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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览春色

时间:2009-05-26 18:35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嫣墨点击:
        

                     (一)

嫣墨终日求对,夜不能寐。昨三更,幸得一梦,云游天际,飘飘忽忽,至一庭前,仰头望之,只见一金匾“纵横府第”。退而观之,见联,上曰“纵横览春色”,横曰“佳偶天成”,下却红绸蔽之。墨愕然:‘纵横览春色’乃卧龙府之人,怎悬挂于此?下亦蔽,何故?布乃遮羞之物,因破损?否,偌大府第怎无银换联。出于好奇,举手扯之,见 “伯虎点秋香”,墨大惑:此乃人间之事,怎入天庭?亦茫然。。。忽闻身后传来一老者之声,曰“妙哉妙哉”。墨问:“翁何许人也?小女子乃凡夫俗子,不得其详,但见上联似曾相识,故为之。”翁曰:“我乃月老,上联、横批实王母所赐,不得下联,故老夫献之。其時伯虎秋香尚未问世,此千年之后事,怕泄露天机,方将其覆之,今你偶得,亦 属文章天成,妙手偶得。今事过矣,已不为过,方借女之手,公之于世也。”墨道:“仙翁,小女子愚钝,‘纵横览春色’与‘伯虎点秋香’为对不工,何故左右挂之?”仙翁仰天一笑曰:“此说来话长,今你我遇,亦属缘分,请从之,吾将告知。”
 
 
                  (二)
 
二人至月老府第,见红绳密如网,细如丝,纵横交错,月老告之:“此姻缘绳,不可断,谨慎从之。”墨应允。随之入书房,翁取一书,曰:“纵横春色之事,此书有载,实属二人,于人间卧龙府却为一人之名,天意也。今你至此,可细观之,便得其详。”
 
墨持书观之,其曰:
江北有一大户人家,徐府,乃惜花世家,家有一子,名‘纵横’,此人惜花如命。今时至阳春,却不见府中花开,不得其解,去之郊野,亦未寻得一草一木,惑之。忽想江南一带春光甚好,何不去观之。速返,背得一剑去也。
 
横至江南城中,亦一片荒凉之气,叹道:“人间春色皆已休矣。”后得一壶酒离之。至江南郊外,见一农家惨不忍睹,入院观之,满目狼藉,桌翻椅仰,帘帐尽斜,房无完肤。横环视,见墙角一蔷薇打翻在地,过观之,即将息,甚惊,人间芳菲尽扫,此处怎幸得一花,细观之,有救,忙取其土,植于盆内,将一棍扶之,施于水,坐观之。叹道:“纵横天下,未见点色,得之却晚矣。”乃提壶醉酒,拔剑舞之。只见绿袍飞扬,若隐若现,剑光闪烁,气势如风。。。好不伤感。續饮酒,近蔷薇,细抚之,泪流满面,将其置于房中,静观。不知何时,睡已。梦中却见一女子前来,曰:“多谢恩公相救。”横曰:“你我素不相识,何出此言?”女曰:“我乃你日中所救花仙。”横近观之,女面色苍白,眉间凄凉,却也清秀,体态婀娜却见病态。横问:“你家何故遭劫?”女曰:“见恩公气宇轩昂,今又救小女子一命,实为正人君子,惜花之人,故愿告知。”横曰:“请讲。”女曰:“小女子本王母娘娘身边一婢女,名春色,一日与姐妹对酒,不胜酒力,返之,误卧凤塌,昏昏欲睡,母见之大怒,将女贬入凡尘,落入江南荒郊,化为蔷薇。幸一老农宠,移玉骨于盆护之。前日,农病卧不起,女才得月老点化,化为人形,拜其为父,妾为女以侍之。昨早。女入市买药,被一浪荡公子相中,故逃之,其追之,女藏于花中,恶向父要人,父不从,才遭此横祸,家破人亡,毁女元神,父被其所害,弃尸荒野。”女泣悲之极,不成声。横慰之曰:“女勿过于悲伤,我将其安葬。你今现身可只为此事?”女面露愁容,欲与还休,横见即曰:“姑娘有话但讲无妨。”女应之。曰:“今女元神遭劫,还需公子相救。”横曰:“怎救?不妨直言,小生一定尽力为之。”女曰:“你需每日娶十滴鲜血,置于花中,不予日晒,白日亦不能入室,需你庇佑十日方可。”横笑道:“这有何难,区区十日何所惧,百日、千日我亦将执伞为女蔽阳放血。”女曰:“多谢公子,你若每晚将小女子移至室,你我便可相见。”横颔之。
 
次日,横照女所讲一一行之,每至日暮,花便化为人形相见。
 
十日夜,女复至,横见之大喜,女容颜焕发,面若桃花,体态轻盈,举手投足若清风拂柳。忙近前问之:“可全愈?”女曰:“已无大碍,只是我今日一去,只怕不得与你相见?”横曰:“为何?”女答:“昨夜月老传令,王母招我回天庭复命。”默然,无言以对,二人多日相处,渐生情,今将分,痛不忍。良久,横曰:“你若去,我何安?”此时,月老复至,曰:“二人不必伤感,横乃护花使者之身,今遇姑娘,必生怜爱之心;姑娘久受人间之苦,今得救,有人护花,自产爱慕,乃人间常情。”横问:“月老肯助我?”未语。“若能与其相守,愿化骨为风,抛袍织绿,与春色共点人间美景。”月老见此,掐指一算,曰:“凡事皆有因果,明早,姑娘先回天庭复命,你遭此一劫,也功德圆满,時日不早,老夫去也。”二人得月老指点,心宽矣。
 
次日,女复命,王母召集众仙,曰:“今人间已至阳春,却不见生机,春不种,秋不收,民悲也。为此召春色回庭受令。”春色跪曰;“请娘娘传令。”母曰:“人间无春,无人能替,今命你重返人间,日落前速织春景,不得有误。”“回娘娘,人间地大物博,区区几个时辰,只怕难以成命。”月老忙上前曰:“娘娘,实有难度,但有一人可助。护花使者尚在人间,救得春色一命,二人情投意合,此人愿化骨为风,抛袍织绿,与春色共点人间,若得此人相助,必可事半功倍,若缓之,又将误了时辰,娘娘三思。”母曰:“月老可有撮合之意?”翁曰:“姻缘乃天定,小仙顺之矣。”“好。若此事办好,本宫赐婚,还赠送一联。”春色大喜,再三叩谢,曰:“多谢娘娘美意,春色去也。”
 
春色速返人间,将其告之横。横立刻化为一股春风,载春色,纵横天地之间,所到之处,一片生机盎然,人间一片欢呼。眼看日要落,速复命。王母见二人办事干净利落,心中大喜,却露愁容,招月老曰:“仙家,本宫 即将赐婚于二人,可联之事。。。今有上联‘纵横览春色’横批‘佳偶天成’却无下联,不知人间是否有绝配之对?”月老掐指一算,笑曰:”有,可是千年之后事,用之怕泄露天机?"母曰 :“嗯,你只与我观之,不公于众。”月老忙出示下联‘伯虎点秋香’。王母笑曰:"妙妙妙,你将红绸蔽之.不得泄露,待伯虎秋香之后,方可取."
 
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问翁曰:“‘纵横览春色’已为上联,为何化名入室?”翁曰:“其在门庭悬挂几千年之久,下联竟不得天日,一则不雅,二则不甘。人家门庭联成对,其却独立侧门,纵横春色结秦晋之好,乃好事,但作为联,有上下方圆满,联不得见,亦为伤心之事,故化名入室,以已名出对,何意?实乃请人助之。今遇你求对痴迷,梦游天际,解其千年独悬之苦,亦天意也……”语尽,翁哈哈去也。墨唤之,忽醒,若有所思,微微一笑,真乃亦梦亦真也……
春色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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