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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现《羊脂球》情景

时间:2014-06-03 19:3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海之韵点击:
        

  再现《羊脂球》情景
  
  作者;海之韵
  
  题记:这是以网络素材为基础进行改编的一篇【小小说】习作,也算是在写作方面的一次尝试。
  
  一个上午,在伏虎山区里,一辆载着十四名乘客的中巴车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行驰着。阳光暖暖的,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欢快地跳跃着,路旁的树、山岩不断地快速往后掠过,爽朗的清风随窗而入。开车的是一位女司机,车上播放着轻快的乐曲,女司机随着曲儿小声哼着歌,一切都在平和之中,然而,谁知道,一场危机正悄悄临近……
  
  坐在客车前排的三名青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盯上了风韵犹存的女司机,在中巴车上坡的时候,忽然,三名男子恶狼般冲了上前,威迫女司机把中巴车停在公路边,并强行将女司机拉下车来,女司机“救命!救命!”拼命地呼喊着,然而,全车的乘客你看我、我看你,噤若寒蝉……
  
  一会儿,一位中年瘦弱男子终于看不下去,他跳下车,快步上前,推开三名男子,护住女司机,试图制止这不轨行为,然而,他终归寡不抵众,被三人打翻在地,满脸是血。中年瘦弱男子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挥动着双手,大声呼叫,招呼大家赶紧下车,团结起来共同制止歹徒的暴行,但他的呼叫却无人呼应,全车人坐在车上,象看热闹似的,眼睁睁地,任凭三个歹徒将女司机拖至公路边的草丛之中,约莫二十分钟过后,三个恶棍拉着衣衫不整的女司机回到了车上。
  
  车将行,女司机面无表情地对着被打得满脸是血的中年瘦弱男子喊道,“喂,你下车吧,我的车不拉你了!”
  
  中年男子急了,“为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想救你还能有错?”
  
  “你救我?拉倒吧!就你那点功夫,救自己都难还想救别人?”
  
  女司机的矢口否认引起几个乘客的窃笑。中年男子心里很是懊恼,恨自已“英雄,无用于武之地”,悔自己以前没练“李小龙”之功,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狼狈:救人不成,反落得个被驱逐下车的下场。
  
  他坚持不下车,“再说我也是买了票的,我有权坐车!在这里下车,我算啥?哪还有车搭?”
  
  女司机说,“这我不管,车钱我可以退给你。”
  
  “我不干!”中年男子说。
  
  女司机冷冷地对车上的乘客说:“他不下去,我就不开车!”
  
  没想到的是,这时满车刚才还对暴行熟视无睹的乘客们,却如刚睡醒一般,开始热闹起来,乱哄哄地,七嘴八舌齐心协力劝说那男子下车。
  
  这个人说:“你快下车吧,我还急着回家,耽搁不起!”
  
  那个人说:“不要为了你一人影响到我们大家,你还是下车吧!”
  
  还有人说:“司机都要你下车了,你还赖在那里不走,有意思吗?”
  
  有几位力气大的乘客甚至过来拉扯这中年男子,要他下车,这情节不由地让人想起莫泊桑笔下《羊脂球》里的情景,只是故事的情节和作品的主角换了而已。
  
  三个歹徒看到这种情形,咧着嘴,开怀大笑。
  
  其中有个无赖还恬不知耻地说:“怎么样!哥们还是把她玩高兴了!”另外一个歹徒对那中年人说:“她的心是和我们一样的,你算什么!大家都没啥说的,你充什么英雄?真不自量力,知趣的还是赶紧下车!否则有你好看!”
  
  接着,他们把那中年瘦弱男子的行李往车窗外一扔,随即把他推下车去。
  
  车上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催着司机赶快开车,女司机整了整衣服,掠了一下头发,重新发动了汽车,她又打开了音响,车又重新上路了。
  
  中巴车懒洋洋地挪动,它象喘气的老牛在弯曲的公路坡上慢慢地爬行着,阳光刺辣刺辣的;树上的鸟儿在凄凉地叫着,路旁的树、山岩慢慢地往后飘过,窗外吹来阵阵热风,让人感觉到不是滋味。
  
  中巴车慢慢地越过了山顶,拐了个弯就往山下开去,公路右侧是劈开的山体,左侧是悬崖。汽车悄悄地加速了,女司机脸上显得十分淡定,她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眼睛里淌出晶莹的泪水。
  
  一歹徒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大叫:“开慢点,妈的!你不要命了?小心点,你要干什么?……”
  
  女司机并不答话,她更紧握方向盘,猛踩油门,车速越来越快,一歹徒企图扑过去抢方向盘,但一切已无济于事,汽车似脱缰的野马、离弦的箭,带着屈辱、悲愤、暴怒、恐惧、悔恨冲下了悬崖……
  
  第二天,当地报纸报道:“昨天伏虎山区发生一起车祸,一辆中巴从十几高的山崖摔下来,车上司机和十三名乘客无一生还,造成车祸的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被赶下车的中年瘦弱男子,第二天回到了自己住的镇上,他在路边买了一张当天的报纸,猛然看到了这条不幸的消息,他伤心地嚎啕大哭,路边的行人惊讶地望着他,但谁也不明白他在哭什么,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本文纯属虚构)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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