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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承诺给了谁(四)

时间:2012-03-06 02:2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晨曦花仙点击:
        

  吴智辉回到酒店,还有一桌人在喝酒。这一桌人在包间,几乎都是老同学。交警队队长刘刚,煤老板云帆,银座娱乐城经理陈星霖,还有几位都是社会上的朋友,爸爸在外边等着。吴智辉让爸爸先回家。他先去结婚宴的账,老板说,“里面也喝得差不多了。”他进去时,里面一伙人已经东倒西歪,陈星霖看见他进来,拿着酒杯说:“智辉,来,喝。”他陪他们喝了一杯,陈星霖说“今晚,不许,走,到银座,我做东,唱歌。”刘刚说,“你小子,咱们去可以,智辉可是洞房花烛,良宵美景,还唱什么歌。”云帆也说,“算了,今天放智辉一马,春宵一刻值千金,改日让他请大家去银座。”吴智辉连连答应,又给大家敬酒。
  
  吴智辉回到家时,安阳早已卸了妆,睡着了。看着憨态可掬的安阳,吴智辉忍不住去亲她。安阳迷迷糊糊正在梦乡,闻到一股酒气,睁眼一看,吴智辉正疯狂亲她,她想推远他,怎么也推不动。她太累了,吴智辉不管不顾,只是不停动作。安阳在疲惫中渐渐睡着了。
  
  早上醒来全身疼痛,安阳动也动不了。吴智辉竟然在她身上睡着了。这个混蛋!她一动,吴智辉就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泛着绿光。兽一样的光,安阳就像落入狼手里的羔羊,她感觉自己已经被扒骨抽筋。安阳太恐惧了。安阳进厨房他也跟着,安阳上卫生间他也跟着。究竟是安阳唤醒了他沉睡的欲望还是年轻的他一直将欲望深深埋藏,安阳搞不懂,安阳讨厌他没完没了的纠缠。安阳有苦说不出。
  
  一直以来,安阳对性是模糊的概念。结婚的经历让她痛苦,吴智辉看着细心,其实是个粗人。他毫不留情予取予夺,他没有顾及安阳的感受,安阳想,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不想过了,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她盼着吴智辉赶紧走,她不敢告诉别人,她觉得羞耻,无法出口。吴智辉感觉到安阳的抗拒和勉强,难道她不喜欢他?
  
  晚上,当吴智辉再次试图亲近,安阳哭了。吴智辉看着她,“你不爱我?”“不是的,”安阳哽哽咽咽,只是摇头,“傻丫头,有话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吴智辉软语温存,好哄歹哄,安阳终于把羞于启齿的话说了出来,“我害怕做那事。”吴智辉明白了,压抑的欲望,让他把安阳当成了发泄工具,他的粗暴无声的伤害了老婆。“对不起,老婆,为夫再也不敢了。”吴智辉哄得安阳转涕为笑,他也知道了安阳抗拒的原因。那么就转换策略,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安阳在无边春色中飘飘忽忽,失去方向。再次醒来,吴智辉看着安阳,安阳看着吴智辉,两个人都在笑,安阳说:“唉,都是一个结果,城池失守。”吴智辉哈哈大笑。
  
  安阳不希望吴智辉走了,吴智辉却必须走。他的婚假到期,该回部队了。安阳也该上班了。
  
  李姐说:“阳阳,满脸写着幸福哦。”安阳只是抿嘴笑,手里忙着工作,心想李姐究竟知道多少呢?“李姐,问个问题,不许笑。”安阳自己先笑了。“说吧,你姐孩子都几岁了,啥事都经过。”李姐像是安慰她。“刚开始我真的不习惯,不想让他碰我,现在他走了,怎么就想他了。”安阳说。“你呀,不想让他碰你,你喜欢别人?”李姐说。安阳急了,“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嘛。”“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习惯?亏你经常看书,连这也不懂。”李姐说。“我看书看到这一块,就干脆跳过去往下看,不是黄色的不能看嘛。”安阳说。李姐差点笑的岔气,连说:“迂腐,你在古代就叫淑女,现代就纯粹一个傻女。哎,你看学校把你教育成了呆子。”安阳承认,有时候,她真的呆头呆脑。
  
  这段时间,安阳饭量很大,李姐说她简直太能吃了。人也胖了起来。可笑的是,她和李姐去买裤子,老板问她们,多大的腰,安阳是二尺二,李姐是二尺三。老板拿了两条裤子让她们试。李姐的裤子大小刚合适,安阳的裤腰差了一截,安阳就说:“不可能,我怎么胖了。”老板拿来皮尺,绕腰一量,说,二尺六。拿了一条又肥又宽的裤子让她试,安阳穿上裤子,让她吐血的是,裤腰刚好,只是裤腿长了一点,需要裁边。两人买了裤子往回走,安阳说:“姐,那个,一个礼拜没来了。”李姐一愣,旋即明白,联想到刚才安阳试裤子的情景,腰猛然粗了那么多,她说:“该不是怀孕了吧?”安阳说:“怎么会呀?”李姐扳指头一算,说,:“怎么不会?三十七八天了,有可能。”安阳紧张起来,问她该怎么办?“查呀,”李姐说。陪安阳去卫生所买了两张试纸,李姐交代一番,安阳心急火燎回家做实验。一根红线,一会儿,又是一根淡淡的红线,安阳不知道试纸测的准不准确。一个礼拜后,安阳再试着测了一次,这一次,两根清晰的红线就像是一个等号,肯定的告诉她结果不容置疑。怀孕了,安阳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熊,身子一日日沉重。打电话告诉吴智辉,“什么,好好养着我儿子,吃胖点儿。”电话那端的吴智辉喜滋滋的,安阳气呼呼的想,再胖,熊就变成大象了。
  
  妈妈上午知道安阳怀孕了,婆婆下午就炖了鸡汤,妈妈喜不自禁,说阳阳你每天吃两个苹果,孩子生出来皮肤好。婆婆乐得合不上嘴,说阳阳要多吃乌鸡和鱼,对孩子身体好,妈天天给你炖。在单位李姐说阳阳你让医生开点叶酸吃吃,孩子发育健康。安阳都快要给烦死了。过春节的时候,吴智辉回来看见安阳养的白白胖胖,他说:“胖的跟猯一样。”
  
  吴智辉办了一个材料加工厂,干得有声有色。他说:“安阳,你放心,我会让你和儿子过上好日子的。”安阳靠在吴智辉怀里,幸福是属于她的,她是财神婆。而吴智辉,他应该是财神爷,只不过没有见过这么帅的财神爷。
  
  安阳怀上儿子,吴智辉收敛多了,在过春节这段时间,他没有经常缠着安阳,而是找那些昔日的朋友,有时候打牌,有时候去喝酒。安阳懒得去管他,反正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
  
  吴智辉去找陈星霖,陈星霖在县城生意做得挺大,包娱乐城,开宾馆,赚钱的生意他都干。陈星霖看见吴智辉,就说,“我打电话让刘刚和云帆过来,咱们打牌。”刘刚新近升了中队长,云帆则发迹于开矿,另外还办有两个厂子。没事大家都爱到陈星霖的银座,打牌唱歌,不想回了晚上住宾馆。还有美丽可人的领班慕清。慕清跟了陈星霖三年。陈星霖的爱人在粮食局工作,慕清一直很敬重她。只有她知道,她爱陈星霖,为了陈星霖,她可以一辈子在银座,只要陈星霖需要她。陈星霖信任慕清,银座除了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慕清说了算。慕清是聪慧的女子,她能让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她的能干,和对朋友的体贴。吴智辉喜欢慕清,当他知道慕清是星哥的女人时,吴智辉慨叹,“真真是命啊,这么好的女子,偏要看上别人的老公。”刘刚云帆也都喜欢慕清,这女子忒有眼色,懂事的很。这是他俩的评价。薇姿喜欢慕清,因为慕清给她帮的忙太多了。慕清是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女子。几个人打牌,慕清就叫人送上茶水。她坐在陈星霖身边看。云帆生意做得好,但打起牌来逢赌必输,他这人还就爱打牌。陈星霖是赌场上的高手,但今天不知怎么的,手气不太好,总不上牌。刘刚一直赢着,这会情绪高涨。吴智辉兜里的钱不出也不进。正打着,云帆接到薇姿的电话,“云帆,东北的老王到了。”云帆就说,“你先安排酒店,我马上就到。”云帆有客户,马上就走了,几个人也就没了兴致。刘刚提议,一起去唱歌。吴智辉这会也不想回去,干脆又去包厢唱歌。
  
  这云帆和薇姿,陪老王吃了饭,然后又安排住进宾馆。老王喝了酒,孤独感就无法排遣,他对云帆说:“兄弟,出门在外苦啊。”云帆和薇姿面面相觑,不知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老王怎么突然间就黯然神伤。老王说:“初来贵地,辛苦你和弟妹了。”薇姿心里说,既然知道你就早点签了合同呗,云帆笑:“应该的,应该的,大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兄弟一定尽力,绝不推诿。”老王在房子转了一圈,终于鼓起勇气,说:“不行,兄弟,哥今晚要找个小妹,一定要找。”客户主动要求要个女人,云帆还真第一次遇见,当然,银座就有跳艳舞的,也有专门做那一行的女子,可这事咋就这么别扭呢?云帆眼睛瞄着薇姿,那表情就是询问,薇姿心里咒骂老王色狼,可这个色狼不能得罪。唉,还得赔笑。薇姿说:“我问问慕清。”
  
  电话打给慕清,慕清就问:“房号多少,我来安排。”薇姿报了501,挂了电话,依然和云帆老王在房里谈笑。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有轻轻的敲门声,老王急不可耐,起身喊道:“进来。”但见一高挑身材的女子走了进来,秀发高挽,翠眉秀目,粉面含朱,樱口点红。耳坠环佩叮当响,香风阵阵随步移。老王一看乐了,牵了女子的手让她坐下,那女子一抬头看见薇姿,登时面色大变,再一望见云帆,几乎就要哭出来。薇姿冷眼旁观,云帆不动声色,老王莫名其妙。终于,女子忍不住了,低着头跑了出去。见女子走了,老王唉声叹气“仙女啊。”薇姿又打电话给慕清,慕清问:“怎么还没到?”薇姿说:“跑了。”“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好。”慕清在电话上说。薇姿不想再呆下去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看。和云帆告辞出来,正碰上一个女子,她在501门口停下。还好,不认识,薇姿拉着云帆匆匆走出宾馆。  

                         (散文编辑: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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