里填上一口,一边填,一边伸头看看外边。然后给我说:“别让你妈妈知道。”我嘴里吃着东西,不能回答,只是像小鸡叨米一样地点头。
        我一面感激地看着舅舅,一面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把菜尽快地下咽。然后跑到外面,对舅舅说:“妈妈,没有来。”想是还要再吃,可是舅舅绝不敢再如此了。
        母亲总是夸我小时候就懂得节俭,炒菜的油都要看着舅舅。也知道我会如此的贪吃,只是在母亲的眼里,这是孩子的天性。
        也不知道,我独自到医院里打针,去了几次,在我五六岁的时候。
       街上那家私人诊所里的刘奶奶,总是夸我勇敢,一丁点儿的孩子自己到医院来打针,却没有丝毫的畏惧,这样的孩子真是少见。
        应该是有一次我发烧,母亲带我去刘奶奶家打针。打第一针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诊所离我们的学校不远,我放学回家要经过她家的门口。
        我听刘奶奶跟妈妈说:“这孩子烧得厉害,明天下午还要来打针。”母亲应和着。
        第二天下午,母亲在地里干活没有回来,我独自去了诊所。
       刘奶奶并不认识我,便问:“你这小不点,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打针。”我怯生生地说。
      “你家大人在后面吧?”
      “没有,我自己来的。”
      刘奶奶,这才认真地打量我。
      “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新圩子,陶言勤的孩子,我妈妈昨天带我来过这里了,我叫小亚子。”
     “是的,我想起来了。你妈妈是不是叫马洪珍。”
     “是的,我爸的小名叫 ……     ”我说了爸爸的小名。刘奶奶,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真可爱。
        “你告诉奶奶,你几岁了?”
        “我六岁,过年的时候我就剪尾巴了。”
        我转过身,让她看我的尾巴。
        刘奶奶,又笑了。
        那次,我真的很勇敢,她给我打针的时候我一声没有哭。
        她要送我回家,我说我知道路的。
        我拖着疼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去,路上迎着接我的妈妈。
        妈妈抱着我,不停地说:“你怎么自己来了?你怎么自己来了?”
       而那时,我躲在母亲的怀里,哭了,母亲也流下了眼泪
        我不知道我那次怎会有如此的勇气,那时的孩子看到穿白大褂的都会害怕,而我却打针时竟没有哭。
        去年春节刚过,我去参加老家学校同学聚会,经过刘奶奶门口,我特意去看了看,听说一家都到南京去了。
        我的心里有一些失落
        我知道,那时我的勇敢,却有许多是她给予我的鼓励。
        母亲,把这些事不知给多少人讲过,甚至,成了教育弟弟妹妹的教材。
        母亲呀,儿子在孩童时代那一点点的懂事,一点点的坚强,却是您一辈子的骄傲。        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成长的每一个脚印里,自然盛满了她的心血和汗水。
        听母亲说,那时候家里是喂猪和牛的,到了年底,把长得肥壮的猪和已经喂得肥硕的半大的牛卖了,换成钱。然后把欠人家的帐还上,剩下的虽然不多,但也算有了积蓄。
       母亲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她总能在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到田间地头割一大筐青草,有时我与弟弟妹妹,没人看管,母亲就和门口几个闲坐的老太太说,让她们帮忙照看一会儿。
        她谎称去西头某家借东西。这期间,母亲就挎着竹筐从后门奔向了地里。母亲的手把挺快,这也是一点一点练出来的。生活所逼,无可奈何。
        有时在慌乱中,割破了手,只是从田里找来甜刺刺芽,双手用力一揉,绿油油的汁液,就是治疗这种小伤的最好的良药。
        可以想象,母亲在割草的过程之中,心里该是何等的焦急。虽说我大了一点儿能看住妹妹,可是弟弟毕竟只是刚刚会走。他在地上爬开爬去的,的确让人心疼。
        母亲扛着一筐草,这些草就是牛的最好的食物,省的是红干子料,省的是钱。
        母亲慌忙地来到门口,看见我们都在,她的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听爸爸说,后来田间地头草少了,沟边的草也被剪刀剃了一遍又一遍。母亲为了节省时间,胆小的她,竟然什么也不顾地下了沟,沟里的水草又深又嫩,谁都不愿意到里面去割。
       可是母亲,却在没膝的水里,用磨得风快的镰刀,刪那些水草。
        母亲沟里水里的割草,忘记季节的变幻,忘却了水的冷暖。
      现在她却要为她那时如此辛苦的劳作,默默地承受着关节炎这样的病痛的折磨。
       有时我在想,为什么老天,还要给这些善良勤劳的人如此多的痛苦?为什么她们那么多的眼泪,那么多的汗水,还不能让那些病痛远离她们?
        让她们安享晚年,给她们美好时光,让那些含辛茹苦的母亲,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我们祈求上天!
        那时候,母亲与我奶奶的关系并不好,在那样拮据的日子里,吵架是常有的事情。
        母亲坚强,她不愿意低下头来。母亲说,你爸爸在怀远东山上学那三年这么苦,我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苦受不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倔强,可是我分明看到她的眼里闪动着泪花。
        我的记忆里,几乎没有我奶奶领着我玩的情景,只有我的母亲,她是怎样艰难地带着三个缠手的孩子,一刻一刻地度过那些艰辛的岁月
        当我知道,在那些时光里,我的奶奶一家所给予母亲的帮助是那样的少时,我曾气愤过。而我的外婆一家给予我们的支持,则永远如同温暖春雨一样,时刻洒满我的心田。
        等我们几个都成家立业了,这些年母亲绝口不提往事。还把奶奶接到我们家住下。奶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在那些艰难的时光里她也是那样的不易,无论以前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母亲说,她是你父亲母亲,对她有一丁点儿的不是,你的父亲都会难过的,谁能没有父母
        母亲的大度和宽容,让我的奶奶如此快乐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奶奶,您会知足的,因为我们兄妹三人,从没有记恨于 您,在母亲的影响下,我们都爱您。
        我还记得那时九月里,要把整块地的红薯切成红干。有一天晚上,月光如此的皎洁,母亲安顿好弟弟妹妹睡觉,看着我,问:“愿意陪妈妈到地里切红干吗?”
      “我愿意。妈妈,我不怕,我会保护你。”
      “乖孩子。”我们一起去了。
       月光之下,一个年轻的母亲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地里没有干活的人,有劳力的都在白天干。母亲,在地里切着,我把她切成堆的红薯片,一片一片地摊开。摊一会儿就用用小手去摸摸母亲的脸。
        母亲一边推着,一边给我讲故事
        我终于累了,不知不觉就在红秧子上睡了。
        这些都是后来听母亲讲的。
        她用大袄给我盖上。然后又开始了工作。母亲说,有我在,她心里就不会害怕。
       是啊,母亲,我会永远保护您,不会让您受到一点伤害
        我还真的能保护母亲
        记得我十一岁左右,有一天,母亲与村里最厉害的xx吵架。
        母亲自然吵不过她。她盛气凌人地要欺负我母亲
        我不由分说,跑到她的前面,用手指头戳了她的额头。
        后来两大家族,为此想要打架。
        他们那一家人,也是知道母亲几个弟弟的厉害的,所以不敢造次。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母亲虽然责备我不该那样。但心里面却很高兴。
        “有我在,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您,妈妈!”
        我拍着胸膛说。
        后来,那个厉害的女人,在三和医院治病,因为急需用钱,想到我在三和小学教书。就找到我,开口向我借钱。我二话不说,从会计那里支了两千。
        我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就把钱还了过来,对我有说不尽的感激。
        我知道有些怨恨是可以解开的。
        若不是母亲对我的教育,我不会这样做的。这些童年的痕迹,在岁月里依然金光熠熠!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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