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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来多是一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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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11-24 18:3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盲流先生点击:
        

【导读】: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通,一想起我就脑缺氧。玩过拼图的人都知道,一旦你少了中间的那一块,你再怎么拼,它都不会完整的呈现在你的面前。而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a href='http://sanwenzx.com/sanwen/aiqing' target='_blank'><u>爱情</u></a>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仍不愿睁开这双毫无睡意的眼睛。在这个最熟悉的环境里,我渐渐变的不安和心烦。我摸了摸身边的枕头,有种冰凉的冷。可是她的气息依然保留在这个房间里,到处多是,所以我要把思绪抽离掉,来怀念过去的种种。
  
  我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啊杜那沙哑的嗓音:“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思念的感觉”。唱的真好。感觉就像唱给我听的!曾经袁爱对我说过:“一个感情受到伤害的人,任何悲伤的情歌在你听来,都好象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我以前总嘲笑她言情剧看多了,这么老土的话也信,而现在,这么悲哀的事情却发生在我身上,且深信不疑。
  
  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通,一想起我就脑缺氧。玩过拼图的人都知道,一旦你少了中间的那一块,你再怎么拼,它都不会完整的呈现在你的面前。而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所以我选择逃避,闭上眼睛来骗自己,这总比好过跟人吵来骗自己,让自己省心的多。可事情往往总不能令你称心如意。袁爱总会隔三差五来找我谈心,而事实上,她是来找我吵架的。她说,方雨依已经走了,她不要你了,你别自欺欺人了。她以前从来不会对我如此大吼大叫,她变了,变的很跋扈。
  
  闹剧还在不断上演,袁爱每天都是心平气和的来,怒气冲冲的走,本着以谈心为借口,却不忘在我的伤口上洒把盐。未了,还会投以一个钢铁被腐蚀的眼神。我真不敢相信,这还是她吗?可是我现在不能多想,我头很痛,只好把脑袋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屋子的寂静供袁爱对它嘶吼:“穆子君你现在就像一瘫烂泥,活该被人甩”。说完,袁爱就会把门关的震天响——离去!
  
  对此,我已经习惯,她每天只对着我这一个观众,熟练的把台词背完,再踩着她的高跟鞋而去。我想要是雨依在就好了,她不会任由袁爱这么嚣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目中无人。
  
  可是现在,我却找不到任何的依靠,要去坚持什么,抛弃什么,我都无从说起。以前的生活从来不曾这样没着落过,想是过的太安逸,现在是要一次要我性索偿回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一条条线状的雨,就像是不断的思念在流淌。在上大学的时候,只要是下雨天,袁爱就会打电话给我,下雨了,给我拿伞过来。从来都是我为她撑伞的。每次我都会问她,不看天气预报的吗?而她都会骄傲的说,愿意为本小姐撑伞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把这个大好的机会留给你,美的你,还这么多废话。
  
  刚才袁爱摔门而去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带伞,而我也好久没为她打伞了。我胡乱的穿好衣服,随手拿了把伞就出门了。我是在路口的转弯处看到袁爱的,她就站在瓢泼的雨里,在雨水的敲打下,肩膀在微微耸动,她一身Chanel装扮,以及脚下那双ChristianLouboutin的高跟鞋站在雨中,就像一个失落的公主。我紧了紧手中的雨伞,朝她走了过去,看着她一脸的雨水,已经弄花了她脸上精致的装,哭过的痕迹,像道清亮的闪电留在她脸夹的两侧。
  
  我送你回去吧!余怒未消的袁爱瞪了我一眼,假好心。
  
  在雨中的人行道上,你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穿着新潮的女人,旁边跟着个像是从伊拉克打仗刚回来的男人女人不停的把伞往自己这边拉,如果你离的够近的话,还会听到:“我被雨淋到了,你会不会打伞”。而那个男的一脸的络腮胡子,像是几十年没刮过一样。再看头上的那把伞,不知道在为谁遮雨。
  
  一道闪电在天空快速的划过,那一瞬间,我好象看到了天桥上站着一个我熟悉的身影,他手中的天堂伞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睛,他身后川流不息的人流,只为彰显他站在那里的醒目,嘴里的那跟香烟在寂寞的燃烧着。假如你无法靠近他的话,那么我来告诉你,他眼里的神情,肯定像山里的一潭溪水,不管雨有多大,他都只是在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我转过头想告诉袁爱,卫男在天桥上,可是当我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只有那把天堂伞在地面上落寞的翻滚着,证明它的主人的确来过。
  
  我,雨依,卫男,袁爱,在那年夏天,我们同在一个大学毕业,我们四个人手牵着手来到同一个城市工作,我们一起玩耍,一起HIGH。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上天太眷顾我了:“爱人在我身边,朋友伴我左右”。生活就像一张桌子一样,四平八稳。而现在上天却要收回对我的这份眷顾。
  
  在这个城市里,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每天都有人在上演我爱你跟对不起这样的爱情游戏,而我却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没有对白,说没就没了。方雨依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个很普通的早上毫无征兆的人间蒸发了。我问遍了所有该问的人,答案出奇的一致:“不知道”。公司说她递了辞呈,没有任何解释,她就这样在红尘滚滚里消失了。
  
  演电视剧都不带这样的,戏过了。即使找来琼瑶阿姨这样的爱情编剧,她也会选择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连绵不绝纠缠不清爱情故事。想来是我的生活太扭曲了,不哭不闹而是直接上吊。
  
  假如说有一样东西是说不清的,我想就是爱情了,爱情从来都是去如抽丝,一点点抽离,抽完就好了,可是在我心里的这根丝似乎很长,怎么抽都不会完。十一月的南方天很潮湿,想来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人也不过,比如我,袁爱,卫男,我们分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霸占着房间里的床和沙发,并相互大眼瞪小眼。
  
  有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分别把自己的秘密装在树洞里,看起来都那么平静,跟窗外的阳光一样笑脸灿烂。袁爱埋怨房间里气味太重,不时的拿出包包里的GIVENCHY香水,往自己身上喷。卫男随意翻着手中的时尚杂志,有意无意的说着,通常说的女人味,其实就是香水味。我适时的点头。卫男还了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却被袁爱中途拦截。卫男你最近是不是皮有点痒了,袁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配着天真的笑容,而我知道这却是暴风雨的前奏。
  
  在大学,我就经常领教她那种笑里藏刀的功夫:穆子君你才让我等了一个小时而已,我一点也不生气,尾随其后的是她一惯甜美的笑容,而下秒钟你就会见识到,比股市波动还快的话语,你想死啊,让我等这么久。穆子君,我要的咖啡是要多加两颗糖晶的,然后笑咪咪的看着我,让我再跑一趟。
  
  而卫男就喜欢顶着这颗雷,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就好象是天生的一对。干柴与烈火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会燃烧,我还没想出更合理的答案。所以他们还是这样掐着,可是雨依呢,我的答案是那样的完美,而她却像风一样,离我而去。哪怕是给我一丁点的提示也好,这都没有,她是那样决绝,连同她那依依不舍的转身,裙摆下洒落的往事,在我心里漫漫的碎开。
  
  我住的这个房间布局,有着浓烈的爱情气息,床上的四件套,窗帘,马桶上的套垫,地板上的拖鞋,厨房里的碗筷,抽屉里的胃药,没有一样东西不是方雨依亲力亲为的。她留下这么多的爱情物证,还包括我这个人证。在我们共同的拥有这个家中,方雨依是如此做到这样完美的离去!她凭什么,凭什么。我无数次这样呐喊,跟哭泣,可答案依旧离我那么的遥远,只剩下一屋子的物证,在嘲笑我的无知。
  
  晚上,我拉着卫男去喝酒,从餐管喝到酒吧再到家里。他不厌其烦的听着我的爱情脚本,也只有他这么有耐心的听,从来不抱怨,不像袁爱,骂我是一瘫烂泥。可是为什么卫男的眼里写满忧伤,像他这样漂亮的男人忧伤本该不属于他。我靠在他有力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我很醉。
  
  梦里,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用一种略带沙哑跟磁性的声音在讲述着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伴随一双柔中带刚的手,轻轻的在我的脸颊走过,带着密不透风的窒息,滑落在我起伏的胸口,我是多么不愿醒来,那是一双含着泪花的眼睛,正在静静的注视着他心爱的人。
  
  在这样迷人的夜晚,月亮都羞涩的躲进云层,唯有坐在树荫下的你,此时当你翻开古希腊神话的扉页时,有一个名字会印入你的眼帘——赫拉克勒斯。这位将爱情重心诠释的英雄,他眼里燃烧的火焰,跟我梦中见到的人眼里燃烧的火焰是一样的,不知道此时的卫男还有没有留在我身边,我想把这一切说给他听。
  
  又是一个形单影只的早上,没有咖啡沸腾的声音,也没有女主人深情的传唤:“懒虫起床了”。我今早要穿的衣服也毫无生机的卧在沙发上,之前的这一切都拜我的女朋友方雨依所赐,现在她渺如黄鹤,我才知道自己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男人,原来我失去的不是爱人,而是另一半的自我。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家,就好像雨依了解我一样。现在才知道我是那样的恬不知耻,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贴在我脑门,我都觉得不够显眼。我想用最卑鄙最恶毒的话来形容自己,却发现在这么博大精深的汉字里面,找不到更象样一点词语来形容我的卑微。袁爱说我是烂泥,靠!我觉得她这样说我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她怎么能用这么善良的话来形容我呢!我现在只想跪求她,叫她祖宗都行,只要她能把我这颗麻木的心撼动分毫,我配种母猪,都觉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造化。
  
  思念像决了堤的洪水,野兽似的在啃食我心里最后的防线。在这个房间里我四面楚歌,原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假象。我的爱人,我自身的另一半方雨依,她没告诉我生活是怎样子过的,就羽化人间。只剩下懦弱的我,贪生怕死的我。我只是温室里的一根草,可是现在却没人为我浇灌,假如甘地还活着,他会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死的毫无价值
  
  我穿起衣服,却不知道我每天都钟爱喝的咖啡放在哪里;也不知道厨房里的碗筷是分开摆的;不知道抽屉里的止泻药在上层胃药在下层;我他妈的甚至不知道家里的厕所在哪个方向。我就这样在“不知道”里痛并快乐着。假如今天有谁告诉我地球要爆炸了,不管他是8岁的还是80岁的,我都会第一个冲出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他说,我谢谢你!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已经睡了48个小时了。经卫男的口述,我才知道在这48小时里,我生发了什么事情。因为喝太多酒的缘故,我早上起来胃疼,不幸的事我没及时服药,但更不幸的是我把止泻药当胃药吃了,而导致胃抽搐。可幸运的是我又活过来了。
  
  我问卫男有带烟吗?卫男转过头来看着我,足足有两分钟,在这两分钟里他好象用尽了他一辈子的纠结,才鼓起勇气来望着我,心痛的迸发出一股暗香。我甚至可笑的以为那是方雨依忧伤的眼神。在我的印象里卫男那深蓝色的眼神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面对任何事情任何人,他都能够沉稳应对,这才是我认识的卫男!可惜他今天表现的很失常,同时也在我的心目中走下神坛,被打回人的原样。他竟然像泼妇一样对着我吼:“穆子君你疯了,不要命了吗”……这,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苦,你他妈的想大休,我把整个烟草公司买下给你陪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卫男,他那些慷慨的毫言壮语,胃口大的能吃掉中国烟草,西特勒还活着的话肯定对他惺惺相惜,我也亦感动着。虽然我知道他即使卖血卖肾卖JJ,也不能买下中国烟草。但我却能感受到他那句话里的分量,就好比没有500年后的孙悟空,东海的定海神针,是谁也不能拔起的。
  
  但我不能接受的是卫男眼含泪花对我说这翻话!兄弟的含义是:“今日谁与我浴血,他就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出卖了自己,还是出卖了我?如果非要在这其中找个正确答案的话,我想我非在死一次才能够知晓。
  
  冬天以军人正步走的姿态正式向这个城市吹响开战的号角!凛冽的风扫向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梧桐树,它向这个城市一切暧昧发起进攻,毫不留情的,快刀宰乱麻的血腥屠杀。包括我,袁爱,卫男,都将在这场战斗中灰飞烟灭。
  
  等待死亡的日子越发临近,你是否有勇气,大义凛然的去面对?并且忠贞的写下你的誓言:“如果你有下辈子,你是否还愿意生存在这样的国度,接受这种销魂蚀骨的爱和多滞叛道的命运”。
  
  坐在袁爱开的雷克萨斯里,这辆我曾经认为好似大甲虫一样笨重的车。今天袁爱赋予她心爱的车新的生命。在329国道上,你会看到有如黑色闪电倾斜L,在这条限速只有80码的公路上翻飞,不仅交警傻了眼,我也傻了眼。唯独坐在车里的卫南和拿着方向盘的袁爱这样镇定自若。音箱里传来linkinPark的那首Numb,英俊的主唱MikeShinoda发出那种嘶声裂肺的呐喊,用尽全部的生命来解读孤独,而深深打动袁爱。就在这样的氛围里,袁爱说出了她上半生以来最具哲理的一句爱情名言:真正爱的接受都只是在一瞬间的,但你要去捍卫的期限却是一辈子。
  
  袁爱,这个我知根知底的女人,人前她光鲜夺目,工作上雷利风行,决胜千里。可是,作为朋友,我却忽视了她的生活。现在细想,袁爱在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似乎还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我想袁爱了解我说的这一切的话,她一定会认为有我这样的朋友真可悲!
  
  窗外的一轮明月月光透过纱窗,有几缕光斑洒落在寂寞的地板上。我来回的在客厅里跺着步,拖鞋发出沉闷的声响,好像一直要走到月亮上去。而这种频临崩溃的孤独感,就如你身在迷宫中一样,使你辨不清方向,惶恐如蜿蜒的隧道,你越向前走越窒息。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拼图,这是一个古希腊爱情神话拼图,讲的是阿多尼斯跟维纳斯相遇场面。我数了下数目有519块。这是方雨依留下来的东西,她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一块小小拼图,遇到对的人,就能拼出完整的幸福。”我坐在桌子前,开始拼凑这些小小的图块。在我即将完成时,我发现少了一块拼图,那是美好年阿多尼斯的肖像,巧合的是,刚好印证了这半年来我失去的自己。
  
  袁爱来找我,交给我她家的钥匙。公司要派她去美国进修,为期一星期。她之前也经常出国,这点以不足为奇。
  
  而袁爱给我钥匙的原因,是要我帮她照看她家里的花草,定期给它们浇水施肥,临走还不忘威胁我,如果她回来时,有哪株花枯萎了,就把我剁碎了当花肥施。
  
  而此时此刻,卫男也告假一个星期,理由不明,去向不明。
  
  如果你现在刚好在这个城市高速出口处的话,你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有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正缓缓的驶上高速公路,车里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要去美国进修的袁爱,另一个就是去向不明的卫男。他们两个看上去脸上表情凝重,不像是背着我,要把车开过太平洋,到另一个国度去蜜月旅行
  
  正当一个个巧合重叠时,在400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城市。如果有一个好心的人看到过我的寻人启事,并给我打来电话,我就会知道,我日思夜想的爱人方雨依,此时因痛苦而紧锁着眉头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她手中捏着第520块拼图,在阳光的照耀下,你会清晰的看到阿多尼斯那张英俊的侧脸。
  
  后来经袁爱跟卫男的讲述,我知道,这半年来,方雨依因为癌细胞扩散,她选择独自承受,她不愿爱人和她一起饱受疾病的折磨。于是悄悄的离开。这就是我文弱的爱人——方雨依!
  
  方雨依拿着邱比特赐予的爱神之箭于千千万万人之中射向荣幸的我。以决绝的方式,历经磨难仍微笑着向我射来。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宁愿让袁爱,卫男陪在她身边,也不愿告诉我。她爱的那么从容,爱的那么坚强。她不怕化疗跟放疗带来的巨大痛苦,她不怕独自一人走向生命的终点,她只怕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穆子君站在她的面前流下一滴伤心眼泪。那样她会很心痛,而心痛的感觉很难受,她深有体会。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也有这样心痛的感觉!
  
  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情;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不是索取而是奉献;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即使自己流泪也要看着对方微笑
  
  那好吧,悲伤又是什么样子的;原来一个人可以悲伤到没有情绪没有眼泪悲伤旳极限不是痛彻心菲,而是心如死灰。
  
  请问下好心的人,你见过一个男人像傻瓜一样嚎啕大哭吗;你见过一个男人流的眼泪似黄河水一样泛滥吗;你见过一个男人为情自杀吗?假如你没见过,那么请到我这个城市里来;有一个叫穆子君的男人他正在上演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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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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