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文化常识的人几乎都知道,文学作品,是写作者把描绘客观世界,以及他自己的社会生活感受和文字语言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形象、夸张地反映现实社会生活当中的某些事物,以及某些人的思想、情感和人生观点,尤其是诗歌和散文,更多成分的都是由写作者的主观联想所产生出来的心灵情感艺术品。 一个人,别管是谁,你若是想从一篇,或者是一部文学作品里寻找点情感寄托和心灵慰藉,亦或是想丰富丰富自己的日常生活雅趣,这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人所周知,读书开智益心吗。 一个人,他若是想实打实的,机械的在哪一篇哪一部文学作品里面落实自己的一些现实社会生活当中的人生答案,这个人,他不是闭着眼睛跟人们瞎扯蛋的阿Q,就是大脑有了什么怪毛病的堂吉诃德,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不通世事,不知文学作品是何物的白痴。 二 这几年,我们公司里最时髦的事情,那就是贪污受贿,嫖娼赌博。那一些手中掌握实权的人,他们贪污权力,贪污金钱,贪污名誉,贪污女人,贪污男人……在这个贪污受贿,嫖娼赌博泛滥的公司里,我还装个什么高风亮节,我何必不趁此混乱的雾霾时期也去凑凑热闹,伸伸手捞几把钞票,弄些东西实惠实惠。虽然脑海里偶尔也闪现过这个念头,可惜我没有这个贼胆。 我这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不敢贪污金钱,不敢接受别人的贿赂,不敢嫖娼赌博,那怎么办呢?那就天天老实巴交地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理所当然地享受公司的水电、享受公司的茶叶、享受公司的香烟、享受公司的纸张、享受公司的笔墨、享受公司的电脑、享受公司的时间吧! 我心里明白,以上这些种种类类的职务享受,实质上也是一种变相的贪污。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可我这个无形当中就已经犯了多年罪的罪人,既触犯不了什么刑法,也蹲不了什么牢房,何乐而不为呀! 况且,现今这个市场经济社会,自上而下,从里到外,职务腐败已经侵入了各行各业的肌肤里,血液和骨髓中,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已经成了惯性,我何必闲着没事琢磨这么多的问题来烦恼自己呢! 三 这些年来,我这个有职无权的人,在公司里的具体工作少,剩余时间多,上班期间拉不下脸面窜科室找人们侃大山,无奈何,也就只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着香烟读读报纸,喝着茶水看看闲书,翘着二郎腿上上电脑解解闷了。 一天八个小时,我不能总是坐在办公室里抽香烟,喝清茶、看报纸、读闲书呀!所以心里一旦有了点什么感触,就不由自主地打开电脑,随心所欲地敲打篇小东西玩玩心情,发泄发泄情感,消磨消磨时间。 我不是一个依靠卖文字吃饭的痞子文人,敲打文章也就不会刻意地去追求什么文学形式、社会内容、人生主题和哲学思想。心里有什么话,嘴上就说什么话,手上就敲打出什么文字来。说实在的,别说我敲打文字是玩心情的,这些年来,就是做什么事情,我也从来不会有目的地去企图什么。 我的一些文字作品,基本上都是心血来潮的即兴小玩意儿,事后又不肯动脑子去洗练、修改,每篇作品不是乱糟糟的散乱文字那就奇怪了。尤其是以前所写的那一些所谓的朦胧诗歌,现在找出来读一读,连我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疯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既不是一个看风使舵的写手,也不是一个时代的鼓吹手。虽然我还算不上是一个大众诗人,可这些年来从我的心里流出了一些朴实、清新的诗歌,在各个文学网站上发表了,点击率,评论算不少,这倒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 我的每一篇、每一部文字作品,虽然还不能算是很荒唐的东西,但我的写作态度,琢磨琢磨,自己都不敢恭维,太不严肃了。要说我的作品的写作特点,可能就是无目的、无意识地显露了一些人的困惑情感和矛盾的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一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市民的思想思维。 青年时期,我开始动笔写作就不喜欢向刊物、报纸投送稿件。那个时候,邮寄稿件花钱不说,来回跑邮局,挺麻烦,也挺费心的。再就是自由撰稿人的作品发表率很低,浪费人的感情。我没有机会结识、讨好报刊杂志上那些编辑,也就不愿意去碰什么运气。闲着没事写着玩,时间长了,也就积累了一些无聊的文字。 前几年,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一些诗文,花了点钱,委托朋友出版了一本《冀成诗文选》,整个运作过程都挺省心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事后,我对自己那本粗糙的书很不满意,可当时的那种感觉还是挺好的,感觉着有点成就感,还感觉着有那么一点点自我生存价值。 四 老天爷只要不打雷、不下雨、不刮风、不下雪,一年四季,每天早晨我都喜欢领着小狗去爬爬山,跑跑步,然后回家吃早饭,到点上班去。 上班期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又敲打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就喜欢待在办公室里打坐、参禅、养精神。 我喜欢净土宗的修炼方法。因为修炼方法非常便捷,非常灵活,只要自己心里有南无阿弥陀佛的念想,在哪儿都可以修炼,即使是修炼的地方没有佛像,手头上没有什么佛家经典,也照样可以参禅不误。 静坐,就是一种参禅。其实,吃饭、穿衣、烧水、泡茶,等等,等等,这些日常生活当中的琐碎事情,都是一种参禅。说白了,参禅就是要捅破这个无明壳子,明心见性,见性开悟,顿悟成佛。 佛,人们一般所指的是释迦牟尼。佛是梵语的佛陀简称,译成汉语就是觉悟、觉者的意思。其实,所谓的佛,实际上就是一个已经有了大觉悟的人。 佛,即不神秘,也不希奇,人世间到处都有活佛。但是一个普通人要想修炼成佛,也确实不是一件容易做得到的事情,因为觉悟包括三方面的意思:自觉、觉他和觉行圆满。 自觉,就是自己觉悟自己,自己解脱自己,这样的人,佛教称之为罗汉。觉他,不但自己要觉悟,要解脱,还得要帮住他人觉悟,帮住他人解脱,这样的人,佛教称之为菩萨。觉行圆满,这两方面的功德都很圆满的人,这才能称得上是一个活佛。 我这个喜欢静坐,心里已经有了觉悟,又愿意去帮助别人觉悟、解脱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是一个活佛呢?就算我是个活佛,充其量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居住在闹市的垃圾堆里,整天让一些苍蝇、蚊子、老鼠给闹腾的晕头转向,不得不努力地坐下来修心养性,不得不思索一些社会、人生问题的闲散野佛而已。 五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学过什么生理卫生课,只知道五脏六腑都在自己这个草包肚子里蜗居着,可它们究竟是都在哪个具体方位当中活跃着,都在起着一些什么具体作用,就是今天,我也弄不清楚。 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喜欢跟人家说:“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这辈子走到哪儿算哪儿。活着的时候,每天能够轻轻松松、自由自在地就行了,至于上帝让我什么时候找他报到去,那是无所谓的事情。” 谁要说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不承认。因为我只要是得了一点什么小毛病,就得马上到小医院去找大夫给看看,打打针,吃吃药。稍微感觉着自己的病情严重了一点,那就得跑到大医院里去找医生给全面查一查,看一看,花多少钱也不心疼,反正公司都给我全额报销。 不过,对社会上私人诊所里那些把皮肤过敏当作恶性牛皮癣来医治、来收费的野郎中,我可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社会上那些神乎其神,刁钻古怪的神汉、巫婆,那更是从来都挣不到我的钞票。 六 吸烟损害健康,我知道,但我从来都不想戒掉。喝酒对身体不好,每天我都得来几盅。我虽然不是一个大烟鬼、大酒鬼,可在日常生活当中却是一个少不了烟和酒的人。尤其是酒,每当我喝酒喝得兴奋了,就喜欢诵读“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来耍疯,来发泄情绪。 日常生活当中,我倾向于田野里的绿色食品。我这个馋嘴男人,每天都不能离开鸡鱼肉蛋和一些蔬菜,以及各种类干鲜水果。一日三餐,只要有一顿饭吃的不满意,心里就会长出几个不高兴的小疙瘩。 社会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营养补品,我从来都不感兴趣。尤其是那些白纸黑字写着什么国家免检的高档食品,我从来都不吃。为什么?因为我们家还不算太富裕,再者就是我不相信那些免检单位免检出来的东西。 现今这个市场经济社会,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什么不要脸不要命的妖魔鬼怪都钻出来了,什么东西最好都不要实行什么免检。实行免检,早晚都得免检出人命来,早晚都得免检出社会大乱子不可。 七 我听池莉说:“高质量的婚姻主要是在精神上有饱满的爱情和生理上有和谐的性。” 我不敢自吹自擂自己和妻子的感情是上个世纪末,这个世纪初当中最佳的一对,但我感觉着池莉所讲的这两种美妙的东西,我和妻子都得到了。 滑稽的事情是,在现实社会生活当中,我曾经也做过一些心气荡漾的春梦。狠斗私字一闪念的年龄阶段和社会时代,尽管早已经杳无踪迹了,但《廊桥遗梦》那部小说里的婚外情,当年也确实是曾经激动得我好几天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庸俗的事情是,日常生活当中,尤其是喝多了酒之后,妻子一旦与我吵嘴,自己觉得受了委屈,心里也臆想过要花个百儿八十的去洗洗桑拿,花个一百二百的找个年轻漂亮的野鸡发泄发泄兽欲。饱暖思淫欲,酒能乱性,古人说得真是一点也不错。 八 我这个人吃饱了饭,撑得没处消化的时候,关于情爱这方面的事情臆想的多,做的少。找个情人玩心情,我没那个雅兴。尽管情人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昙花,是美丽、圣洁的人生故事。 在现实社会生活当中,谁要是想去找个情人玩心情,那谁可就是在玩弄邪恶的鬼火,早晚也得把自己给烧死。实话实说,谁家的大姑娘、小娘们闲着没事陪你玩心情,即使有,那也都不是一些良家妇女。 社会上那些邪恶的女人,她们玩的是你手中的权力,玩的是你口袋里的金钱。她们玩得你妻离子散,玩得你身败名裂,玩得你倾家荡产。 什么年代了,市场开放了,谁要是想找个情人玩心情,还不如到花鸟市场上去找个专业妓女玩玩,那里的野鸡有的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随便挑,随便捡,即简单,又明了,花钱不多,开心取乐。玩完了,穿上裤子,人模狗样地离开花鸟市场,谁也不认识谁,谁都没有什么生活后患和烦恼。 问题是,你首先得要把自己的尊严和灵魂给扔掉,把社会道德和国家法律都抛到脑勺子后面去,然后再去找一块狗皮膏药把自己这张魔鬼脸糊巴的严严实实,像个牲畜似的活着,那才能行得通。行得通是行得通,可你已经走到人生的天尽头了。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