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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时间:2017-12-04 16:20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千江人点击:
        
我们刚搬到农场时住在小学的校园里。记得有两个比我大一点的男孩,一个名叫钉耙另一个叫狗屎,他们住在东边加工厂的家属房。有一次下很大的雨,他们带我去趟水,就在学校的排水沟我摔倒了,那时我应该是四五岁的样子,倒在沟里胡乱扑腾,喝了不少的水,最后不知怎麽站起来了,才发现水只有我的大腿深。而我喝了一肚子水,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哭着回家了。而钉耙和狗屎两个小混蛋则在我倒在沟里时,就跑的无影无终了。他们两个比我大,老欺负我,姆妈为此还与他们的家长交涉过。后来他们回老家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喂的猪在饭桌底下,我和二弟都吓得把脚撩起来,是把碗蹬下来打破了还是把桌子蹬翻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当时二弟很小,又体弱多病,被惩罚的肯定是我,两个姐姐在那里叫:dp他们把桌子登翻了,吓得我丢下碗筷就往学校后面跑了,躲在后来‘一把手’(大名叫李金发)他们住的房子后面,直到天黑家里才找到我,回去后没打我,这是我第一次闯祸了出逃。   住在小学时,一到夏天,医院的护士医生乘凉,总喜欢听当时比较流行的歌剧《洪湖赤卫队》,我也跟着学了几句彭霸天的话,甚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彭霸天又回来了”,像模像样地在那里表演,逗得大人们哈哈大笑。涂主任经常喊我:儿子,给我演一个彭霸天,我给糖你吃。为了一颗糖,我就十分卖力的给他们表演一番,然后拿着他们的奖赏——一颗或者几颗糖,高高兴兴地玩去了。   大概是六二年,继祖母病重住院,住在老医院后排东头第一间,临终前一直念叨要把二弟抱去她看看,记得是涂主任几个人说,孩子太小又大病初愈,抱去不太好,就没有抱去。继祖母病故后葬在老油库那里。后来听母亲说过她老家是湖南常德。   六三年暑假,我正在小学教导处门口修陀螺,好奇地看着人们进进出出,爸爸走过来说,你想上学吗?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爸爸牵着我就进了门,让李老师给我报名。我记得报名时问了父母姓名,数数字,检查视力等等。就这样,一九六三年秋天,我上学了。   上学不久,爸爸给我买了一个红色的小陀螺,我记得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买玩具,我高兴的在操场上打了半天。有一次在全校大会上,他批评我不讲卫生,说我的手脏,像乌龟爪子,害的同学们和熟悉我的人,一见面就喊我“乌龟爪子。”那时候,父亲在学校当校长,农场副场长南下干部王sl的妻子童gz是副校长,童校长家三个孩子:王l,王p,王j。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他们家离我们不远,中间就隔个篮球场,但是,他们住的是瓦房,我们住的是草房,六四年,我们才搬到总场,住上了砖瓦房。   那时候的房子窄得要命,一间房子看有没二十平米,一家六口人(当时大姐没在家住,在学校住吧),三张床,挤得满满的。好在我们住的是东头,就在边上搭了一个厨房。因为家大口阔,母亲辞去了在加工厂的工作,到生产队去干农活去了。我们也由吃商品粮转成了吃农场粮——为了不饿肚子。   第一次做饭是父亲出差了,我下午放学了,母亲还没回来,肚子饿缸里也没水了,我叫上二弟,两个人抬着一只小铁桶跑到旁边的井台上,摇摇晃晃打起一桶水抬回家,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做饭。我记得是煮稀饭,二弟在灶门口搁柴,我在掌锅。一锅粥煮熟了闷在锅里。等天黑了母亲收工回来。我们向她报功:我们把饭做好了,她还不相信,揭开锅看着干饭不像干饭稀饭不想稀饭的坨子粥,对我们连声夸奖,那顿饭也许是我们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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